應達悄悄湊到彌怒身邊,低聲道:“你看那邊那個人,像不像帝君?他右耳的那個尾巴會不會是崽崽?”
彌怒順著應達的視線看去。
小金龍從青年的頭上差點掉下來,三隻爪子在扒拉青年的頭發,還有一隻爪子踩著青年的耳朵。
青年的耳朵被踩得一彈一彈的,有點可愛,
完全不像嚴肅的岩王帝君。
青年的腳步一頓,頂著略微淩亂的頭發,十分熟練地把小家夥放到腦袋上,然後繼續雨中漫步。
彌怒:6
看見整條小金龍的伐難激動的抱著應達:“好可愛!”
應達:“對吧對吧!果然是帝君和崽崽!”
彌怒:“我一眼就看出來了。”
伐難和應達雙雙看向彌怒:“為什麼?”
彌怒:“帝君那一身是我量身設計的
。”
不見到本人怎麼做新衣服?
伐難和應達麵麵相覷,好像有道理哦!
彌怒摸著下巴,看著帝君遠去的背影,喃喃道:“我是不是可以用做新衣服的由頭去見帝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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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小隻在璃月港偶遇帝君的事情成為他們好幾天的談資,從小金龍的長相到她“乖巧”的在帝君頭上和帝君一起散步的那一小段路,在應達口中愣是能說了三天不重樣的誇讚之詞。
彌怒已經在考慮應該怎麼為小金龍做點漂亮又簡單地裝飾了。
魈一直都沒插過話,因為他想知道的事情已經被應達說完了。
他想起不久前崽崽還是個小金蛋的時候,他幾乎每天寸步不離的帶在身邊,每天都在幻想自己帶崽崽的生活。
他也是個成熟的大人了,可以自己帶崽崽了,不能每次都被他們照顧。
但是……
魈心裡揣著事,正好他的假期還沒過完,於是又去了一趟璃月港。
但等他到了璃月港,卻不知該往何處走。
冒然打擾帝君不太好,畢竟帝君也是很忙的。
魈站在原地,看著來來往往的人類很久,然後開始漫無目的地走。
走著走著,不知不覺間就到了玉京台。
玉京台的一角,一名老者守著一桌一壺,照看著兩株盛放的琉璃百合。
看見魈的身影,萍姥姥慈祥的笑著對他打招呼:
“降魔大聖好興致。”
萍姥姥也是眾仙之一,號“歌塵浪世真君”。
她本是一名妙齡女子的模樣,可經曆過那場魔神戰爭後,痛失摯友的她化作老者,守在玉京台種植幾近滅絕的琉璃百合。
這琉璃百合,見證過她們之間的友誼。
魈看見萍姥姥,也打了聲招呼:“阿萍。”
萍姥姥佝僂著背,笑問:“降魔大聖來這玉京台,肯定不是來看老婆子我的。是遇到了什麼麻煩事嗎?老婆子我說不定能為你出出主意、想想辦法。”
魈垂眸。
不是麻煩事。
萍姥姥見狀,笑著搖搖頭,繼續擺弄她的琉璃百合:“既然是不能說出口的事,那便不要說了。
既然來了這玉京台,也說明了大聖與這玉京台有緣,不如靜下心來賞賞花?
對花傾訴煩惱,花朵會回應你的。”
魈深呼吸一口氣,沉默許久,像是鼓起勇氣,又像是試探的問:“帝君……近日在做什麼?”
萍姥姥一愣,問:“你要見帝君?”
魈沉默的低下頭。
萍姥姥微微蹙眉:“是最近出了什麼大事麼?”
難不成是仙眾夜叉都無法親自解決的大事?必須要請帝君出麵?
魈也皺起了眉頭。
帝君有了子嗣,這件事算是大事嗎?
萍姥姥見魈沉默了,更是篤定璃月出了什麼大事。
兩人正說著帝君,帝君便真的到了。
鐘離徐步上了玉京台,神情凝重,似乎遇到了什麼很難解決的2十有八九。
萍姥姥見狀,已經開始琢磨著去絕雲間把老朋友們全都叫來為帝君分憂解難。
魈:“帝君。”
“如今我是鐘離,在外不必用尊稱。”鐘離說道,又問,“你來這玉京台,是有什麼要事?”
魈:“沒有要事,隻是想來璃月港走走。”
鐘離:“原來是這樣。”
萍姥姥見兩人已經拉起了家常,連忙道:“帝君來玉京台,是有什麼麻煩事麼?”
鐘離微微蹙眉,沉吟道:“確實如此。”
萍姥姥麵色肅然,但她還未說話,就看見帝君的衣袖裡鑽出來一個腦袋。
小腦袋上頂著一對小角,還飄著兩條龍須,兩隻和鐘離一模一樣的暗金色眼珠子瞪得圓溜溜的,可愛極了。
萍姥姥愣住了。
小金龍搖頭晃腦的環視一圈,視線落在熟悉的魈身上:
“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