崽崽吵著要下來玩,可等鐘離把她放下來後,剛邁出一步,就被裙子絆了一跤,摔在地上。
蓬蓬的裙子做了一個緩衝,摔也沒摔疼。
但就像個粉紅色的蓬蓬果一樣,看著挺蓬鬆的,A一下就炸出一陣小旋風的那種。
室內再次發出一陣爆笑聲。
鐘離終於意識到了問題所在。
他想抱著閨女給她換上睡衣,但閨女死活不願意,非要穿著這累贅的一身。
一抱起來要換睡衣,她就抱著老父親的胳膊“嚶嚶嚶”。
幼崽的迷之審美也會在某些時候發揮出奇特的作用。
鐘離無法,隻能讓閨女穿著這一身。
到了深夜,把隔壁酒鬼詩人和若陀全都趕去自己的房間,鐘離才抱著閨女坐在床上。
自從他意識到閨女的服裝問題所在後,現在抱著閨女感覺就像是抱了一個蓬蓬果在身上。
確實又輕又蓬鬆。
當然這不是重要問題,他還有更重要的事。
鐘離把她放在腿上,一臉認真:“叫爹。”
崽崽和他對視,眨眨眼。
“叫爹。”鐘離又重複一句。
崽崽繼續眨眼。
鐘離也不知道她是聽懂了還是沒聽懂,畢竟閨女似乎總是裝作沒聽懂。
一連教了好幾次之後,崽崽開始低頭捏裙子上的小花花,鐘離終於換
了一個詞教。
“叫爸爸。”
崽崽停止捏小花花的動作,抬頭看老父親。
鐘離在閨女清澈的目光中捕捉到一絲微弱的疑惑神情。
“叫爸爸。”鐘離重複了一次。
崽崽的目光發生了微弱的變化。
鐘離這次有八成的把握確定,閨女的認知有錯誤。
閨女大概認為,“爸爸”和“爹爹”是兩個意思。
鐘離知道一些生物會有雛鳥情節,把破殼而出後見到的第一個生物當做父母。
但他沒想過這種雛鳥情結會出現在女兒身上。
岩龍會有雛鳥情結嗎?
思及此,鐘離回想到了很多很多年前,久遠到他的記憶都有點模糊的那個時候。
第一眼見到的……
抱歉,如果沒記錯的話,他第一眼見到的是要吃掉他的敵人。
然後被他乾掉了。
而小金龍出生後第一眼見到的是對她友善的夜叉,於是產生了雛鳥情節,自動把魈帶入“爸爸”這種發自生物本能的稱呼中。
但或許是白天和外界有了接觸,崽崽看見了其他幼崽和父親的相處,於是知道了這世界上還有“爹”這種出現在她生命中的一種生物。
崽崽:爹,飼養自己的大冤種(劃掉)大美龍。
鐘離決定有必要糾正一下閨女在“父親”方麵的認知,至少不能總讓閨女總對著魈喊“爸爸”。
這會讓他很為難。
並且他真的會醋。
隻是沒有表現在臉上。
鐘離對著崽崽一頓輸出,絞儘腦汁用最簡單的話語來解釋“爸爸”和“父親”是一個意思,這兩個稱呼都隻能放在他頭上。
但崽崽一開始還裝作聽得很認真的樣子,可聽著聽著,瞳孔就開始失去焦距。
聽不懂,不想聽,想睡覺。
緊接著崽崽的腦袋一歪,“啪”的一下,枕在老父親的手上。
鐘離無奈:“下次再同你解釋吧。”
聽到這句話,崽崽緊閉雙眼。
崽崽:怎麼還有下次?真搞不懂老父親的腦回路。
崽崽很喜歡這條小裙子,即使穿著睡覺不舒服也要強行穿著。
晚上鐘離抱著閨女睡覺依舊像是在抱著一個蓬蓬果睡覺。
又軟又蓬鬆。
半夜。
鐘離在“砰”的一聲悶響後忽然醒來。
懷裡是空的。
他剛起身,床沿就伸出一隻小手,帶著蓬鬆的身體費勁的往床上爬。
因為太圓潤,導致崽崽翻了個身就直接滾了下去。
鐘離:真搞不懂幼崽的腦回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