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舍在崽崽的指引下抱著她來到小五班後,瞬間就成為了目光焦點。
帥氣的臉龐,刻在臉上的勳章,那隻強壯的臂彎穩穩的托著崽崽,甚至再來一個都能輕輕鬆鬆一樣。
不等見到偶像的行枕山先跑上前,磐安就先雙手捧臉尖叫一聲:“鐘離玥!你、你哥也太帥了吧!”
浮舍:“嘿嘿,謝謝誇獎,你也很帥。”
穿上正經衣服的浮舍看上去斯文了很多,再加上平時和人說話時也是笑嗬嗬的樣子,臉上那兩道猙獰的疤痕也顯得格外可愛。
這是什麼?
這是平易近人的強者!
有了磐安的開頭,小五班
的幼崽們紛紛圍上來,七嘴八舌的要麼問這問那,要麼狂吹彩虹屁!
直到老師來找,浮舍離開後,小五班那熱情的火焰才漸漸熄滅。
行枕山臉上紅暈未退,仍是激動的對崽崽說道:“你哥哥人真的很溫柔誒!一點都不凶,看上去就和你一樣平易近人,怎麼會有人看見你哥哥就會嚇哭!
而且你哥哥會畫畫,畫畫的時候一定更溫柔吧!”
崽崽問:“上次來的不溫柔嗎?”
行枕山想到上次翻牆進來的那個美少年,臉上激動的紅暈終於消退了,不太好意思的說道:“嗯……看上去有點冷冰冰的,我不太敢和他說話。”
崽崽小聲嘟囔道:“魈爸也很溫柔的。”
行枕山沒聽清,問:“什麼?”
“沒什麼。”
坐在後座的扶桑婆娑著自己的水杯,好幾次張開嘴,卻什麼都沒說。
嗯,冒昧拜訪,確實有點不太好。
而且,如果對方是家族少爺小姐倒還好說,家裡的長輩大概也不會同意她去拜訪冒險家吧……
與此同時,副校辦公室。
浮舍禮貌的敲響了門,得到了允許後進入了辦公室。
請他來學校的據說是這所幼兒園的副校長。
副校長看上去約莫三四十歲,但禿頂得厲害,頭上光溜溜的像個剝好的煮雞蛋。
浮舍的發量茂盛的短發和副校的禿頭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目光在副校頭上多停留了一瞬,浮舍坐下,露出友善的微笑:“校長你好,我是鐘離玥的哥哥浮舍,請問您找我是有什麼要緊事嗎?”
副校端坐在沙發上,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才反問道:“聽說前段時間,你替你妹妹畫了一幅畫?”
浮舍有些疑惑,遲疑道:“是……畫得不好嗎?”
“咳咳咳……”副校明顯被嗆住了。
咳嗽了好一會兒,接過浮舍遞來的紙巾後,副校才說道:“如果說你畫得不好,那大概很少會有人能算‘畫得好’了。”
浮舍憨憨的笑道:“略通一二而已,校長謬讚了。”
“我很看好你的畫,也不打算拐彎抹角,請你來是想買下你的畫。”副校揚了揚下巴,有幾分土豪的傲氣,“如果你還有彆的畫,我會酌情買下的。”
浮舍的笑意淡了幾分,問:“那麼校長打算出多少錢呢?”
副校的笑意愈深,道:“一千摩拉。”
一千摩拉,對一個冒險家來說已經不少了。
後來的談話不得而知,其他人隻知道那位高傲的副校嚇得麵如白紙,匆忙的拉開門倉皇而逃。
並且身上帶著不可名狀的液體。
俗稱,嚇尿了。
路過的老師們想要了解情況,卻隻見那位青年笑容如和煦春風,溫聲道:“校長這是怎麼了?生意都還沒談完怎麼就走了?我又不吃人,怎麼跑得那麼快?”
雖然臉上有兩道猙獰的傷疤,但那一臉溫和無辜的樣子,半點都不像是施暴者。
有大膽的老師看了一眼副校辦公室,本以為會看到暴行現場,但室內除了那一灘不明液體之外,乾淨整潔,沒有任何打鬥過的痕跡。
難道……副校真的是突然犯病了?
後來副校找來了千岩軍,可無論是調查現場還是做傷痕檢查,都沒有任何問題。
隻有副校躲在千岩軍身後,反反複複的訴說著浮舍的暴行。
千岩軍:要不還是檢查一下精神狀態吧?
這個啞巴虧,副校是吃定了。
崽崽坐在浮舍的臂彎裡,送他離開幼兒園。
路上,崽崽問:“浮舍哥哥你是把人怎麼了鴨?”
浮舍一臉無辜:“我隻殺妖邪,不害人類,能把他怎麼了?”
崽崽“咦~”了一聲,道:“是嚇唬人了嗎?”
“就用雷霆嚇唬了一下下而已。”說到這裡,浮舍還有點委屈,“我又沒把他怎麼了,看他的樣子好像膽子挺大的,我也沒想到隻是嚇唬一下就尿褲子了啊!”
說到“尿褲子”這件事,崽崽立刻閉嘴。
什麼黑曆史,忘掉忘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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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京台。
今天是七星請仙的日子,幼兒園放假一天。
崽崽坐在若陀身上,高興地搖晃著小腿:“叔叔,我馬上就要看見我爹了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