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3 章(1 / 2)

崽崽笑得眉眼彎彎,嘴角咧開,露出一排小奶牙,臉蛋上的小肉肉全都堆到一起,那雙和鐘離一樣的眼眸中透露著幾分尷尬和傻氣。

若陀:“彆說,還挺像的。”

鐘離一個眼刀飄過去。

溫迪不明所以:“像什麼?”

“你看,難道不是很像摩拉克斯嗎?”怕溫迪看不出來,若陀還蹲下轉過崽崽的肩膀,讓她對著溫迪站。

崽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臉上還帶著殘餘的傻笑:“我本來就長得像我爹吧。”

雖然她自己沒覺得,但大家都說她像。

溫迪“噗呲”笑出聲來:“那老爺子小時候也這麼…呃…可愛嗎?”

若陀還想說什麼的時候,鐘離拿起桌上的書一把拍在他臉上:“少說話,多看書。”

“嘶!”若陀拿著書,摸了摸鼻子,“你就是見不得我的鼻子又高又好看。”

鐘離沒搭理他,蹲下來問閨女:“所以,你之前說的競標‘岩王帝君’失敗是什麼意思?”

吟遊詩人溫迪拿出琴,開始彈奏:“啊!真正的岩王帝君在想:我倒是要看看,是哪個不長眼的家夥不讓我的女兒來演岩王帝君!”

為了貼合角色,後麵的聲音還故意壓低沙啞。

所有的目光都落在溫迪身上。

特瓦林現在有種要把風神的嘴巴捂住的衝動。

“他們都推選扶桑演岩王帝君,因為她唱歌好聽,演岩王帝君會有一段獨唱部分。”崽崽說著,手不自覺的搓腰間的神之眼。

崽崽:萬能的神之眼啊!請賜我好聽的歌喉吧!

但那隻是個會發光的玻璃球而已。

真正的神之眼也實現不了這種無理的願望。

鐘離感覺自己明白了。

若陀也覺得有些眉目了。

正在彈琴配樂的溫迪好奇的湊過頭來:“哦?是因為唱歌比不上人家,所以不能演岩王帝君嗎?”

崽崽猛地點點頭,眼睛裡閃爍著小星星:“他們還笑話我唱得難聽,我明明每天都跟著小鳥一起唱歌,怎麼會難聽!”

畫眉鳥:不認識這個小矮子,勿cue。

溫迪來了興趣:“玥崽,要不我來教你吧?我可是提瓦特第一吟遊詩人!

在這個世界上,就沒有我溫迪不會唱的歌!”

鐘離心裡已經有了不祥的預感。

崽崽:“真的可以嗎?!”

溫迪波動琴弦,自信滿滿:“當然可以啦!玥崽你先試唱一下,讓我聽聽你的基礎怎麼樣。”

鐘離嘴角的微笑快要掛不住了。

他的學識確實要比普通人類多一點,但這並不代表著他對自己的教學水平有自信。

很早以前,知道閨女哪些地方有不足時,還會想著等閨女長大以後請教學老師一對一指導。

然而等他親自上手教閨女識字後,鐘離頭一次感覺到什麼叫做“

困難”。

就,真的難倒了岩王帝君。

若陀對鐘離挑眉:“能讓風神當小包子的聲樂老師,是一件不錯的事吧!”

鐘離點頭:“他的歌聲確實冠絕大陸。”

若陀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希望小包子的唱歌水平能有所提高吧,不說悅耳,至少要能做到入耳吧?”

鐘離:“……”

溫迪:“……?”

真有這麼難聽?

崽崽歪了歪頭,咬著手指頭問:“唱、唱什麼比較好?”

溫迪:“玥崽在學校唱的什麼就唱什麼吧!”

崽崽神色一正,握緊拳頭,用力點頭:“好!”

說完,崽崽做了個深呼吸,表情嚴肅而認真,緩緩張開嘴。

“有五護法,為我遣之。祓孽除惡,平怨止嗔。”

原字太複雜,以崽崽的學習能力,就算是吐詞也隻能說出個大概來。

更何況這是唱詞。

再加上崽崽這走調能力,可以說是絕殺。

鐘離閉上眼睛。

若陀捂住嘴巴這才沒讓自己露出笑容。

特瓦林挪開眼眸,心中掀起滔天巨浪。

如果當時唱歌給他聽的不是巴巴托斯而是這孩子,說不定他都要以為對方要和他決一死戰。

溫迪:笑容逐漸僵硬.jpg

一通亂吼的崽崽羞澀而又期待的看著溫迪:“唱完啦!”

溫迪迅速做好表情管理,拍手稱讚:“不錯不錯,不愧是岩神的親女兒啊!”

少年的笑容仿佛是發自內心,睜開眼睛的鐘離現在合理的懷疑這個詩人在內涵誰。

但沒有證據。

崽崽:“真的不錯嗎?”

“當然!歌聲裡全是感情,就是缺了點技巧。”溫迪笑容和煦如春風,“不過技巧這種東西是要學過了才會的,玥崽沒學過,很正常。”

崽崽期待的看著溫迪:“溫迪哥哥教教我!”

溫迪撓頭:“呃……這個可能需要長時間練習,玥崽能堅持嗎?”

崽崽毫不猶豫的點頭。

現在是能堅持的,明天能不能就不一定了。

鐘離看了一眼天色:“這個時間,我該去新月軒拿菜了,不然等菜涼了就不好吃了。”

說完,鐘離轉身就走。

特瓦林:鐘離先生,你在新月軒不都是點的外送嗎?

若陀忽然一拍大腿,恍然道:“糟了,今天我約了客人鑒寶的,馬上就要遲到了,我先走一步!”

特瓦林:若陀先生,你不是拒絕加班的嗎?

屋主都走了,隻剩下外國客人和一個幼崽留在家中。

溫迪隻好帶著崽崽從最簡單的開始學習。

特瓦林找不到合適的借口離開,隻好坐在一旁,接受穿透力極強的魔音洗禮。

半個時辰後……

鐘離和若陀提著菜回來時,就看見那

位總是活蹦亂跳的吟遊詩人躺在地上,兩眼放空。

而崽崽就蹲在旁邊,弱弱的推著溫迪:“溫迪哥哥,再多教教我嘛!”

溫迪:“玥崽啊,溫迪哥哥現在有點困,下次再教你吧。”

鐘離:意料之中。

他可愛的閨女,雖然在學習方麵毫無天賦,但卻難得的有一顆迎難而上的心。

雖然這顆心的保質期有點短。

鐘離放下菜肴:“一壇寒酥玉釀,作為學費,如何?”

所謂寒酥玉釀,就是下午溫的酒,是鐘離的珍藏酒釀,也是當年七神聚會時拿來做過招待的酒釀,得到了其他六神的一致好評。

尤其是風神,好幾次偷偷摸摸把酒喝了個精光,然後受到了暴脾氣火神的教訓。

其釀造年份已經無可考據,但能夠用特殊方法釀造出來的,也隻有鐘離一人了。

溫迪依舊躺在地上:“老爺子怎麼突然大方起來了?但我隻是想喝酒,又不是真的缺……”

“兩壇。”

溫迪的呼吸一滯,但很快就恢複如常:“我可不是什麼會屈服於……”

“五壇。”

“嘶!”正在說話的溫迪咬到了舌尖,倒吸一口氣,從地上坐了起來,不可思議的看著鐘離,“你怎麼不按常理出牌啊!這跳得也太快了吧!”

鐘離:“與你,不需要多費口舌。”

“欸嘿,我可以理解為你在誇我們關係好嗎?”溫迪從地上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鄭重說道,

“提瓦特的風與花不會拒絕任何一位對音樂抱有熱情的人,這個世界的每個靈魂都有其獨特的藝術性。

隻是有的藝術比較大眾,而有的藝術小眾到隻有獨特的一種。

我,全世界最好的吟遊詩人,當然不會放過任何一種藝術發展的可能性!

玥崽的聲樂教導,包在我溫迪身上!”

其他人:如果不是目睹了之前的交易全過程,這些冠冕堂皇的話都快讓人信了。

鐘離不為所動,看了一眼地麵:“既然這件事已經談妥,那麼我們來談談另一件事。

素晶蘭,稀有蘭花,平均市場價10798摩拉一株,抹去零頭算一萬摩拉一株。

素晶蘭脆弱,你剛才躺下的地方壓壞十七株,一共十七萬摩拉,是付現還是記賬?”

“啊!?”溫迪跳了起來,這才注意到地上那些被他忽視的小白花。

花瓣為白色,呈半透明狀,花蕊淺黃,姿態優雅。

一株兩朵,並蒂共生。

近看確實好看,但乍一看這不就是路邊隨便亂長的野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