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5 章(2 / 2)

畢竟正經爹還在呢,這麼叫是要挨打的。

崽崽認真的複述:“不是石頭,是我爹。”

若陀有一瞬間的啞然。

哦,原來不是叫他啊。

白高興一場。

不過小包子畫的居然是摩拉克斯嗎?若陀又好奇的仔細瞧了瞧畫卷。

以黑色為主色調的大塊塗染,周邊還有和黑色混雜在一起的稍暗的色塊,再加上還有一些縱橫交錯的爪痕,怎麼看都和摩拉克斯的肖像畫扯不上一點關係。

甚至連龍形態的長條形和人形態的腦袋加四肢都看不出來。

若陀忽然想到了一種可能:“啊!難道小包子你在模仿上次留雲的那種抽象風嗎?”

崽崽跳起來,一尾巴甩在若陀手上,然後又借力跳下來,準備把這種被譽為醜陋的黑曆史毀掉。

但一隻戴著黑色手套的手從崽崽的彩色魔爪下將畫救了出來。

鐘離把畫舉了起來,端詳著閨女的作畫。

確實和他沒有一點相似的地方,不管是沾著彩色色塊的漆黑色團,還是各種糅雜在一起的色彩。

不過今天的畫能更清晰的看見黑色的色塊幾乎都彙聚在紙張中間,裡麵還包裹著少許其它顏色的墨汁,彩色的墨汁更多的是分布在黑色的色塊外麵。

乍一看確實像是普通小孩的隨意塗鴉之作,但有了昨天和今天的兩次經曆,鐘離已經不單單認為這是閨女隨便亂畫的。

昨天那個詩人說這是石頭,閨女第一次開口反駁說是爹。

那時他以為閨女隻是單純的想回答溫迪的問題,喜歡和溫迪說話。

但閨女隻和溫迪說過那一次,反而今天若陀問她是不是在畫石頭時,閨女第二次反駁說是爹了。

由此可見,閨女並不是單純的想和溫迪或者若陀溝通,而是在意這幅畫的內容是否被人誤會。

崽崽還想跳起來把畫抓破,鐘離難得沒讓閨女如願,一手將畫舉過頭頂,一手攔住閨女。

“你畫的不僅僅是我?還有彆的東西?”

崽崽站在老父親的手上,和那雙橙金色的眼眸對視,爪子無意識的抓破了黑色的手套。

老父親的手套-1

看閨女緊張的樣子,鐘離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他甚至開始猜測這張紙上自己的占比可能都不會很多。

他也曾見過幼崽畫畫,雖然一般情況下都畫得抽象到連是人是狗都看不出來,但好歹還有個大致的形體在。

比如擁有身軀和肢體。

“你畫的是你所看到的景象?”鐘離又問。

崽崽的眼珠子滾來滾去的,不知道在想什麼。

鐘離確定是肯定的回答。

哪裡的景色是中間是黑色,周圍是彩色的?

鐘離並不知道閨女所看到的全部景色,尤其是在夢中的所見所聞。

他並沒有這方麵的天賦,能做到的托夢也限製頗多,無法像閨女那樣能夠輕而易舉的連接其他人甚至是世界樹的意識。

但這種景象,讓他想起了一個地方。

“這裡是深淵?”鐘離問。

也不知道是踩到了哪根線,乖乖待在老父親手上的崽崽在一次跳起來,朝著畫的方向衝過去。

但崽崽怎麼可能順利偷襲早有防備的老父親,鐘離從容的微微側了側身軀,單手把閨女從空中撈了回來。

依然是變相的回答了這個問題。

若陀好奇問:“深淵長這樣嗎?”

“不長這樣吧?”溫迪垂眸沉思道,“我記憶裡的深淵主要是黑色的,除了紅色幾乎沒有其它色彩,就和玥崽脖子上那一撮異色翎毛差不多,不然也不會被稱之為‘漆黑的災厄’了。”

“假如真的是深淵的話,小包子這麼惦記著這個地方,該不會是恐怖的深淵把小包子嚇壞了吧?”嘗試分析的若陀分析完畢,怒瞪鐘離,“摩拉克斯你到底還剩幾成實力?你看你把孩子嚇唬成什麼樣了,就不能好

好護著點嗎?”

溫迪回想起須彌那一戰,尬笑一聲:“貌似……還剩挺多的哈。”

雖然大部分時間挨打的都是旅行者。

欸嘿~

長條小金龍在老父親的無情鐵手下扭得像一條蛇?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企圖掙脫去破壞那幅畫。

不,那不是什麼畫,那是她可憐的尊嚴!

尊嚴,她的尊嚴,近在咫尺,卻遙不可及。

啊!

“我們父女有點私事要談一下,先不奉陪了,你們自便。”

說完,鐘離帶著崽毫不猶豫的離開了。

留下溫迪和若陀麵麵相覷。

溫迪看了一眼手裡的琴:“呃,若陀龍王你要聽琴嗎?”

若陀:“……謝謝?”

……

沒過一會兒,鐘離就出來了。

若陀:“小包子呢?”

“睡著了。”

溫迪:“孩子沒事吧?”

鐘離:“沒什麼事,她對我有點誤會。”

若陀/溫迪:“誤會?”

“大概還是實力不夠強。”鐘離雙手環胸,無奈歎氣,“我在深淵受了傷,把她嚇到了,就這麼簡單。”

受傷對曾經的他來說就跟吃飯喝水一樣隨意,他還從來沒想過普通的戰鬥還能把孩子嚇到。

“深淵不是黑色的嗎?”溫迪問。

鐘離:“她看見的彩色,應該是元素力的顏色。”

崽崽隻有紅黃藍黑四種顏色,大概是昨天發現顏色融合在一起能變成彆的顏色,所以就想畫彩色的元素力。

隻可惜色彩糅雜得不太成功,很難看出來是七元素力。

“原來是這樣。”若陀點頭,然後帶著幾分幽怨,“小包子對你可真好。”

語氣酸酸的,虧昨天小包子朝著他喊“爹”的時候他還心虛了一下。

溫迪:“欸!老爺子還要變強嗎?”

鐘離微微挑眉:“我對她說,全提瓦特,我是最強的。

如果有連我都無法對應的危險,那提瓦特隻能等著滅亡了。

父女上路,不用怕。”

溫迪一臉驚恐的退到若陀的背後:“嘶!好大的口氣,這就是一位父親的力量嗎!”

若陀:“所以磨損……?”

鐘離淺淺的微笑:“人可以對抗無法對抗的命運,神為何不能對抗天理給的磨損?”

若陀一拳打在鐘離的肩膀下,豪邁的大笑:“好好好!不愧是我認可的兄弟!上一次是同你戰璃月,這一次,與你戰天理也無所畏懼!”

溫迪連忙後退兩步,遠離狂熱的若陀:“不、不關我事啊!”

鐘離無奈:“我並未說要與天理為敵。”

他怎麼可能與天理為敵。

若陀的大笑戛然而止:“……浪費感情。”

鐘離:“成為提瓦特最強和不與天理為敵不衝突。”

站在角落的溫迪小聲道:“這個話題好沉重,最弱的塵世執政聽不得。”

鐘離淡淡的掃了一眼詩人,又道:“對了,她還說了一個不肯說話的原因。”

“還有?”

“她說,禁忌知識裡的知識她一個都沒記住。”鐘離有幾分感慨,回想起閨女那悵然的語氣又覺得有點好笑。

崽崽的原話是:

當時感覺有大量的知識湧入我的大腦,然後又全部從我的腦子裡流走了,一點點都沒留下!

爹,你幫我看看我的腦子是不是有個洞?

真·有腦洞。!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