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夫子便去重新擬定了題目,曾夫子也看過之後,點頭認可之後,一炷香之後,傅春江就坐在考場之上了,與其他人不同的是,他需要在這一次的考試之中,一場答四卷,才可以繼續參賽。
如今他氣定神閒的坐在了考場之中。
“仲安,給你。”
傅春江隻有一套筆墨紙硯,方才他開口從郝大丹的借用了他的筆墨紙硯,郝大丹今年並未參賽,就將筆墨紙硯借給了傅春江,助他參賽。
香已經點燃,一炷香的時間,時間一到,就收卷走人,一刻也不耽誤。
“什麼?仲安要在這一場考試之中,一場答四卷,這怎麼可以啊?前三場都是記誦題,難度倒是不大,寫作量倒是極大了,他怎麼寫得完啊?”
人群之中有人發出感慨道。
隨後傅春江的考場周圍都有好多人為圍觀,這些人大多數都是沒有實力參賽的,還有就是對參賽心灰意冷的,參了太多的次,次次被打擊,也就不參賽了。
“是啊,仲安怎麼能寫完呢?這也太為難人。”
窗外有人在議論,馬上就巡視走了出來,上前就將這些人給攆走了。而主考官沈夫子就坐在高處,看著正在答卷的學生們,摸了摸胡子,這一屆的學生,可要比上一屆好得多。
“這是……”
沈夫子也沒有一直坐在上麵,而是走了下來了,在途徑傅春江身邊的時候,一下子就被傅春江給鎮住了,這是怎麼回事,這又是什麼人?神乎其技。
但見傅春江雙手執筆,兩側都放有稿紙,他是雙手都在寫,且都在寫不同的內容了,而且兩邊考卷的內容方向都是不一致的,傅春江的文章卻做得極為的漂亮。
沈夫子早年曾在書上看過,這世間有奇人可以左手畫方,右手畫圓,他已經認為那人已經是世間少有了。而傅春江較他要更為的出色,兩管齊下,而且才思如此的敏捷,果然是天賦極高。
一炷香完了,傅春江端正的將四張答卷遞給了沈夫子,交卷後就瀟灑的走出考場,而他在一場寫四卷的事情,也很快就被傳出去,神乎其神啊。
當然曾夫子很快也就知曉了,晚間回家,心情大好,就連晚飯也多用了一碗。
“老爺,今日這是怎麼了?一會兒笑,一會兒又是歎氣啊。”
夫人湊了上前詢問道。
“夫人啊,我歎氣那是因為我無女啊,若是有女未嫁那該多好,我就能招婿了。”
“啊,老爺,你這是在埋怨為妻肚皮不爭氣,不能給你生女了,老爺是不是想要納妾啊。若是想要納妾,你便明說就好。為妻又不是那般小肚雞腸之人,明日我便去給老爺尋一房良妾便是。”
曾夫子一聽,這下子可惹事了,誰人不知曉曾夫人那可是有名的醋壇子,肚量極小,果然如今已經上臉了,從耳根子處一直紅到了臉頰上,抱著胳膊。
“夫人啊,為夫都要進棺材的人,哪裡是要納什麼妾啊。為夫是想著,為夫有一學生,天賦極高,若是我有女,便可以招他為婿。夫人你是誤會我了,你我夫妻多載。你還不知道我嗎?”
曾夫人一聽,又想起今日在外頭聽到的事情。
“是仲安吧,我今日在外頭也聽到了,老爺你真的是有眼光,果然沒有看錯人啊。仲安確實是不錯,上次他瞧見我,還喚我師娘,對我禮數有加。他一個秀才老爺,對我這等婦人都這般的禮貌,確實是極為的難得。”
曾夫子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抿了一口,“是啊,仲安以後定是了不得啊。為夫以後能不能留名青史怕就看他了。”
而此時傅春江則是收拾一下書袋,準備回去。
“仲安,這個給你,我姐成婚,你上次讓我幫你扯的紅頭繩給你備好了。”說話的傅春江的同窗張恒,他將紅頭繩放在傅春江的書桌上。
“嗯啊,謝了。張恒改日一起討論莊周。”
傅春江收拾了一下,就挎著書袋往家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