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這酸棗滿樹都是的,就足以見它不好吃了,好吃的棗子哪能留到現在呢。
“好吃的,嫂子我們弄點酸棗回去吧,等著回家我做酸棗糕吃,正好買了紅糖,有這麼多的酸棗,可以做不少呢。”傅春江指了指紅糖,就動手去摘棗了。
月牙在一旁看著,酸棗是真的不好吃,可是她見傅春江如今興致勃勃的樣子,也不好掃他的興,就幫著他一起摘酸棗。月牙個子矮,不似傅春江個子高,可以用手摘,她在四周一看,找到了一根竹竿打了起來,然後就去摘棗子去。
傅春江將稍微矮的棗子給摘了之後,發現也不夠高了,見月牙拿著竹竿在那裡打棗,就忙招手道:“嫂子,這邊,這邊棗子多,來。”
月牙聽到他喊,忙走了過去,拿起竹竿去打,隻是那棗子有點高,她老是打不到。傅春江說著就握住月牙的手握著竹竿,兩人一起打起棗子來,月牙心裡猛地一沉。
她微微抬頭看了傅春江一眼,見他握著她的手,雙眼一直盯著高處的棗子,並沒有分心,她忙將心裡那份心思壓了下去,也專心致誌的打棗。
而傅春江此時有些心花怒放,他覺得他其實有些過了,可是還是忍不住,他瞧瞧低頭望著月牙,月牙有長長的睫毛,一閃一閃的,她的臉頰紅撲撲的,讓人忍不住的想要親一口。而她的整個注意力也都在高處的酸棗上。
“好了,打完了,走,我們把棗子撿起來,回家去吧。”
傅春江看著棗子也都打的差不多了,就和月牙兩個人去撿棗子去,兩人拾掇的還挺快了,撿了還不少,傅春江今日身長衫,就用長衫兜著酸棗回家了。
到家裡,發現無人來,後來聽隔壁的孫大娘說,有人來,見傅家無人,也就走了,好像是李家來的人,孫大娘這人也說不清楚,傅春江自是沒管了。
“嫂子,我馬上就做酸棗糕,很好吃的,你不信就瞧著吧。”
傅春江用葫蘆瓢挖了水將酸棗洗了幾遍,隨後就去生火,月牙肯定不會讓他去生火,就幫著傅春江去生火去而來,傅春江將酸棗合著水就倒下去。
這水自然要煮的翻滾了才行,直至酸棗破皮才可以,然後就不用煮了,將酸棗給撈出來放在大碗之中,然後就去皮去核。完成之後,就剩下棗泥了,傅春江將買的紅糖倒了半碗進去,月牙在一旁看著又是心疼,半碗紅糖著實多了一點,隻是她想著既然傅春江愛吃,那就弄吧,她就在一旁看著。
“嫂子家裡可有油紙?”
“有的,我去給你取來。”
月牙說著就進屋給傅春江取來油紙,傅春江將油紙鋪在了簸箕上麵,然後將紅糖棗泥撲在油紙上麵,均勻的鋪開了,搞定了這一切之後,傅春江就用紗布蒙上了,等著明天出太陽了,曬乾切片就可以吃了。
“嫂子好了,等著明天曬乾你嘗嘗,味道肯定好。”
月牙點了點頭,月牙對傅春江很是崇拜,她覺得傅春江簡直就無所不能,他太全才了,讀書人果然就是不一樣。
傍晚時分,李家那邊來人,李老爺竟然親自來訪,要知道月牙自從嫁入傅家之後,李家從未來人探過她,這還是她出嫁之後,李家這一次來人。
這來者是客,月牙免不得燒水待客,傅春江自然也要接待一下。
李老爺這一次自然沒有空手來的,也帶了不少東西,說是來恭賀傅春江高中,傅春江當然也順著話與他寒暄了幾句,場麵話太好說了,誰還不會啊。
“仲安啊,你這一次考得如此之好,你父親若是泉下有知,還會開心。以前我和你父親兩人也算是生死之交,我記得你出生的時候,我還來瞧過,轉眼間你都十六了,都長得這麼大了。”
李老爺開始打感情牌了。
“是啊,叔父我也好些年不曾見到你了,叔父乃是大忙人……”
李老爺一聽這話中有話,免不得多看了傅春江幾眼,這小子比他老爹要難對付的多,隻是如今想著家中還有小女未嫁,今日又見到傅春江這般一表人才。他今日還特意去了白鹿書院打聽了一下傅春江的課業,發現他水平非常高,曾夫子對他那是讚譽有加,說他比起當今的國子監祭酒嚴高那是有過之無不及。
“仲安,你也知曉叔父這些年生意吃緊,如今生意不好做。如今你父親也不在了,你喊我一聲叔父,那我便是你的長輩,如今你也是十六了,年紀也不小了,這婚事可曾考慮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