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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東西,他傅春江隻是一個小小的舉人,竟敢拒了我們胡家,簡直就是可惡。”
胡老爺得知傅春江拒婚了之後,那是大發脾氣,他原本覺得此事那是十拿九穩的,畢竟胡文琦也就是他的嫡女,模樣周正,人也大氣,又是胡家的長女,他四十歲才得的女兒,從來都寶貝的很。若是傅春江娶了他的女兒,他這輩子就不愁了。沒想到傅春江竟是給拒了。
“爹爹,這有什麼可惡的。”
胡文琦倒是覺得沒啥,她忙放下手中的賬本,看向正在震怒的胡老爺,忙給他倒了一杯茶:“爹爹息怒,你瞧我都沒有生氣呢,你這般生氣乾什麼,難道除了傅春江,你女兒我還找不到夫君了不成。”
“那肯定不會了,我胡老四的女兒豈會嫁不出去,阿爹隻是覺得傅春江此人太囂張了,我定然不會再資助他上京趕考,我也會撤銷對白鹿書院的資助,哼!”
胡老四抿了一口茶,依舊帶著怒容。
而胡文琦在一旁則是撲哧一笑,忙用帕子遮了一下嘴,說:“阿爹,枉你還是徽州商會的副會長,富甲一方,縱橫商場幾十年,為何今日卻是這般的短視呢?我若是你,定然會全力支持傅春江,他乃是有狀元之才的人,若是阿爹你資助他,他得了狀元,以傅春江的為人,以後阿爹若是有些不方便,他不會不幫忙。”
“可是丫頭,他那般待你,還拒了你的婚事,你就一點都不惱,如今績溪好些人,都知曉你被拒了,這對你的名聲……”
胡文琦擺了擺手,坐在了胡老四的身邊,“阿爹,那有什麼啊,我與他無婚約,甚至連麵都不曾見過。他隻是說他心裡有人了,這樣的男子不是很好嘛。若是他當真是看中了我胡家的財勢,才娶了我,女兒怕是也不會幸福。這世間的男子多了去了,用阿娘的話來說,這世間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還少嘛?”
胡老四聽胡文琦這麼一說,倒是沉思了起來。
“這倒也是。若是我因傅春江拒婚便撤資的話,其他人倒是也能理解我的行為,我為愛女出氣,無可厚非。隻不過不夠大氣而已,我乃是經商之人,氣度不大,免不得被人所詬病。”
“對啊,阿爹你這麼想就對了。你若是能不計前嫌善待傅春江,你還愁你手下無人可用嗎?再說,阿爹你也知曉,這世間至遠至近夫妻,若是我和傅春江真的成了夫妻,這感情好那就罷了,自然什麼都好。這若是成了怨偶,那不如陌生人呢。阿爹,你比女兒經曆的事情多,且不能因為一時氣憤,就耽誤了大事情。傅春江不娶女兒,那是他的損失,又豈會是我們胡家的遺憾呢。”
胡文琦一臉得意的將手背在身後,看向胡老四。
“對,丫頭你說的對。傅春江既是有狀元之才,為父可是要好生謀劃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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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春江拎著糕點就回到家了,他回到家,就往月牙的房間喊去,發現月牙的屋內竟然也沒有亮燈。
“嫂子,嫂子……”
他忙喊了幾聲,月牙竟是都沒有出來,他又喊了幾聲,還是沒有見到月牙的蹤影。
傅春江最終無法,隻得推開了月牙屋內的門,發現月牙不在家中。如今都這麼晚了,月牙不在家中,能在什麼地方呢。傅春江就去鄰居四下問了問。
最終還是孫大娘說了:“月牙今早跟我說,晚些時候要去孫家送嫁衣,大丫要出嫁了,不會還沒有回來吧。”
“啊!”
傅春江得了孫大娘的話,就去大丫家裡去尋月牙。
“月牙傍晚的時候就走了,怎麼一直都沒有回去嗎?不會吧。”大丫一臉的不解,她明明見到月牙離開了,因對月牙做的嫁衣特彆的滿意,她還得意給了喜錢呢。
“傍晚的時候走的?她走那條道,是山裡那條小道嗎?”
傅春江心裡一沉,忙轉身就飛奔而去,朝山裡的小道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