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浩此人少年得誌家世顯赫名聲不在外一直以來都是順風順水也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身邊從不缺女子美人也見過不少他也是在脂粉堆裡滾過的男子從來都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如今將近而立之年,也不曾婚娶也是說明了他的性格,他見過太多的女子,小家碧玉嘗過大家閨秀也有甚至在彆人不知情的情況下,□□他也偷過。隻是那些女子他無一放在心上。主要是不管那些女子起初是如何的高冷等到和他有了魚水之歡的時候都會想要得到很多。有的是名分有的銀錢。
而這一次他與倩兮姑娘相遇對於諸如之類的歡場女子靠賣笑為生的,他就更不會放在心上了。兩人也就逢場作戲可是不知為何,倩兮這一次和崔浩的主動告彆讓他好一陣失落。真的就這麼走了對他沒有絲毫的留戀。
原本崔浩還抱有希望,那就是倩兮隻是隨便說說,引起他的注意罷了,等到他第二日再去尋倩兮的時候,她已經領著她的大熊貓連夜就走了。
“倩兮姑娘,若真的是我的女兒,那我豈不是發了。她隻是暫住的,我這個做媽媽也是沒辦法。姑娘大的不由人,她要是要走,我就是想留也是留不住。”
崔浩免不得逮住了上次那媽媽問了一通,那媽媽這一次說話也是實誠,倩兮這麼一棵搖錢樹走了,她心裡那也是難受的緊,白花花的銀子就這麼沒了。
平時的時候,倩兮可是給她掙了不少錢,倩兮這人並不貪心,既是借了她的地,楚湘館這地方,這媽媽有多少手腕能掙多少,她都不拿的。隻是要走的話,媽媽也自然不能攔。
“她走了?可是有人給她贖身了?什麼人?”
“倩兮姑娘從未賣身於此,不需要贖身,她本就是自由身。我這座小廟,那裡能買的下她啊。她能來我這裡住上一段時間就好了。你瞧倩兮姑娘這麼一走,我這楚湘館的生意那叫一落千丈。什麼時候我要是真的有這麼一個女兒就好了。怎麼我就培養不出倩兮姑娘這般玲瓏剔透的女子呢?”媽媽歎了一個口氣,十分痛心道。
每一行每一業競爭都很激烈,其中就包括這花樓,那競爭不是一般的激烈,尤其是在江南,經濟富庶之地。不要說是花樓你們的姑娘,有些小倌官裡麵,還蓄養了美少年。
江南不僅僅男子多,有些女子也會尋找你男寵,有些花樓那就思想前衛,獨具慧眼,早早的就開始培養,起初美少年,也是給男子準備的,有些男子也好這一口,後來呢?發現江南有些女子,手裡有閒錢,也出入這種場合,隻是那些女子多半是上了年紀的女子,隨著江南女子的收入越高,這方麵的市場竟是漸漸火爆起來。
開花樓主要目的就是掙錢,管你是男是女,給錢就好了。於是這花樓那是開了一家又是一家,這姑娘啊,小子什麼的,資源那就爭起來了,比如以前楚湘館,來了這麼一位倩兮姑娘。
那絕對是豔絕秦淮樓啊,花魁那是年年第一,可是讓楚湘館一時間風光無限。然而倩兮姑娘一走,楚湘館就拿不出在如她一樣的女子了,就開始到處搜羅美人。
花樓那種頭牌姑娘,靠的從來都不是賣身,有的甚至都不是靠臉,比如南湘館的姒薑姑娘,單論長相,絕對不是南湘館最出色的女子,她靠的是她的氣質,才華,出口成章,就連以才華著稱的嚴高嚴祭酒都對她的才學讚譽有加,且彈了一首好琵琶,音律方麵造詣頗高。所以各大花樓從來不缺靠姿色賣身的女子。
做皮肉生意的,那都是最下等姑娘了,他們需要的是如倩兮,姒薑這樣的女子。這樣的女子,肯定不是天生而來,那氣質都是從小培養出來了,而且還是需要花大價錢開始栽培,就諸如揚州瘦馬一樣。隻是還要比揚州瘦馬要求的還要嚴格一點才是。
而且還挑資質,有些相貌出眾的女子,其實在這方麵並不突出,想倩兮姑娘這樣的女子,那真的是萬裡挑一。
“那她可說要去往何處?”
崔浩如今也算是死心了,那就是倩兮姑娘真的就這麼走了。
“沒有說,倩兮姑娘說是想要出去走走。我也不好多加打聽。這位大爺,我們楚湘館還有其他的姑娘,要不你也瞧瞧。”
時刻都不忘記做生意,這是花樓媽媽的傳統了,許是成了呢。
“不用了。”
崔浩一臉的不悅,轉身就走。
那媽媽見生意沒有做成,也是一臉的不悅,將帕子一甩,“凶什麼凶,走就走,哼,這位大爺……”又去勾搭其他大人去了。
崔浩從花樓離開,這消息自然是傳到了海博的耳中,昨晚一晚上海博是真的沒有睡好,他沒想到崔浩小小年紀竟是如此的淡定,絲毫不怕他,昨天那樣的場合依舊還可以與他談笑風生,吃吃喝喝,絲毫不忌憚。
“什麼,他竟是去逛花樓?”
當海博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更是震驚了。崔浩這人怎麼可以如此的放鬆,如今這個時候還敢大搖大擺的去逛花樓。事實上呢,在大夏律例,當官的是不能出入這種花街柳巷,被發現了那作風就有問題。
可是呢?對於崔浩這種呢,元德帝從來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想崔浩這樣一個正常的男子,又沒有成婚,去花樓尋幾個姑娘開心開心,隻要在政務上麵,沒有出事情,那都不是大事情。
而且崔浩好色,元德帝從來都是知道的,這人不能沒有缺點,沒有缺點的,帝王用人都不敢用,崔浩好色這一點,還算個小辮子,元德帝若是想要治他,早就治他,在上京他又不是沒有逛過花樓。
“是,回大人,今日崔大人一大早就去了楚湘館,去尋倩兮姑娘,可惜倩兮姑娘走了,撲了一個空,後來楚湘館的媽媽還給他介紹了彆的姑娘。崔大人怕是瞧不上那些庸脂俗粉,就走了。”
“他倒是真的淡定了,那他的兩位隨從呢?”
兩位隨從自然說的是馬永賀和傅春江兩人了。
“其中傅春江領著夫人連並這小丫鬟一起去金華遊玩去了,這是崔大人準的。馬大人這是一直與他的昔日好友搓麻,昨晚還打了通宵的馬吊。如今還在睡著呢。”
“嗯?”
海博也聽聞傅春江此人懼內,走到那裡都帶著夫人,據說夫人是母老虎,對他管的很嚴,今日聽到下人如此回話,到也是正常。而馬永賀此人原來愛好搓麻,卻是第一次聽說。
馬永賀這人沒其他的愛好,他倒是也不好讀,就是喜歡打馬吊,他家裡姊妹眾多,平素姊妹們不做活的時候,就坐下來湊成一桌馬吊,這不市時常三缺一嘛,就讓馬永賀湊上了。
馬永賀如今也是閒的蛋疼,沒事乾。崔浩那邊遲遲不分配任務,他實在是太閒了,正好南京這邊昔日的同窗都還在,如今又是下了大雪,大家也都無事,那就坐下來打馬吊了。
也就助興而已,隨便玩玩,銀錢都不來的,隻是沒想到大家興致都那麼高,竟是通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