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首輔忙對著崔夫人擺了擺手:“人我都已經處理乾淨了,不會有任何的痕跡了,即便陛下追查下去了,也查不出來什麼。淑妃那邊,她並不知曉了,因而也不會懷疑。如今也就剩下你我兩人知曉了,夫人啊,這種事情切莫走漏了風聲,若是當真被查出來了,我崔家就是株連十族也不夠。”
崔夫人自然是知曉這個中厲害,當初崔首輔與她商議起這件事情的時候,她就知道此事是沒有退路了,因而就連崔淑妃本人都瞞著。這還是崔夫人她的主意。
因崔夫人也是女人啊,這女人和男人不一樣,男人對於孩子,沒有那麼生的感情了,女人就不一樣,一時間她可能是舍不得,可是若是讓她將孩子真的給舍棄了,她會想,日日夜夜的想。
到時候一旦東窗事發了,第一個露出馬腳就是淑妃本人,遇到這種事情首先就是要穩,這樣才不會被人所發現了,自己都不穩了,其他人發現,那還不是很正常的事情。
“老爺,你說的這些我都懂,好在淑妃不知曉。若是她知曉,這會兒怕是早亂了,她的性子我最是知曉,就是刀子嘴豆腐心。那女孩兒呢?”崔夫人分析了一下。
現在崔夫人有些後悔了,當時動了惻隱之心,早知道就應該將那女孩兒給當場弄死了,這樣就死無對證了。如今留著那孩子,就是一個禍害。
“就是不知道那孩子到底去了什麼地方,當初我查人去安排了,那人如今已經服毒自儘了,孩子到底去往何處,也無人知曉。”崔首輔如今也感覺到自己的失誤了,當初就應該快刀斬亂麻。
“孩子不見了?”
崔夫人忍不住眼皮一跳,不知為何,她覺得這是一個不祥之兆。
“也沒有多大關係,隻是一個小兒而已,那孩子什麼都不知道,也鬨不出什麼幺蛾子來。”崔首輔根本就沒有將那孩子放在眼裡。一切都在他的計劃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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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爺,你說大牛怎麼會變成那樣呢?以前大牛那麼的勤快那麼的好,見到我月牙姐月牙姐喊得不停,還幫著我們做過活。當初家裡的水缸好些水都是他幫我挑的,如今這個……”
胡大牛最終還是被傅春江等人送到縣衙去了,最終經過調查,他也心如死灰了,最終還是認罪了,就這樣胡大叔是得救了,胡大牛卻被關進去了,就等著秋後問斬。
當時胡大叔得知害他入獄的人不是旁人,是胡大牛的時候,整個人都蒙了,又是氣憤又是傷心。後來當他知道胡大牛的變化之後,心裡更多的是自責。
對於胡大叔而言,家裡隻能供養一個人讀書,而胡大牛已經離開課本好些年了,小栓子一直都在讀書了,他就想著讓小栓子讀書,等著小栓子有了出息了,到時候就幫襯胡大牛一把。
可是從目前的形式來看,胡大牛和他想的是不一樣了,後來胡大牛想了想,這件事情他確實是偏心了,可是他當時並沒有意識到自己是偏心了。
其實對於很多父母而言,他們都沒有意識到自己偏心,他們認為哥哥幫弟弟,弟弟幫哥哥,那是很自然的事情了,殊不知,這人大了,成了家了,那都是各自過著自己的小家了,誰還真的能幫襯誰什麼,自古都是親兄弟明算賬的。當他們在處理自家兄弟的事情,那是分的相當的清楚了,可是輪到自己的孩子的時候,卻又希望他們相親相愛,這怎麼可能呢。
“月牙啊,這人都會變的,大牛有今天,也是他自找的。他沒有看透,十個手指都有長短的,更何況是對人呢。”傅春江隻能在那裡搖頭。彆人家的家世,他是管不了那麼多了,隻能在這裡感歎一聲。
“二爺,那以後明哥兒和璿姐兒,我們會不會?”
“當然不會了,我們就要兩個孩子,不多生了。一男一女最好了,明哥兒和璿姐兒兩個人不會有多大的衝突的。隻不過這孩子還是要好生教導才對。不然以後當真是害人害己。”
傅春江是見識過,有些人生而不養,不好好教育孩子了,到時候都是禍害了。
“二爺,不瞞你說,我一想到以後璿姐兒要出嫁了,我這心裡就慌得很,你是不知曉,我們女子啊,這女兒家要是嫁得不好,那可真的是不死也要脫成皮。不是人人都如同我這樣的好命,可以嫁給二爺你這般好的人。”
傅春江一聽,忙將月牙摟在懷裡。
“月牙,你怎麼突然之間表白啊,竟是說這些甜言蜜語,寫書的就是不一樣啊。對了北鬥先生,什麼時候出新書,你好久都沒有寫了?”傅春江忙叉開話題,不想去想那麼沉重的話題了。
一想到以後璿姐兒要出嫁了,傅春江也是舍不得,傅春江這人是標準的女兒奴,他覺得任何男子都配不上他的女兒,因而他的眼光非常的高了,所以索性現在他壓根就不去想了。
“最近在寫了,等我寫完就給你看看。二爺你還要留在徽州這邊處理政務,我準備去金華瞧瞧,乾娘上次來信,說是乾爹身體有些不好,不能來上京瞧我們,我想著這會兒離金華比較近,我就去看看,你好生帶著璿姐兒和明哥兒,你瞧如何?”
月牙是沈家的乾女兒,上次因月牙在沈家老宅失蹤了,沈家的人都非常的自責,後來聽聞月牙找到了,心裡也是歡喜,隻可惜這些天總是各種事情忙碌,就各自耽誤了。
“那好啊,月牙你早去早回,為夫會想你的。”
傅春江摸了摸月牙的頭,很是舍不得,在她的臉上親了一口,正要攻城略地的時候,突然房門就敲得非常的響,聽到這個節奏,傅春江就知曉了,還有誰敢如此囂張的敲著他們的門,當然是他的兩個寶貝了。也隻有他的兩個寶貝才會如此的囂張,其他人見到他,多少給點麵子。
“阿爹,娘親,我們出去玩,我要出去玩……”
果然是兩個小鬼頭來了,朝著要出去玩。
月牙也是無法,隻能領著他們出去玩了,兒女都是債啊,這孩子生下來有時候你真的是想要將他們塞回去,實在是太累了,小孩子的精力永遠都是無限的。
後來月牙趁著璿姐兒和明哥兒熟睡的時候出發了,可不能讓他們兩個人知道了。若是讓他們兩人知道,她一個人下江南,不帶他們去玩,肯定哭鬨不止。
月牙這個人心又軟,見不得孩子哭,孩子一哭,她心裡就亂了,雖說平日裡在家裡唱黑臉的是她,可一遇到孩子哭鬨,她也是受不了。
當然兩個孩子發現月牙不見了之後,自然是哭鬨了,傅春江好一陣哄,才將他們哄好了。
這男人帶孩子,如何去哄孩子,自然是好吃好喝的伺候著,對孩子有求必應了,以前月牙不讓的,傅春江都給,比如月牙規定了一天隻能吃多少的糖糕,她走了之後,傅春江就徹底的破壞了規矩。
再加上傅春江還有政務好處理,這一次算是出公差了,因而也非常的忙碌了,也就住在丁全英家給他暫時提供的宅子裡麵了,丁全英家裡是個土財主。
後來他和陳國公主成婚之後,他家也算是得了一點恩典,就買了更多的地,置辦了宅子,因而就提供了一個宅子給傅春江住,畢竟他帶了孩子,有了孩子出行很是不方便。
月牙走了之後,傅春江就開始想她,這人在跟前還不覺得,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人走了之後他就想的不行了。
那日天朗氣清,惠風和暢,明哥兒和璿姐兒兩個人正在吃糖糕,手上黏的都是各種糖,傅春江則是在那裡看著一些雜書,家裡亂的不像話了。
傅春江和月牙不一樣,月牙這個人愛乾淨,很喜歡收拾,傅春江也就那種差不多就行了,兩個孩子跟在他身邊,被他帶著的真的是一言難儘。
傅春江還在那裡看雜書,突然他發現明哥兒和璿姐兒兩個人糖糕也不吃了,將糖糕都推到他的跟前,讓都跑去洗手了,洗完手之後,兩個人十分安靜的找到了之前月牙給他們兩個人看的小人書,很是老實的在看書。
傅春江一看這個陣勢很不對勁,忙起身,將糖糕藏了起來了,就開始拿起掃帚開始輕掃家裡。
於是當月牙推開門的時候,就看到了兩個孩子十分乖巧的在看小人書,傅春江一個大男人竟然在家裡操持家務,在掃地清理地,和她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
月牙想的是這兩個孩子肯定在家裡都鬨翻了天,保不準天天纏著傅春江給他們兩人買糖糕吃,傅春江又是一個耳根子軟的人,肯定會被兩個小家夥給忽悠了。
可是回來一看,還真的不是那麼一回事情呢,這兩個小孩子和她出去的時候一樣,習慣保持的很好,還知道看書呢,值得表揚。
傅春江就更是不錯了。
原本月牙以往傅春江這人肯定在家裡不怎麼會操持家務,他對於家務活並不是很在行。
“娘親,你回來了。”
兩個小家夥一下子就撲到月牙的身上,月牙肯定沒有空手回來了,帶了好多吃的。傅春江一瞧,也放下了手中的活計,隨後和兩個小家夥對視了一下。
乖乖的,這兩個小家夥都是人精啊,他們是怎麼發現月牙回來的,傅春江十分的慶幸,幸好啊,幸好,不然月牙肯定會將他說落一頓的。
“二爺,這頭發是你幫著璿姐兒梳的啊?這辮子怎麼綁的怪怪的呢?”
月牙看著璿姐兒的辮子,發現璿姐兒的麻花辮子編反了,這肯定不是其他人編的,一看就是傅春江這個笨手笨腳弄的。可是在月牙的印象中,傅春江會梳頭的,以前還幫她弄過呢。
“月牙我不太會編麻花辮子,我會梳其他的頭,可璿姐兒就是喜歡麻花辮子,好了咱們不說這個,月牙你都帶了什麼好東西回來了,你瞧兩個孩子都在這裡等著呢。”
傅春江忙岔開話題。
月牙掃視了一下,發現璿姐兒的臉上還有糖糕的痕跡,她就知道啊……新新電腦版大家收藏後就在新打開,老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會打不開的,請牢記: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