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芊芊身為女子如今也是一位小官夫人女人啊夫君不發達的時候就盼著夫人封侯拜相可真的等到夫君封侯拜相的時候卻又總是擔心雖說有糟糖之妻不下堂一說,可也有拋棄發妻,另覓佳人。即便沒有拋棄發妻再納小妾也是時常有之,如今朝中大員,除卻崔首輔之外那個大員沒有妾室。
程芊芊也是怕了張恒如今還是一個小官,兩人恩愛有加可若是那日張恒高升到時候怕是也要納妾生子恐到時候還要她來張羅。以前在娘家做姑娘的時候她娘就教導過當主母的要有容人之量要大氣了,男子納妾有個把通房丫鬟本就尋常。以前程芊芊也覺得她可以做到,可如今看來那實在是太難了有誰願意和彆的女子分享自己的夫君呢。
如今聽聞月牙的眼睛不好,程芊芊也為她捏了一把汗,若是月牙不好,以傅春江如今的上升速度,將來保不準就會出來一個女子,到時候月牙的地位怕是不穩固了,即便是月牙好好的,傅春江若是身居高位,很多事情也是說不準的。
其實程芊芊不喜傅春江納妾,主要是人以群分,張恒和傅春江兩人走得近,若是傅春江當真拋棄了月牙,納妾了,到時候張恒有樣學樣那可如何是好,畢竟張恒那麼崇拜傅春江,事事以他為標準。
“走一步看一步吧,仲安一直都在找人的,到時候肯定能找到人給月牙醫好眼睛。芊芊,至於其他你就不要想那麼多了。仲安和月牙那是患難夫妻,感情很是不同。如今你也瞧見了,月牙還給仲安生了兩個孩子,不管以後發生什麼事情,至少月牙正房的位置是穩的。”
文人自古注重名聲,傅春江和月牙能夠走到一起了,張恒也聽到丁全英說了,中間傅春江也是付出了很多的努力,才堵住了悠悠之口。如今月牙既是和傅春江成婚了,即便月牙真的瞎了殘了,以傅春江的人品,也不會拋棄月牙。
“正房位置是穩妥的,可其他的呢?”
程芊芊有些不悅了,唇亡齒寒,她心有不滿了,可是女人從來要的不僅僅是正房的位置,她想要的是唯一。以前程芊芊在家裡的時候,也聽她娘說過,這女兒家嫁人了,一定要使勁的生養,能生養多少就生養多少。還舉了她舅舅的例子,說她大舅媽五年抱生養了四個孩子,有男有女,就算他大舅舅在怎麼喜歡顏家的姑娘,那姑娘也動搖不了大舅媽正房的位置。
沒有一個男的敢拋棄為自己生養了這麼多孩子的女人,除非他不想在家族裡麵混了,想著她大舅舅那麼荒唐的人,什麼出閣的事情都做過了,卻始終不敢休了大舅媽,將顏家的姑娘扶正,她一輩子也隻能做個妾室,哪怕大舅舅對她最是嬌寵。
妾就是妾,和正妻區彆那就大了。
“芊芊,你不要想多了,好了,你沒吃吧。要不我給你下廚做碗麵條如何?”
“嗯?你做飯?”
程芊芊愣了一下,以前張恒從來都沒有提出過自己能做飯,畢竟對於他們男子而言,自古君子遠庖廚,一般都不會去玩廚房。
“做飯,仲安在家裡還給月牙做幫廚呢?我給夫人下碗麵條怎麼了?我去了。”
以前張恒覺得男子豈能下廚房,可今日聽傅春江的意思,經常幫月牙打下手了。張恒想著傅春江的官職比他大,也比他能力強,都可以出入廚房,他為何不能呢,而且疼惜寵愛自己的夫人,沒什麼見不得人。
程芊芊聽張恒這麼一說,越發覺得自個兒應該和月牙走近一點,張恒多學學傅春江這些好的方麵,還挺好的。那天程芊芊生平第一次吃到了張恒做的麵條。
麵條做的不是很好吃,火候沒有掌握好,比家中的廚子做的差多了,而且讓她等待的時間也頗為的長,可當吃到這碗麵的時候,程芊芊打從心底裡高興。
“子恒,真好吃,這是我吃過最好吃的麵條。”
她竟是矯情的哭起來了,都哭花了臉。
而一旁的張恒瞧見了,“芊芊,你瞧瞧,你怎麼哭了,不就是一碗麵嗎?你若是喜歡的話,我天天給你做。”張恒現在才發現,以前自己過的實在是太糙了,對程芊芊還是關心不夠,這一點不及傅春江。
——
入夜,傅家。
傅春江已經收拾好了一切,《元德字典》的修撰進展的非常的順利了,他洗完澡之後,就回到和月牙的臥房之中,今天是初一,是他和明哥兒和璿姐兒約好的,他和月牙單獨共度良宵的日子。
這麼好的晚上,傅春江自然是躍躍欲試,要大乾三百回合。可月牙卻遲遲沒有來了,他終於是等不了,就準備從璿姐兒和明哥兒要人去了,不能在由著他們兩個人的性子來。
這門剛剛一打開,就看到月牙了。
“月牙,你來了啊。”
月牙朝著傅春江點了點頭,今天她有點累了,又是拾掇飯菜,又是帶孩子,帶孩子是真的太累了,尤其兩個孩子如今能跑能跳的,一點都不省心。
月牙有時候覺得真的是生了兩個祖宗下來了,現在就恨不得將兩個人給重新塞回肚子去。小孩子的精力是無窮,月牙今天就在那裡看著兩個小孩子從這裡跑到那裡,很是無聊,他們兩個人卻玩的是那麼的開心。
“來了,二爺我好累啊。”
“來來來,進來,先喝口水。”
傅春江很狗腿的去給月牙倒茶,雙手遞給了月牙了,隨後搬過凳子來,讓月牙做好,隨後就給月牙揉肩。
“月牙,你好點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