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鄔聲這麼說,周景明的心裡相當踏實。
不過鄔聲這麼坦然自信的話,他倒是有點著急想先把人簽下來了。
“我去一下洗手間。”小茂暫時離席了一會兒。
周景明用好奇的目光打量著小茂的背影:“我沒看錯的話,你這個經紀人也是個剛入行的新人吧?”
鄔聲道:“這是怎麼看出來的?”
周景明:“很多細節,你要是能來我劇組演戲,我就告訴你。”
鄔聲:“……”他發覺藍星上的導演風格想和人合作時的說話風格都像是在威逼利誘。
都挺不走尋常路的。
“對了,你和謝知斐第一次見麵在什麼時候?”周景明問。
鄔聲沉默了一下,還是選擇將在萬花國的經曆隱去了:“幾個月之前。”
“這樣啊。”周景明有些遺憾。
鄔聲問:“這是什麼很重要的問題嗎?”
周景明道:“你應該也知道,謝知斐有一年空檔期,有人說他是生病了在養病,還有人說他是瘋了,什麼傳言都有。”
“但我後來和他接觸下來,我覺得他那一年是談戀愛去了,還失戀了,生死相隔那種失戀,每年他還要抽出幾個時間來到處走,像是在找什麼人。我當時特意給他寫了個死老婆的劇本,他演的特彆好。”
“那個電影我看過。”鄔聲問,“所以謝知斐當時是本色出演嗎?”
周景明道:“差不多吧。”
鄔聲沉默下來。
等小茂回來之後,飯局差不多也該結束了。
敲定了試鏡時間,小茂和鄔聲一道同周景明告彆,先離開了這家飯店。
周景明回想著今天見麵時談的這些,開始比對鄔聲和他腦海裡一些角色的契合度。
鄔聲的情況是,不是所有的角色都適合鄔聲,但有些角色一旦鄔聲演了,恐怕在觀眾心裡麵就隻能接受這一版本的演繹了。
很難有代餐的一個演員。
不過謝知斐的眼光可真有夠高的,非得出現一個像鄔聲一樣的人他才能從那種該死的鰥夫感裡走出來是嗎?
而走出湘菜館,和小茂分彆之後,鄔聲並沒有著急離開。
他在路邊歇腳的板凳上坐下,沒一會兒,果然有一輛車在他眼前停下了。
車窗緩緩降落下來,謝知斐緊抿雙唇的臉露了出來。
“上車嗎?”謝知斐問。
鄔聲歎氣道:“我就知道你會在附近。”
他拉開車門上了車。
他在副駕駛的座位上坐下,不緊不
慢地等著謝知斐接下來要說的話。
晾了謝知斐一整天,謝知斐現在應該有一肚子的話想要說。
但出乎鄔聲意料之外的是,在他上車之後,謝知斐卻沉默了下來。
他不發一言地發動汽車,向一個鄔聲並不熟悉的方向駛去。
目的地是市中心的一個小區。
一路被謝知斐帶到一個居民房內,打開門後映入眼簾的便是兩盞燈籠。
鄔聲很快回憶起這是他曾經為了《天極詭事錄》做的道具燈籠。
隻是那兩盞燈籠不是都該在《天極詭事錄》的道具組嗎?怎麼會在謝知斐這裡?
哢噠一聲,身後的門關上了。
謝知斐道:“不是說回去再聊嗎?現在我們聊聊吧。”
他的語氣聽上去有種極力壓製的平靜,“我不會再說謊了。”
鄔聲轉過頭來看著他,問:“你是什麼時候穿到萬花國的?”
“六年前的一個秋天。”
鄔聲:“那是你第一次穿到萬花國嗎?”
“對。”
“無法控製?”
“對。”
鄔聲:“所以那個下大雪的冬天……你是被迫穿回藍星了?”
“嗯。”謝知斐道,“那之後,我翻過很多書,問過很多人,我想知道怎麼穿回去,但被當成一個瘋子。不是我不想回去,是我真的回不去了。”
鄔聲垂下眼來:“那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你是誰?”
謝知斐擰起眉頭:“你說過你最討厭被欺騙,曾經被人拋棄過的你肯定也討厭被拋棄,我一下犯了那麼多的錯,我不確定你是否能原諒我……畢竟你也並沒有表現出來,你是否想過我或者找過我。哪怕是在萬花國的時候,你給我的感覺也是哪怕我離開了你也能好好生活。”
鄔聲沉默了一瞬,卻沒反駁。
“我和在萬花國的那個人完全不一樣,我有優渥的家世,有名字,是天之驕子。但我也是騙子。”謝知斐道,“我其實早在萬花國時就可以向你坦白一切,但你在聽到我說我無父無母顛沛流離時眼裡的光芒實在太動人,所以我又說了很多的謊話。”
“沒有父親、沒有母親、沒有家族庇佑,受儘欺負,都隻是我為了引你可憐而給自己套上的人設。”剖析自我的感覺並不好受,謝知斐道,“我把一切都告訴你了,原諒我或者不原諒我,你來選擇。”
鄔聲沉默良久後,皺起眉頭來反問:“你怎麼知道我就沒想過你,也沒找過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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