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主將杯中的酒一飲而儘,推著輪椅走到賀莉麵前,冰冷陰鷙的眸子裡泛著銳利冷凝的光。
“賀莉,認清自己的身份,乖一點,我還能繼續留著你,但是如果你越界了,你應該知道自己的下場。”
男人聲音不大,含著無儘的冷意,落進賀莉的耳朵裡,森森寒意融進了骨血裡,冷的她打了一個寒顫。
她驚恐的望著宋家主,隻見男人伸手抹去了她臉頰上的眼淚,動作輕柔,卻讓她心中的恐懼不停地在增加。
這男人,表麵越是溫柔,做出來的事情就越殘忍。
果然,下一秒,男人森冷的聲音繼續傳來。
“跟在我身邊這麼久,你應該知道我最討厭有人調查我的行蹤,這一次自己去領罰,如果還有下一次,我不介意讓你身上的這身衣服給你陪葬。”
話音一落,賀莉的臉色瞬間失去了所有血色,身體控製不住的顫抖起來。
這一次,她是真的害怕了。
因為她親眼看到過這男人殘忍的手段,她知道他說的話絕對不是在嚇唬她。
他說得出,就做得到。
……
離開酒吧的薑琳直接上了一輛停在自己麵前的出租車。
視線下意識掃了一眼司機,見男人一臉的絡腮胡,是一張陌生的臉,便收回了視線。
從包裡拿出化妝鏡,借著窗外的路燈看了看臉頰上的傷,輕輕摸了一下紅腫的臉頰,疼的她下意識倒吸一口涼氣。
“今天委屈薑小姐了。”
前排的司機突然開口,嚇得薑琳一激靈,手中的鏡子也被扔了出去。
她根本無暇去撿,滿臉防備的看著前麵的司機。
“你是誰?”
阿水摸了摸自己臉上的胡子,笑著說道:
“我就是稍微偽裝了一下,這就不認識了?
是我,阿水。”
薑琳沒有因為他的話而卸下防備,想也不想就否認了。
“我……我不認識什麼叫阿水的。”
阿水輕笑一聲,“防備心還挺強。”
他說著,把臉上的絡腮胡扯下了一半,露出一半真容。
“現在還懷疑我嗎?”
薑琳記得阿水右側耳垂下方有一顆黑痣,他揭開胡子的那一刹那她就注意到了那顆痣,再看他沒了胡子的那半張臉,不是阿水是誰。
因為緊張而緊繃的身體驀的放鬆下來。
“你怎麼打扮成這樣,嚇死我了。”
她還以為是宋家主或是賀莉的人故意來試探她的。
趁著等紅燈的功夫,阿水重新貼好臉上的胡子,
“不偽裝一下,時間久了,難免會被查到什麼。”
薑琳彎身撿起鏡子,語氣淡淡。
“其實你們躲在暗處就行,不用每一次都偽裝成出租車司機送我回家。”
雖然隻接觸了兩次,可是她感覺的到宋家主是一個疑心很重的人。
即便是再普通不過的一句話,都有可能引起他的懷疑。
如果他們每天都來接她回家,的確很有可能被發現。
“大小姐擔心你,這也是我們的責任。”
薑琳愣了一下,冰冷的心被突如其來的暖流包裹,唇畔不自覺揚起一個弧度。
“寧小姐對任何人都很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