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失神間，又是一聲槍響，這一次打在了林婉然另一邊的肩膀上。
“呃……”
鑽心的疼痛讓林婉然的體力加速流失，尖銳的叫喊聲都變得有氣無力。
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滑下來，打濕了兩側的發，流到了臉頰上，讓人一時分不清是淚水，還是汗水。
“第二次，林家的宴會上，你利用江鬆昊差一點毀了汐兒的清白，當時我沒有用同樣的方式還給你，已經是念在了陸林兩家曾經的交情上，可是你不知足，依舊不安分！用這一槍相抵，算是便宜你！”
“砰！”
又是一聲槍響，林婉然的手臂上炸開一朵血色的花朵。
“第三次，你剪斷汐兒的刹車，差一點要了她的命！用一槍來相抵，似乎還不夠！”
幾乎是他的話音剛落，緊接著響起砰砰兩聲槍響，兩顆子彈直直射進林婉然的大腿。
幾槍的功夫也不過是短短幾分鐘，陸昱霆始終是那副麵無表情的模樣，墨色的眸子裡倒映出林婉然鮮血淋漓的模樣，卻在他的眼底掀不起一絲波瀾。
林婉然奄奄一息的垂下腦袋，已然沒有多少力氣掙紮，衣裙上血液和泥土混雜在一起，臟汙淩亂，任誰都不會想到那個光鮮亮麗的京都第一名媛，會淪落到這種下場。
陸昱霆舉槍的動作不變，手指依舊扣在扳機上麵，麵色冷凝。
候在身後的文錚看了一眼已經沒有多少氣息的林婉然，走上前，低聲說道：
“大少爺，林小姐身上還有傷，若是繼續下去，恐怕……”
後麵的話他沒有說，但是他知道大少爺會明白。
林婉然身上還有鞭傷，五顆子彈射進皮肉裡的折磨足夠要了她的命。
即使沒有射中要害，這一身的傷疼也要疼死。
更不用說林婉然暗中的小動作太多，根本不止這三次。
若要一件件算起來，這一條命怕是都不夠和大少爺清算的。
他不是在為林婉然求情，即便現在少夫人在，也會阻止大少爺。
訂婚宴在即，他們這個時候不宜沾上人命。
陸昱霆眯著眼眸看向不遠處的女人，片刻之後，突然鬆了手中的槍，扔給了文錚。
“給她處理一下，看著點，彆出人命。”
他說完，冷漠的轉身離開。
奄奄一息的林婉然隱隱聽到陸昱霆的話，先是鬆了一口氣，後來沒有聽到任何要放她走的意思，嗚嗚咽咽的哭了起來。
“陸哥……放過我……求你……我……知道錯了。”
她的悲戚和絕望沒有換來男人一分一秒的停留，鐵門被關上的咣當聲，是對她最冷漠的回應。
離開前，文錚深深看了她一眼，這才跟了上去。
對於一個嬌生慣養的千金大小姐而言，這一身傷，堪比酷刑。
這一次，林婉然總該死心了。
……
回到陸家老宅，陸昱霆穿過漆黑的客廳往樓梯的方向走去，廚房門口突然有一抹黑影閃過，緊接著便是一句粗口。
“我靠！”
腳步隨著聲音頓住，陸昱霆眯著眼眸轉身看去，眼底還有未消散的陰鷙和殺意，走廊的燈光被打開，淩厲的目光直直的落在了陸昱霄的身上。
陸昱霄不經意對上他冰冷的眼眸，下意識後退了一步，反應過來自己的反應太大了，又重新跨回到剛才站著的位置，長長呼出一口氣。
“哥，原來是你啊！我還以為家裡進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