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怡萱撩起眼皮認真觀察了一下她的神色，見她的眼睛裡不摻雜其他情緒，繼續循循善誘。
“憶秋，我說句實話你彆往心裡去，以當時孫家的地位，很難攀上顏家，你就沒想過顏家為什麼會在一眾豪門中，選擇和孫家聯姻？”
顏夫人抿唇沉默了幾秒，開口。
“我想過這個問題，但當時我父親為了能攀上顏家這門婚事對顏家很是殷勤，我猜也許是我父親做了什麼，我才會被顏家看上。”
見她依舊不開竅，方怡萱不由得有些著急。
“你就沒想過彆的原因？”
“彆的原因？”顏夫人疑惑的看著她，不明白她的意思。
方怡萱有些挫敗的垮下肩膀，側頭看了一眼寧語汐。
“完了，我終於知道她這麼多年為什麼都沒發現了，因為她根本沒往那方麵想！”
寧語汐淺淡的笑著，抬眸看了一眼滿臉疑惑的顏夫人。
“也不怪顏夫人，或許是顏家主表現的不夠明顯。”
方怡萱撇撇嘴。
“也是，沒長嘴，是做男人的大忌！”
看她們婆媳二人一唱一和的，卻聽不出她們話裡的意思，顏夫人佯裝生氣的瞪著他們兩個人。
“你們婆媳倆拿我當樂子是不是？”
“你可彆誤會，我和小汐這是在為你們著急。
這都過去小半輩子了，你男人也真能沉得住氣。”
祝夫人隱隱約約從她們的話裡明白些什麼，輕笑著調侃道：
“依我看，是悶騷。”
顏夫人見祝夫人也聽懂了，視線在她們身上掃了一圈，嗔怪道：
“你們幾個，真拿我當樂子了是不是？我叫你們來是給我排憂解難的！不是讓你們來給我打謎語的！”
芸夫人放下茶杯，柔聲開口。
“她們的意思是……”
“媽！這事還是要當事人自己開口。”
寧語汐急忙打斷她的話，笑著搖搖頭。
顏宸羽心裡最清楚顏家主對顏夫人的感情，不還是沒告訴他母親真相。
感情的事，還需要當事人自己去體會。
方怡萱喝了一口茶，笑著打趣道：
“依我看就告訴她吧，不然她得為這件事困擾一輩子。
你等著顏淮川開口，還不知道等到何年馬月呢！他兒子把機會都給他創造好了，他不也沒把握住？”
“行了行了，你們就彆在我這裡打啞謎了，你們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要是不說，今晚就都彆回去了！我把你們通通綁架！”顏夫人拿著叉子，故作凶神惡煞的威脅。
剩下的人笑著麵麵相覷，最後眾人將視線落在了芸夫人的身上。
“親家母，告訴她真相。”
芸夫人頓了頓，抬眸對上顏夫人好奇的眼眸，笑著道：
“她們想說，顏家主喜歡你，當年與你聯姻的時候就喜歡。”
顏夫人愣了好一會兒，呆滯的收回拿著叉子的那隻手。
“不……不可能吧，在確定聯姻前我都沒見過他。”
而且結婚這麼多年，他如果喜歡她，他總會露出馬腳。
可是她一點都沒察覺。
方怡萱：“那你怎麼解釋顏家和孫家聯姻的事？你不也說了，這麼多年顏淮川寧願當冤大頭，也不願意把這件事告訴你，不就是想替你保住孫家，保住你和你哥的那點親情？如果這都不算喜歡，什麼叫喜歡。”
顏夫人聽著方怡萱的分析，眨了眨眼睛。
好像是這麼個道理。
如果他真的喜歡她，當冤大頭這事解釋起來確實更加合理。
可……
見她依舊不相信，祝夫人開了口。
“真想知道答案，回去問問不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