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說,呂家明天將會舉辦一場珍寶宴?”江陵歪頭,目光落在了梅疏遠身上時,眼中是毫不掩飾的笑意,“說起來,我還沒去過你朋友家。”
“這……”梅疏遠抿了抿唇。
“這個小事,小事。”呂宴趕忙開口。
江陵挑眉。
呂宴說道:“若是梅道友和……梅夫人想去的話。”呂宴把那句前輩又改了回來,並且在江陵頭上,安上了“梅夫人”這個名頭,“隻要報上我的名號就行。”
隨後,他扭頭朝著樓梯口喊:“你們還愣著乾什麼?請帖了,拿一份出來。不,不對,是兩份。”
江陵手中捏著兩張紅底金字的請帖,朝著呂宴揮手。
呂宴傻傻朝著江陵揮手,領著自己守衛踏出客棧門檻時,還是暈乎乎的呆呆的。彆的他不知道,他隻知道離開江陵兩人視線範圍後,摸了摸布滿冷汗的後背,撒丫子跑了。
跑的太快,直接同一個女子撞上。
那個女子“身強體壯”沒有跌倒,呂宴自個兒摔了個底朝天。呂宴經過剛剛那麼一下,不敢追究,連看都沒看一眼,繼續跑了。
江陵從二樓瞧見這一幕,捏著請帖說道:“看來把他嚇壞了。”
梅疏遠輕笑:“給他一個教訓也是好的。”隨後,他問,“你想去呂家的珍寶宴?”
“……”
江陵沒有回答。
梅疏遠明白了什麼,順著江陵的目光望過去。剛剛跟呂宴撞在一起的那個女子,便是陸宜修的大師姐秋碧華,而秋碧華的身邊正是大師兄陳恒。
秋碧華嘀咕一聲:“怎麼見了我跟見了母老虎似得?”
跟在身邊的沉穩男子則道:“小師妹就在這附近,我們去瞧瞧。”
“……”
“江……陵?”梅疏遠的聲音輕柔的像屋簷下的風鈴。
江陵抬眸,猛的回頭,目光落在了梅疏遠身上。
梅疏遠唇瓣綻開笑意,眉眼彎彎:“這個名字很好聽。”
而剛剛,江陵跟呂宴隨口胡謅時,便用了這個名字。他也沒解釋或者掩飾,頓了頓方才說道:“……我前頭給我大師兄大師姐留了東西,他們估計是尋著東西過來的。”
“那你……”
“我去引開他們,你先回屋。”
江陵起身,手指往桌麵上一拂,上頭的茶水酒水通通收入儲物袋中,仿佛這裡從來沒有人坐過一般,隨後拉起了梅疏遠的手腕,向著屋中走去。
“憑你的身份,不適合和他們接觸,不如我去引開他們吧?”梅疏遠順著江陵的力道往前走,壓低了聲音。
“你更不方便。”江陵拉開了門,將梅疏遠塞進去後,道,“乖乖待著。”
言罷,把門一闔,留下了眉頭微蹙,神色略略無奈的梅疏遠。
江陵同師兄弟在沼澤待了幾天,又在九天仙境待了幾天,在加上原身的記憶,對秋碧華和陳恒有什麼手段還是很清楚的,對他來說,在係統幫助下,想甩掉他們並不難。
從儲物袋中掏出一個玉色麵具,江陵抬手蓋在臉上,大搖大擺的下樓梯,同正要上樓的秋碧華陳恒擦肩而過。
這麼一瞬間,他的聲音傳入兩人耳中:“我很安全,不太方便回去,替我跟師父老人家請個假。”
衣袂擦過,秋碧華手中的物件砰的一聲炸了。
江陵腳步微頓,唇角含笑,隨後抬步就跑。
秋碧華睜大眼睛,臉上流露出不可置信之色。
“是小師妹……”
“嗯。”陳恒點頭。
“啊啊啊——”秋碧華尖叫,“她那個不省心的,居然耍我。”
言罷,整個人躥出了客棧,衝出老遠,陳恒不得不追了上去。
而江陵直接翻身回了二樓,站在窗欞前。他的麵前則擺著經書,經書攤開,翻到了商城那一頁,那頁上頭,又是一排商品,第一頁便是四個字“定製幻影”。
秋碧華兩人所追的那個“人”,便是江陵所定製的幻影。
定製幻影非常好用,不過那個價格也是令人咬牙切齒的貴。
江陵抱著手臂走在回廊上,一派悠閒。
係統飛到了江陵麵前:“宿主,姬玉來了,她是跟在你大師兄大師姐他們後麵找到這裡的。”
“……”
江陵心下微動。
不好!
姬玉是衝著梅疏遠去的,為的就是報山中客棧的斷臂之仇。
江陵大步向前,一個拐彎便瞧見了黑色裙紗的女子,那女子站在了梅疏遠房間門口,正打算敲門。
摸了摸臉上的麵具,江陵抿了抿唇角,身上屬於陸宜修的溫婉柔美通通消失,抹去偽裝之色後,露出真真正正的光華來。
“姑娘,你在我屋外做什麼?”聲音清朗,卻是男聲。
聽到腳步聲,姬玉回頭,一雙美眸顧盼生輝。
這個瞬間,陰影壓下,一隻手便穿過她邊上,穩穩撐著牆壁。
隨後一隻手去捏姬玉下頜,聲音含著幾分戲謔:“莫不是對我傾慕已久?”
作者有話要說:多添了七百字~~~
這兩天小年,小年快樂,祝大家財源滾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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