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嘴巴裡咬著糕點,白淨的手指撚著淡黃的桂花糕送到了梅九唇瓣。
梅九握筆寫字的手一頓,江臨川的聲音便從邊上傳來:“張嘴。”
“嗯。”梅九從鼻尖發出一聲小小的應答,張嘴小心翼翼的把桂花糕含在了嘴裡,軟糯香甜的味道便在舌尖化開。
“好吃嗎?”
梅九垂下眼簾,握筆的動作標準又謹慎,一邊臨摹江臨川的簽名,一邊回答:“好吃,很甜,很軟。”
江臨川輕笑,隨口一答:“你也是,又甜又軟。”
梅九正在寫“江”字的最後一筆,聞言,手一抖,將那“一橫”滑出去老遠。
八月。
江臨川搬出了老祖宗的無休閣,以江家家主的身份,名正言順的搬進了他父親江晏生前所居之地。
住進無休閣尋求庇護之前,江臨川什麼都沒帶,踏出老祖宗的庇護範圍時,他身邊多了一個半大少年。
除了江家老祖宗,誰也不知道這個半大少年是從什麼時候起跟著江臨川的,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麼身份,隻能從表麵看出,江臨川對那個少年極好。
幾乎是有求必應。
而冠了家主這個名頭後,江臨川卻似乎對江家一應事務並不感興趣,什麼都不看,什麼都不問,倒是很會享受,擺著家主的身份享受。
住最好的,吃最好的,修煉用最好的靈丹妙藥,服侍自己的人也要最好的。
隻要他不動彆人手裡的權利,大半人處於觀望態度。
江臨川又將安之、若素兩個丫頭召回自己身邊,還養了一批修為低微,卻容貌鮮妍,極擅琴棋書畫的女修。
府中奇花異草爭芳鬥豔,打扮精致的女修比枝頭的花兒更加引人注目。
江家之人遠遠經過,絲竹管弦之音便纏綿入耳。
若是踏過門檻,便能看到貌美的女修聚在庭院,有人翩翩而舞,有人采花撲蝶,有人撫琴吹笛。
而江臨川半靠躺椅,似睡非睡。
他腿邊上,穿著白綢錦衣的少年不受任何美色乾擾,專心致誌的練字。
時間久了,老一輩人不為所動,江家年輕人卻有一部分對江臨川羨慕的很。
要知道江家老祖宗最厭子弟紈絝,年輕一輩想多納一個妾室,都怕老祖宗瞧見,一巴掌拍來。可是江臨川這麼醉生夢死一個月,江家老祖宗硬是一句話不提。
不知不覺間,江臨川身邊便多了一些年青子弟,跟著他尋歡作樂。
生為江家家主也不可能一輩子窩在房子裡,總有需要江家家主出麵的活,一張請帖便直接送到了江臨川手中。
江臨川睜開一雙清淩淩的眸子,手中捏著信封,封麵上是“江家家主親啟”幾個大字。
“哥哥,這是什麼?”梅九將筆擱在筆架上,抬頭詢問。
“一個小玩意。”
江臨川長眉一挑,拿著信封衝著梅九晃了晃後,便去拆信封,補充:“若真是什麼大事,就送不到我手上了。”
“喏,這個……”信封紙化為灰燼,被風吹散,江臨川一抬手,將一塊玉牌擺在梅九麵前。
玉牌純黑,樣式像什麼妖獸的爪子,上頭隻有一個“天”字。
梅九下意識碰了碰圓潤的玉牌。
江臨川輕笑:“饕餮樓天字牌,每年饕餮樓都會來西南走一圈,掌事便會把這玩意送到各家掌權人手上。”
“饕餮樓?那是什麼地方?”
“一個買賣寶物的地方,據說不管什麼東西都能買到,隻要你出的起價錢。”江臨川漫不經心的整理淩亂的衣襟,“其實不過是誇大其詞罷了,饕餮樓主隻是位天仙,我要是跟他要一位仙人的命,他真能給我不成?”
梅九表示受教。
“不過悶了這麼久,是有點兒無聊,我們便出去瞧瞧吧。”江臨川補充,“帶你去。”
“嗯嗯。”
作者有話要說:……
……
………
欠大家六章……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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