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星際蟲王10(正文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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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靖英眉一緊, 反駁道:“我的地位是我親曆大大小小的戰役換來的,可不是依靠家世身份。”

雙胞胎似的男人依舊麵癱:“那隻說明你會開機甲會打仗, 對一條人魚來說, 這些毫無意義。”

“我會證明這一切的意義,”裴靖收回因一時失神溢出的精神力,對著空氣低聲道, “我比他看中的人、比任何人都強大。”

……

怪物臉上濃稠的血漿滴滴噠噠流了下來,男人毫不介意地伸出手, 安撫普通小動物一樣緩緩走近, 眼看就要觸到怪物的身體,怪物卻突然將身一扭, 急速衝出了研究中心。

它體型雖大, 速度卻一點不慢, 轉瞬之間已經消失。男人立即追了出去。

夏醇卻返回水池邊,對著水麵喊道:“餘生,你還在嗎?”

很快便有幾個影子浮出水麵, 餘生瞪著又圓又大的眼睛看著夏醇:“剛剛就想問, 你是誰呀?”

“……是我, ”夏醇自己當然不覺得變化很大, “我的胡子被刮掉了, 頭發也剪短了。”

餘生眼睛瞪得更大:“原來你長得這麼好看啊!”

其他人魚都聽說了餘生被人救起的經曆, 見到朋友的救命恩人, 紛紛從水中露出頭來查看, 有些膽子大的還趴在岸邊湊到近處仔細打量他。

認出夏醇後, 餘生焦慮萬分地請求:“可不可以幫我去看看常先生,我怕那個怪物會傷害他。”

“可我沒見過他,也不知道他在哪。”夏醇安慰著餘生說,“怪物已經逃走了,應該不會在基地裡亂轉傷人。”

餘生:“可是常先生追著怪物出去了啊!”

夏醇一怔:“剛剛那個年輕男人就是人魚之父?”

島主年輕也就罷了,常牧看上去也隻有二十六七歲,十幾年前人魚培育成功的時候,恐怕還是個十歲出頭的孩子,難道他是天才中的天才?

夏醇沒有立刻離開,他返回水池是要問幾個問題:“剛剛那個大白胖子也是這座研究中心裡的生物嗎?”

餘生搖頭道:“我從沒見過它,可能是在某個水道開閘的時候無意中遊進來的吧,它身上有海洋的味道。”

看來怪物不是這座基地裡的研究物種。夏醇點頭正要告彆,一個短發人魚遊過來對他說:“我見過它一次。”

研究中心有一片生態水域,短發人魚就是在那裡見到大白胖子的,當時它從一片礁石後探出怪模怪樣的大臉,把人魚嚇了一跳。

短發人魚回憶說:“我立刻就想告訴其他人,卻被當時在水下觀察的常先生攔住了。他讓我對這件事保密,所以我從沒對人提起過。”

怪不得剛才常牧見到怪物一副老相識的樣子,原來它存在的事情,常牧早就知道了,卻不知何故隱瞞了下來。他留著這樣一個吃人的怪物想乾嘛?

夏醇正出神,忽然有人魚問:“你的基因登記在數據庫裡嗎,我喜歡你,你能帶我走嗎?”

人魚紛紛湊過來,仰起各有千秋的可愛麵龐,眼中的期待讓人不忍拒絕。很難想象會有人忍心傷害這樣心智單純的生物。

直播間裡的觀眾之前還在慶賀夏主播險象環生,此刻又是一番激動:

“主播‘整容’之後連人魚都對他一見鐘情,看來哪個世界都是看臉的【滑稽】”

“我也想要一條人魚。”

“嫉妒使我質壁分離。”

“人魚給你們,主播我抱走了。”

夏醇溫和地笑了笑:“我不是這個星域的人,不能帶你們離開這裡。不過放心,我不會讓人再傷害你們。”他告彆餘生和其他人魚,離開房間往遠處傳來槍聲的地方跑去。

他在看到怪物轉過頭的一瞬間,已經確定它是粉絲發來那張照片裡的東西。現在看來它應該不是鬼,而是某種奇特的生物。

怪物的出現引起了騷動,夏醇尋著槍聲和一片東倒西歪的樹木來到海灘附近,一路上見到不少機械警衛的殘骸,怪物的力量可見一斑。

穿過密林,白色的虛光和紅色的激光交錯,怪物被警衛包圍,身上滿是傷口,卻依然在□□西竄中傷了一大片。它仿佛有著海洋賜予的怪力,任憑槍林彈雨也無法阻擋。

常牧臉色慘白地被兩個警衛護在一邊,幾次想要衝上去都被按住了。

“放開我,”常牧失去了往日的冷靜吼道,“你們不要再開槍了!”

警衛:“常先生的人身安全是基地最重要的資產,我們不能放您過去。”

怪物已陷入瘋狂,一口咬住某個警衛的脖子,硬生生將他的腦袋扯了下來。正在警衛們勉力不支之際,一個黑影從上空飛過,夏醇仰頭看去,頓時血液沸騰:“朋友們,現在為您直播的是高達大戰深海異形!”

一架熊熊烈火般的紅色機甲展開雙翼,機體表麵閃動著耀眼的流光,孔武靈活的機械骨骼宣示著著主宰的力量。它從天而降,手持光劍,周圍的人立刻散退,將戰場完全讓了出來。

龐大的怪物在機甲麵前渺小得可憐,就在機甲對它舉起光劍的一刻,常牧終於掙脫警衛的手臂,不顧一切地衝向怪物,大聲疾呼:“彆傷害它,它是溫和無害的,不會做出任何傷人的事!”

夏醇親眼見到怪物吃人,剛剛海灘上所有人都看到它嗜血的一麵,常牧字典裡的“溫和無害”可能跟彆人有歧義。

常牧瘋狂地衝過去想要擋在怪物身前阻止少將。可是光劍已經落下,揮出一片耀眼光流從怪物身上劈斬過去。

光波割裂沙灘,劃出一道弧度朝夏醇這邊掃來,淩厲如風,勢不可擋,處在這個位置,他已是避無可避。

在機甲中的裴靖也是一驚,他完全沒有想到那裡會有人在。為了斬殺怪力無窮、喰血啖肉的怪物,這一劍凝聚了強大的能量,劍狀力場之內,彆說是人,任何東西都將被充滿高熱的等離子體切割成碎片。

夏醇就算生了翅膀,在這樣的距離之內想要逃脫也是不可能的。眼看著光束已經映亮了他的瞳孔,他腰側的煙杆忽然彈出一個螢火蟲似的光點,刹那間綻放出烈日般的灼眼光華,隨後幻化成透明的金色氣泡,溫柔如擁抱一般將他包裹在當中。

光芒太過耀眼,夏醇不得不抬起手臂遮住了睜不開的眼睛。強勁的光束拖著深邃的裂痕徑直撞在他身體外層籠罩的金光上,激蕩出強大的氣流,震得砂礫飛上天空,兩旁樹木向後傾倒,連遠處的海麵都激起了波瀾。

待光流散儘,眾人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空中細沙紛落如雨,那個本該化作齏粉的男人好整以暇地站在原地,渾身上下都閃爍著細碎的金光,襯得他明俊溫煦的麵容宛如降世神祇。

裴靖離開機甲,早已忘記那隻怪物。他緊緊盯著對麵的男人,目光中流露出難以置信的疑惑和驚歎。世上竟有人能夠以血肉之軀抵擋機甲光劍射出的光束,這怎麼可能呢?男人身上綻放出的金色射線又是什麼,難道是異於常人的恐怖精神力嗎!

“看什麼,”夏醇雲淡風輕,語氣無波,“沒見過空手接白刃嗎。”

裴靖:“………………”

夏醇從始至終巋然不動,看似波瀾不驚,實際上隻是表情凝固了而已。他下意識撫上腰間細長的煙杆,心裡有一種難言的觸動。

觀看直播的人數激增,屏幕中央綻放出絢麗的煙花,一分鐘後所有人都有機會分到鬥貓的貨幣——一把貓糧:

“看似凶險無比,實則穩如老狗。”

“為兩個男神瘋狂打電話。”

“護妻狂魔666”

“令人窒息的操作,麻麻問我為什麼跪著看直播。”

“少將一臉懵逼2333”

島主帶著一隊警衛趕來,錯過了驚世駭俗的一幕,隻看見了死去的怪物。他走到裴靖身邊道:“如果不是少將出手,不知我還要損失多少人。為了這樣一個東西動用‘海神’,真是有勞少將了。”

裴靖還沉浸在夏醇給他帶來的巨大衝擊中,之前的不甘也好、豪邁也罷,都隨著被擊碎的光束一起熄滅,島主的感謝隻讓他感到難堪。

島主看清怪物的長相後,一腳將常牧踹倒在地,從牙縫裡擠出含恨的聲音:“這是什麼,你給我解釋清楚!”

怪物腹部被縱切出一條深長的裂口,幾乎將身體一分為二,內臟七零八落地流淌出來,粘稠的血液將雪白的身體染紅,遠遠看去仿佛一團碩大的肉塊。

麵對如此令人不忍直視的軀體,常牧卻沒有絲毫嫌惡,反而輕輕撫摸著怪物淡淡地反問:“難道你忘了嗎,這是我們的第一條人魚。”

怪物活著的時候就足夠駭人,死後屍體更是毛骨悚然。任憑夏醇把腦洞發揮到最大,也無法看出它和餘生之間有任何相通之處。

人魚之主和人魚之父的情感顯然不同步。浦衡眼中閃過危險的暗光,從警衛手中奪過槍指著常牧:“當初我讓你把它處理掉,你竟然把它養成了一個怪物,這島上死的人全都是拜你所賜,你要怎麼負責?”

常牧清雋的臉上沒有流露出一絲畏懼,平靜地說:“我那時沒有殺它,但也沒有將它留下,而是送進了大海任它自生自滅。”

那是他培育出的第一條人魚,即使它畸形、醜陋,其他人連看都不願看一眼,他還是不忍心結束它的生命。他背著島主將怪物在海裡放生,沒想到十幾年之後,沒有人記得曾經有過那樣一個生命的時候,它又回來了。

幾乎是第一時間,常牧就認出了它。他內心隱隱覺得這是動物的一種本能,即使時隔多年也能認路回家。它看起來雖然更加恐怖,可是當常牧試探著接近它的時候,它竟然像海豚一樣圍著他遊水,還輕輕啄吻他的手指。

怪物成了時不時光顧他的驚喜,他沒有將這件事告訴任何人,也沒有將島上死人的事跟它聯係在一起。他們在一起的時候,怪物從沒有傷害過他。他無論如何也不能相信,它會吃除了魚之外的生物。

“你已經親眼見到它是如何凶殘,”浦衡指向一旁身首分離的警衛怒道,“還要狡辯嗎?”

“困獸之鬥罷了。”常牧對死人沒有同情,深深看著怪物的屍體低聲道,“它是唯一一個沒有受到詛咒,沒有被大海拋棄的人魚……”

“它這副樣子也配叫人魚?”浦衡打斷常牧的話,倒轉槍托交給警衛,“把他關起來,命人接手他的研究項目、所有人魚的檔案和數據。”

裴靖提醒道:“島主,沒有了人魚之父,人造人魚的培育由誰來負責?”

浦衡語氣張狂得儼然造物主:“沒有我,哪來的人魚之父。隻要我願意,我可以造出第二個、第三個甚至更多人魚之父。”

吃人的怪物已被擊斃,浦衡心情有所好轉,忽然見到一個陌生男人站在近處。他將男人從上至下打量一番,目光中透露出幾分欣賞的意味。這男人年輕帥氣,五官立體,身材修長挺拔,宛如一株散發著蓬勃生命力的植物般令人欣喜。

浦衡不記得見過這樣一個人,否則以對方出色的條件,怎麼可能沒有給他留下任何印象。島主挑眉問道:“你是誰,新來的警衛嗎?”

夏醇心說怎麼又冒出來第四個身份了,人生真是充滿驚喜啊。不等他回答,出來看熱鬨的安迪說:“島主你忘了,這是之前從海上漂來那位啊。”

島主和少將一時啞然,沒想到經過一番簡單的收拾,“魯濱遜”竟然變成了小鮮肉。

“不錯,這才是你該有的樣子。”浦衡湊到夏醇耳旁輕佻曖昧地說,“我準許你以後睡在我的臥室。”

夏醇拉開令人窒息的距離,“感激”地說:“那怎麼好意思,我睡你的臥室,你要睡在哪裡?”

浦衡揚起眉峰:“……我不討厭彆人跟我玩些欲拒還迎的花樣,隻要彆太過分,我可以當成一種情趣。”

夏醇笑了一聲:“你還是當成一種情緒吧——隻有拒絕沒有迎合的情緒。”

浦衡正要對不識抬舉的青年發作,沉默良久的少將忽然開口:“島主,這個人能不能交給我?”

浦衡沒想到裴靖竟然會跟他開口要人,看來這個男人也很對少將的口味。通過人魚生意,浦衡獲得的不僅僅是金錢,更加與眾多權貴建立起了不可分割的利益關係。即便裴靖是帝國少將,浦衡也沒必要低人一等地將床伴拱手相讓。

他揮手示意警衛將夏醇帶走,麵對裴靖的質疑隻是說:“如果少將想跟他聊天,那就等明天早上再說吧,今晚大家都累了,早點休息吧。”

裴靖沒有再說什麼,隻是默默地目送夏醇離去的背影。

怪物的屍體被丟入大海,在波濤中幾個起伏便被海浪吞沒了。警衛動作迅速地將沙灘處理乾淨,沒過幾分鐘,海岸沒有一絲曾發生過激烈戰鬥的痕跡,死亡的氣息也隨風而散。

安迪陪夏醇回到臥室,一路上苦口婆心:今晚島主還要處理中心斷電、數據轉移和警衛被害的事,沒有時間過來享受溫柔鄉,夏醇應該儘早養精蓄銳,為明晚做好準備。可以適當哭訴求饒,不能有劇烈的肢體抗拒,免得惹怒島主,受皮肉之苦。

直播始終在進行著,經過剛才海灘上那一幕,彈幕始終沒有中斷過:

“那個島主以為自己是什麼國王嗎,我們主播也是他想睡就睡的?!”

“主播已經被我承包了,他還是自己玩jj吧。”

“怪物死了,是不是說這裡沒有鬼?”

“這一期又要‘走近科學’了,既沒有真的鬼,也沒解開人魚之謎啊。”

夏醇作為一個負責任的主播,不能讓迷霧重重的事件無疾而終:“想不到怪物竟然是第一條成功培育出的人魚,可是跟餘生他們差距也太大了。”

常牧和餘生都說起過“詛咒”,現在看來好像真有點玄幻的神秘色彩。怪物也好,餘生他們也罷,都是有缺陷的產物,可他們的基因是從哪來的呢?在霸道島主“寵幸”他之前,他很想找到被□□的常牧問一問。

夏醇摸了摸下巴,這才想起胡子已經隨風飄逝。他打趣道:“這個島主腦子有病,放著那麼多漂亮的人魚不要,偏偏跟我這個硬邦邦的男人較勁。”

“人魚很美,所以我選主播。”

“換了是我,就建個人魚後宮,簡直不要太爽。”

“跟人魚怎麼啪啪啪?貧窮限製了我的想象力。”

距離天亮還有不到五個小時,夏醇想著想著便睡了過去,直播了一夜睡覺。換做以前觀眾絕對義無反顧地退出直播間,誰要看一個毛絨絨的腦袋轉來轉去。可是現在,竟然有一票修仙不留發的觀眾留了下來,打算觀賞美男的睡顏。

觀眾很快發現留下來的等待是值得的,黑暗中隱隱浮現出一個身影,很快輪廓就清晰起來。他們激動地看到妖孽男側躺在夏醇身旁,用一隻手撐著頭靜靜地看著他沉睡的模樣。

“臥槽,我發現了什麼!這就是修仙黨的勝利!”

“你們什麼時候發展成了一起睡覺的關係?”

“這是要開始直播深夜♂福利了嗎!”

妖孽男忽然抬起眼眸,被他這麼一看,屏幕前的觀眾全都莫名地臉紅心跳起來。

他豎起一隻修長的手指在唇前,嘴角勾起一抹詭豔迷人的淺笑:“噓~”

“啊啊啊,我需要搶救!蘇成這樣就是在犯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