彈幕頓時瘋了。
「我們不一樣!」
「從沒見過這麼完美的雙標……」
「請問直接笑可以嗎?還是要走程序?」
「這才是我熟悉的聖主!」
汲修賢:“……”
憤怒和恥辱齊齊衝上他頭頂,一張臉由紅轉青,眼中噴射著怒火,嘴邊還要掛著笑容,極為扭曲。
「說真的,我不理解」
「講的好像誰能理解似的」
「講道理,汲修賢的實力強於藥靈穀的那些人」
「你什麼時候見遊戲講過道理?」
汲修賢忍住怒火,為了遊戲的最後評分,他不敢撕破臉皮,隻能背著沉雁辭繼續行走。
隔壁藥靈穀的直播間裡,白芷三人空手而歸。
“四周全是之前那樣黑乎乎的平地,我仔細聽了一下,連風聲都沒有!”白芷說道,“我們該不會被困死在這吧?”
雖這般說著,語氣中卻不帶有害怕的情緒,畢竟這是場遊戲麼,死了頂多再重新來過,不是什麼大問題。
所以當路拾說出唯一的方法就是“等”的時候,三小隻才能耐心等下去。
眾人等待期間,沉雁辭開始口述羲和山心法,教導路拾修煉。
路拾曾經就是以這功法結出金丹,可他現在不願意展露自己的修為,而是打算按照前世的進度慢慢來。
“抱元守一,反觀己心,以心禦氣,氣行陽脈……”
沉雁辭的輕誦聲中,路拾盤腿入定。
白芷和她的小夥伴像三隻呆頭鵝,瞪大眼睛,抱膝坐在外圍。為了不驚動沉雁辭,他們選擇用遊戲信息溝通。
[貌似在我們離開的這一小會兒發生了不得了的事!]
[我也好想跟著聖主學心法……]秋元鵬恨不得拿出個手絹來撕咬。
[看來這就是路拾長老獨有的通關訣竅了。]
白芷挑眉:[什麼意思?]
黎巧回以睿智的眼神,[你還記得我提出過有關遊戲默認身份的猜想麼?]
[嗯,你問會不會曾經真實存在過這麼一個雜役。]
[當時我隻是靠直覺猜想,但闖關到現在,我已經有了五成以上把握,雜役是真實存在的……]
與此同時,他們並未投以注意力的彈幕上出現了同樣的猜想類似的猜想。
「到底是什麼原因讓聖主區彆對待……」
「藥靈穀的人作弊!」
「栽贓人也要講基本方法,就沒聽說過天裂幻境也能作弊的!」
「我倒有個不成熟的想法,是玩家表現出來的實力水平,令聖主采取不同的態度來應對」…
「巧了,我也是這麼想的,聖主剛經曆劇變和追殺,防備心很強,玩家越是實力高深,越讓他不能放心」
「妙啊,路拾就是靠假裝成沒有修為的低等雜役,才讓聖主信賴他……」
黎巧並不知道彈幕的想法與她頗為相似,她接著解釋道:[如果我們把雜役當成一個真實存在的人,那麼令我們摸不清頭腦的遊戲規則就能很容易弄明白了——比如說遊戲的最終評分規則。就是看我們扮演這個雜役像不像!]
扮演雜役越像,評分越高,越不像評分越低。
白芷倒抽一口涼氣,脫口而出道:“那這個雜役的原型到底是什麼人?”
黎巧沉吟著沒有回答,倒是秋元鵬無比肯定地說:“任何有關聖主的記載當中都沒有提到這個人。”
嘶——白芷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元鵬可號稱是聖主最虔誠的信徒,他說沒有那必然就是沒有,可黎巧的猜測也並非無的放矢,這……
“安靜。”沉雁辭提高音量道。
白芷三人立刻噤聲,你瞅瞅我,我瞅瞅你,暫時先把猜想按回心底。
路拾這一入定就十幾個時辰過去,三小隻都睡了一覺了,即便是遊戲幻境內的時間被壓縮過,仍舊讓外麵的人等得好苦。
藥靈穀的弟子們都不耐煩了,若非掌門在場,早都走的一個不剩。既然人不能離場,隻好跟身邊的同窗們瞎聊。
聊著聊著,屏幕當中的路拾從定中醒來,收功起身,到小湖邊捧了一捧水大口咽下。
對此,三小隻很是吃驚,“這水能喝?”
“我們還要在這裡待很久,不喝就會渴死。”路拾直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