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曆史大補課(1 / 2)

《[清穿]年妃則天》全本免費閱讀

武曌繼續翻尋原主記憶。

可惜原主不精史學,武曌將她記憶中與曆史有關的內容翻了幾遍也隻大概知道唐朝晚年發生了黃巢起義,之後五代十國,再然後北宋、遼國並列,遼國被女真人建立的金國滅亡後不久,北宋也被金國滅亡,北宋宗室幾乎全被金人擄走,脫逃的趙構度長江建南宋,麾下有精忠報國的嶽飛,也有賣國求榮的秦檜……

[嶽飛真是可惜,文武雙全又忠心愛國,居然遇上這樣的皇帝和丞相。]

看過原主記憶中的嶽飛生平大概,武曌有感而發,繼續往下看。

南宋與金國對峙多年後,陸續被草原崛起的蒙古人滅亡。

蒙古人進入中原後建立元朝,元朝入住中原不過百年便淹沒在起義軍的汪洋大海中,乞丐出身的朱元璋率領起義軍攻入大都,朱元璋成為大明開國皇帝。

[乞丐出身竟能成就帝王大業,朱元璋是個厲害角色。]

同時,武曌注意到建立元朝的蒙古人並沒有被朱元璋全數殺滅,在元順帝帶領下,他們逃回了草原,並且,元朝建立者的姓氏孛兒隻斤的發音和本朝(清朝)以孝莊太後為首的蒙古後妃的姓氏博爾濟吉特非常接近!

難道說——

武曌心念一動。

她很快就在原主的記憶中找到了佐證。

年家本姓嚴,祖籍安徽懷遠,後訛“嚴”為“年”,遂以年為姓。

明朝後期,年氏家族遷徙遼東廣寧,與生活在遼東的建州女真發生接觸,而建州女真是被元朝滅亡的金國女真的後代,也是建立清朝的滿族的前身。

明清交接之際,建州女真族改名滿族,聯合被明朝趕回草原的蒙古多部,創建滿蒙八旗,生活在遼東地區的大量漢人也被裹挾入旗,成為隸屬於滿八旗的漢八旗,年家就是在這時從非旗人成為鑲白旗漢軍旗人。

[……可惜年世華記憶中的史學內容太籠統,隻能看出大唐滅亡到滿清建立的大概脈絡。]

武曌歎了口氣。

但她很快想到年世華不僅有年少有為受康熙皇帝器重的二哥年羹堯,還有以不務正業精通雜學聞名的大哥“呆公子”年希堯。

在年世華的記憶中,年希堯性情溫順,於人情世故頗有幾分“呆傻”,精通繪畫,喜好音樂,擅長醫藥,學過西洋文,能獨立完成複雜的算數題,同時還熱衷編纂史學,書齋內擺滿了曆朝曆代的史學典籍。

想到這裡,武曌決定儘快找機會回年家和年希堯見麵。

【為什麼?】

小鳳龍滿頭疑問。

【想知道神龍元年到康熙五十年期間發生的大事,直接去胤禛的書房翻書不是更快嗎?】

[胤禛的書房裡自然不可能沒有記載曆朝曆代發生的所有大事的史冊書籍,但胤禛此人心機太深,又因年羹堯緣故對年世華頗有成見,還信奉女子不得乾涉政事的陳腐規矩……想進他的書房看書,怕是要費些周章!而且有一定可能被他發現我不是原本的年世華!]

【哦哦……】

聽過解釋的鳳龍連連點頭。

【人類的世界好複雜……不過也是因為如此,寶寶才喜歡和人類一起生活……】

……

……

雍親王胤禛沒有回府,因為康熙將陳四流民案交給他辦差。

主犯陳四祖籍山西,自稱因康熙四十四、四十五兩年本省欠收,不得已在康熙四十六年帶領妻兒老小連同族人近一百四十口逃荒到陝西慶陽府,康熙四十八年流亡到河南,又從河南流浪移到湖廣、貴州。

百姓遇上災荒年份攜家帶口逃往沒有災荒的地方本是尋常事,江陵縣當地官員調查後呈交給朝廷的報告也表明陳四帶領的將近一百四十人確實都是來自山西太原的流民,這些人從山西出發,經過陝西、河南、湖廣,有意前往雲南、貴州一帶墾荒,身上沒有攜帶武器,沿途也不曾犯下搶劫傷人的惡行。

所以,康熙四十九年,陳四的案子交到刑部,刑部並未引起重視,草草看過便將卷宗發給湖廣,由總督會同河南巡撫查審,涉案的陳四等一乾人全部發回原籍取保安插。

但是康熙皇帝知道這個案子後卻是雷霆暴怒!

要知道,自康熙四十二年起,山西當地官員每年都上報朝廷說今年大豐收,沒有任何饑饉,百姓肚腹飽足。

“山西連年豐收,陳四竟還要帶領全族近一百四十人外出逃荒,難不成山西本地官員年年都在誆騙朕?!”

“皇上息怒,此事——”

“奏章中提及陳四等百餘人出行攜帶的是需要草料喂養的騾馬,可見是個大家族,且此人在地方頗有威望……倒讓朕想起了當年的朱三太子……”

康熙板著臉,手指急促敲打禦案:“果然,朕這些年太過寬厚!惹得下麵一些人已經忘記了江山是朕的江山!”

他抬頭,看了眼站列兩旁的兒子們,最終落在雍親王身上:“胤禛,這件事由你全權處理,務必查個水落石出!”

“嗻!”

胤禛下跪領命,出紫禁城後卻露出為難神色。

在宮門前等候的戴鐸見狀,趕緊湊上去:“主子,您莫不是遇上了難事?”

“遇上了一件非常棘手的事情。”

胤禛冷著臉,將陳四流民案的大概和皇阿瑪對此事的評價簡單說了一遍。

戴鐸聽完,也是滿臉苦悶:“主子,這差事不好當。”

“我怎麼可能不知道這是個要命的差事?”

胤禛苦笑:“如果陳四所言屬實,那便是山西當地官員連續多年撒謊誆騙皇阿瑪,其罪當誅。但即便陳四沒有撒謊,山西當地確實發生了連年災荒,他一個普通百姓竟然能召集全族百餘人從山西一路流亡到貴州,中途沒有任何阻攔,這份手段以及沿路暴露出的官吏問題……都是非常棘手的事情……”

“但如果主子能把這件事辦妥,或許皇上心裡就會考慮……”

說到這裡,戴鐸壓低聲音:“立您為太子。”

“——這話可不許胡說!”

胤禛急忙打斷。

戴鐸卻道:“主子,皇上心中倘若對太子沒有絲毫芥蒂,為何四十八年二立太子後立刻大封諸王?還把年羹堯的妹妹指婚給主子,此次又將這等棘手事交給主子?依我之見,皇上分明是在考驗主子,看主子是否擔起江山重任!”

“戴鐸,你想多了。”

被說中心事的胤禛麵色冷冽如鐵。

他一直覬覦皇位,但他知道時機還沒有成熟,不能把野心表露出來,而眼前這個恨不得把所有欲望都寫在臉上的家夥也從來都不是他心目中有資格與他共謀大事的人。

“去刑部。”

“嗻。”

……

在刑部對著陳四案的卷宗冥思苦想一整夜,胤禛心中漸漸有了主意。

第二日,他如常早朝,散朝後回到雍親王府,小太監上前,顫顫巍巍地稟告道:“爺,側福晉那邊……”

“年氏?”

胤禛頓了一頓:“她有什麼事情?”

“回爺的話,側福晉求問何時可以回門?”

說這話的時候,小太監的聲音直發抖。

眾所周知,王府裡不論是嫡福晉還是側福晉,在爺麵前都是奴才。

從來隻有主人命令奴才,哪有奴才向主人提條件。

“她想回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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