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第 96 章(2 / 2)

能讀檔後我無敵了 勇者A 19371 字 6個月前

車窗緩緩下降,在江淮勾起弓弦時,“左堯”和“齊苑”都轉過頭,一?動不動地?盯著他,左堯向前幾步,抬起手,招了招,就像是在說:“快來啊……”

你快來。

然而?江淮沒有來,來的是箭。

弓箭疾射,穿透了左堯,然後又穿透了後方?的齊苑,兩個人輕飄飄地?,整個身體彎折,就像是兩張紙,飄落再地?,須臾間燃燒起來。

他們的心跳也消失了。

——這是兩個紙人。

紙人的等級都不太?高,江淮翻身下車,盯著眼前的小旅館,阮桃緊隨其後,抽出自己的炮管,眯起眼看向前方?,然後,她抬起炮管,小心地?調試了一?下下一?擊的威力,對準了二樓——

實際上,阮桃眼中的世界已經變了個模樣?,無形的瞄準鏡出現在她眼前,二樓中所有紅名鬼物被視為?攻擊對象。

她轟出一?炮。

整個旅館二層震動了一?下。

[你擊殺了紙人xx、紙人xxx、紙人阮桃、紙人蘇紅……]

[你的exp……]

整個二層都是各種紙人,江淮突然聽到了“汪汪”兩聲,一?隻?被鐵鏈拴著的紙狗跑出來,對著他們大聲叫嚷起來。

阮桃繼續抬起炮管,正前方?,一?樓的門?突然打?開了,露出半張藏在陰影中的臉。

“外地?人?”

那個人用沙啞的聲音說。

阮桃的動作停了。

她與江淮對視了一?眼,兩人熄了火,抬腳走進室內。

靠近後,江淮才發現,這是一?張太?過喜慶的臉,她畫著兩個誇張的紅臉蛋,嘴唇塗紅,眉毛粗黑,眼睛黑洞洞的,沒有一?絲光,其他地?方?純白一?片——一?具女性人形瓷偶。

紙狗依舊拖著鐵鏈,在他們不遠不近的地?方?吠叫,不敢靠近,聲音振動,二層的飛灰都振了兩振。

“去,去!”瓷偶低嗬了兩聲,但依舊一?動不動,隻?雙眼幽幽然看著江淮二人,“你們要住這嗎?”

瓷偶頭上有個名字:趙光喜,還?有lv33的等級條。

阮桃摸索著手中的炮管,而?江淮問:“怎麼住?”

瓷偶轉身,滑行般向內移

動,整個身體終於暴露在兩人眼前——她高一?米三,沒有腿沒有手,隻?有腦袋最精致,下方?似乎是隨意畫了幾筆,她的底座是平整的圓,整個呈橢圓形,上半身粗大,更顯得腦袋古怪。

——比較像少部分人會收在家裡的裝飾物。

而?她發聲也不是靠動嘴,更像是從?內部發聲。

“一?晚上,一?間房八十,不管開幾間房都這樣?,”趙光喜說,“要住嗎?到了晚上,在外頭,不好過。”

江淮靠近前台,看向前台的登記簿:“有什麼不好過的?”

趙光喜不說話。

江淮掏出自己的錢,在對方?“眼前”晃了晃,對方?並沒有任何反應,他再次掏出阮桃從?經理手中騙來的錢,趙光喜說:“……可,可以。”

但江淮重新把錢收回去,點了點登記簿上的那個名字,那是打?印體寫出來的“阮桃”二字,入住時間是4月7日。

阮桃笑眯眯接話:“我不是訂了房嗎,有必要再訂?”

瓷偶默不作聲,隻?是眼球中黑色的部分全?部轉向了她,半晌,才說:“那你要交錢補辦房卡。”

紙狗依舊在吠叫,大門?突然被撞開,進來一?個……一?隻??某個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的男人。

男人四肢著地?,似乎已經與狗融合,眼睛赤紅,盯著江淮二人用力叫了幾聲,然後逼近站在前台後頭的瓷偶。

紙狗“嗚咽”了一?聲,躲到了桌下,可時不時還?小聲叫幾下。

江淮清楚地?在一?片混亂的狗叫聲中聽到了瓷偶“嘩”一?下,後移了幾厘米的聲音,瓷偶說:“趙光明,你又要乾什麼?”

男人猛地?跳上了前台,張開嘴用力狗叫了兩聲,嘴中出現了另一?個女人的頭。

女人閉著眼,用仿佛斷氣一?樣?的聲音,斷斷續續道:“姐姐……我病得太?厲害了……錢……我們隻?借一?點錢……”

瓷偶不聲不響,女人的頭再次藏進去,趙光明卻把嘴巴張得更大了,他猛地?向前,一?甩頭,突然朝江淮咬過來——

江淮輕輕一?躍,站在了一?旁的桌上。

瓷偶重重地?撞在了後方?的博古架上,前台下麵爬出來兩個紙人,撲向眼前人,小紙

狗也從?桌下奔出來,用力地?咬在男人腳上,被一?腳踢開。

一?時間狗叫聲,桌椅翻倒聲,男人似狗非狗的吠叫聲,男人身體內發出來的女人哭聲混合在一?起——看樣?子兩家打?了起來?

江淮看戲看了三分鐘,阮桃擦了擦椅子決定坐下來,瓷偶和男人突然一?起轉向了兩位客人。

趙光喜說:“你們幫誰?”

趙光明的妻子說:“你們……幫誰?”

當?姐姐的33級,弟弟和弟妹都24級,紙人紙狗戰鬥力薄弱……江淮結束了看戲,終於問出一?句話:

“我是警察,來調查趙春華老太?太?的失蹤案,你們三個,誰是最後見到她的人?”

三人,或者說兩個半人都是一?愣,互相?對視一?眼。

阮桃接話:“誰能?提供有效的線索,我們就幫誰。”

姐姐趙光喜說:“你房卡還?沒有補。”

趙光明的妻子咳嗽著說:“可以……可以住我們家……”

江淮說:“嗯,我還?可以付錢。”

“不要錢的……”這個隻?有頭的女人露出一?個笑容,低聲說,“不用給……錢……”

她翻起眼白,仰起頭,默默地?打?量二人,好半晌,說:“反正……很快,就一?樣?了,都一?樣?……了……”

阮桃盯著她,說:“我和我的同伴分開問。”

姐姐的回答是這樣?的:“我是最後見到小姑的,我小姑趙春華離婚後,一?直是我在養她,不僅要養她,還?要養她的狗,她有一?天哭著說狗不見了,當?天早上,她就跑出去了,我等了幾個小時,都沒等到人……就報警了。那天是4月5號。”

弟妹的回答則是這樣?的:“我和光明是最後見到小姑的,小姑……最喜歡光明,經常補貼我們錢,小姑有一?天跑過來,問狗去哪了,有沒有看見,我們都沒看見啊,她也就是前一?天晚上把狗帶過來玩而?已,後來就沒見到了,小姑出去找狗……咳咳……找狗了……我當?時躺在床上,是光明送小姑走的。那天就是4月5號早上。”

“就這麼多了,警察不是問過了嗎?”

“那紙人和紙狗又是怎麼回事?”江淮問。

瓷偶盯著他,慢吞吞說:“哪來的

紙狗?你說黃黃嗎?黃黃長得像小姑養的狗,我看到了,就抱回來養了,那兩個,那是我的孩子啊……大弟太?過分了,居然就這麼踢我的狗,打?我的孩子,還?要搶我的錢——”

她幽幽道:“小姑也搶我的錢,太?過分了,你說是不是?”

“你們都是四月五號見到的她,既然這樣?,為?什麼那麼快就報警?姐姐沒有打?電話問弟弟一?句嗎?”

趙光喜說:“我打?了電話,沒有人接,再打?兩個,依舊沒有,我就報警了。”

弟妹說:“電話……沒有電話,後來警察上門?來,我強撐著起來說話,才發現電話線好像是被狗咬斷了吧……我們沒……養狗,一?定是……小姑的狗……”

“狗什麼時候咬掉的電話線,上一?次來玩是4月4號吧?”

弟妹說:“晚上,4月4號晚上來玩的,遛狗遛到附近,就來了,十點之?後吧……然後說了會兒話,就走了……不知道是不是那個時候咬斷的……沒什麼電話要打?……”

“沒有手機嗎?為?什麼不用手機?”

弟妹愣了愣:“固話……便?宜……”

“為?什麼是你回答警察的話,你老公在乾什麼?”

弟妹垂下眼:“不怪光明,光明要搞錢……我昏昏沉沉的,也不知道他在乾什麼……”

江淮麵無表情地?盯著她,接著打?開了在派出所找到的辦事簿。

向前翻幾頁,恰好是4月5號的記錄。

4月5號早上,警察剛上班,就見到了趙春華老太?太?,她向小民警哭訴道:

“我昨天遛狗去我家光明的家裡,他說要把我的狗牽走,殺了吃肉,結果我今天爬起來,發現狗不見了,一?定是被他牽走了,我去拍光明家的門?,他死活不開門?,但我能?聽到狗叫聲——他就是不開門?啊,我的美美啊……”

民警帶人上門?,並未聽到狗叫,但也無人開門?,拍門?後,注意到家中有一?位昏睡不醒的病人,而?趙光明本人在家,性格暴躁,拒絕交流,但家中的確無狗。

可趙春華女士卻認定趙光明就是他的狗“美美”,並衝上去叫人,民警看到兩人大吵了一?架,隻?能?拉開老太?太?,並將其送回家,

此時為?早晨8點。

兩名民警囑咐趙光喜女士照顧好老太?太?,並告知對方?“趙春華女士似乎有老年癡呆的症狀,會將人認做狗”。

兩名民警在趙光喜女士的熱烈邀請下,吃了頓早飯,巧合的是,他們在吃過飯的第二天請假離開了仙河鎮,回家探親。

但江淮個人獲得的、國家搜尋給他的信息中沒有兩人離開的記錄。

江淮繼續詢問趙光喜。

“你確定她是當?天早上跑出去的?具體時間呢?”

姐姐趙光喜道:“我當?天在忙,當?然不記得是什麼時候了,就記得天色霧蒙蒙的,她就跑出去了,她平時是很精明的人,我也沒什麼好擔心的……”

“那請你提供一?下4月5號的客人入住名單。”

趙光喜腹中傳來的聲音一?頓:“不是給你們看過了嗎……”

“仙河鎮這種小地?方?,平時來旅遊的人也沒多少,”江淮說,“忙成?這樣??你平時的主要入賬是開旅館嗎?不是紮紙人賺死人錢嗎?”

趙光喜:“那天,我哪裡記得時時刻刻看時間,我的確在忙,在紮東西。”

“那你說一?下八點發生了什麼?”

趙光喜的兩隻?漆黑的眼球晃了晃,就像是瓷偶後方?有什麼生物在活動,有什麼東西在她的體內盯著江淮:“我……孩子回家了,他們之?前在外頭玩,我去熱早飯給他們吃。”

兩個紙做的孩子跑過來,站到趙光喜身後。

辦事簿第二頁。

接著,大約在十一?點左右,警方?再次收到了趙光喜女士的報警,報警者為?趙光喜女士,她聲稱“小姑姑失蹤了,早上就失蹤了,”警方?詢問老人失蹤的具體時間,趙女士稱,“她根本沒有見到八點時有民警送回老人,是警方?的記錄出了問題”。

因為?無法聯係上兩位民警,附近也並無監控,警方?搜查老人的行動記錄,以失敗而?告終,隻?能?繼續擴大搜查範圍。

趙女士登報尋人,一?直未有回音。

江淮慢吞吞地?說:“好吧,我知道了。”

趙光喜說:“我能?說的都說了,能?幫我把弟弟趕出去了嗎?”

江淮:“你既然很討厭他,為?什麼不把門?鎖上,不讓

他進來,而?且你未必打?不過他,為?什麼隻?讓狗和孩子攔人?”

趙光喜說:“鎖了門?我怎麼做生意,而?且那畢竟是我弟弟弟妹,也不能?真的打?人。”

弟妹則對阮桃說:“我能?說的……都說了啊,姐姐應該還?在生氣,狗的事情,小姑的事情,但真的和我們沒關係……還?缺一?點錢,就一?點點了,能?不能?借點給我們……”

阮桃問:“最後一?個問題——”

“你病得這麼重,丈夫乾什麼活掙錢?一?天到晚來找小姑要錢嗎?”

弟妹低聲說:“……我公公曾經在春明建築公司……工作,前兩年沒了,但是公司……咳咳,比較長情,光明要是想做活,也能?去工地?上接幾個活,姐姐也是,要是有人來住,公司那邊都願意找她……她也給低價……”

這藏在狗嘴中的人頭哀求道:“不是我們不願意……好好工作,為?了照顧我……光明沒法做什麼長活,隻?能?打?短工,有一?天是一?天的……姐姐不一?定缺錢,但對我們來說……是救命錢啊……”

趙光喜咬牙切齒:“救命!那你們還?錢嗎?一?天天拖著不還?,我兒……我……”

人頭哭道:“你說要養兒子,可你又沒有兒子,兒子都被姐夫帶走了——”

瓷偶低吼了一?聲,紙狗突然衝出來,而?瓷偶黑洞洞的五官中突然冒出一?張張紙,紙片迅速在半空中折出人形,倏地?朝江淮打?過去,想要貼在他身上。

人頭狗也猛地?撲過來——看樣?子這對姐弟雖然不和,對付外人時卻動作一?致,很有默契。

江淮冷眼瞧著,阮桃則抬起了炮筒——

江淮說:“你們還?要找趙春華女士嗎?”

雙方?動作一?滯。

人頭說:“找!”

趙光喜說:“找……哪裡找得到?”

江淮太?高聲音,平視著趙光喜:“為?什麼找不到?”

“不就在你肚子裡嗎?”

“趙春華女士,你的狗一?直在眼前,你看見了嗎?”

“趙光喜,你身後那兩個真的是你兒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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