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寵無下限第73章(1 / 2)

落地窗外,薄雪紛飛,男人和女孩忘情擁吻。

落地窗內,鐘家父子、雷致遠,對著他們黯然凝視。

震文攸地站了起來,一拳砸在桌上,悶聲往外走。

鐘邦立和雷致遠同時喝止了他。

“不許去。”於鐘邦立,他不希望兒女們再次陷入世所不容的畸戀。 ,以他的閱曆,當然看得出來,落落說和季少傑在一起很開心是發自內心的。那張年輕的臉龐上跳躍的輕快和喜悅,無法作假。這樣的結果,雖不如意,但總好過子女三人一世糾纏。

“不許去打擾他們。”於雷致遠,現在沒什麼比女兒的幸福更加重要。

“邦立,震聲的事情,勿須擔心,明天開始,我雷氏旗下八家媒體會同時出來辟謠,其它關係媒體亦已處理過,不會再有人敢報道。”

雷致遠氣質雍容沉穩,舉手投足,皆自然而然散發著淡淡的貴族氣,說完,便欠身離去。

身後黑衣人將專用座墊收起,緊隨其後。

鐘邦立看著兩個失魂落魄的兒子,唯有搖頭歎息,拍拍他們的肩膀,亦離去。

細小的雪粒撲撲敲打著玻璃窗。

人行道,紅綠燈、斑馬線、梧桐樹,都還在。

那些熟悉的景物,震聲和震文看了四年,等了四年,他們曾經悲傷痛苦自責懷念,可是,沒有哪一次的心情,像此刻這樣痛徹心扉,心,像破了一個大洞。

震聲習慣性地看一眼震文,他們是彼此的鏡子,他看見,震文的眼睛直直地盯著窗外,像是墜入了最可怕的深淵,那麼黝黑沉鬱,看不到分毫的光與熱。

“落落!”

也許那兩個字,在心裡刻得太深,叫得太多,不知不覺地,震文竟低喊出聲,手指關節捏出了青白的顏色。

他回眸看向震聲,眼睛裡寫著痛苦和疑問,“難道就這樣了嗎?就這樣,將好容易找回來的妹妹讓給彆人嗎?”

震聲沉默,將手機調出,遞給震文。

手機上清楚顯示,昨天晚上淩晨三點多,落落打給季少傑,通話時間一個半小時。

發生昨晚那樣的混亂之後,妹妹,她想要傾訴的人,是季少傑,不是他們。

一個多小時,他們說了些什麼?可曾傾訴委屈?可曾抱怨哥哥沒有保護好她?

“不,落落,她隻是離開我們太久,找不到回家的路了。”震文將手機啪地倒扣在桌上,痛聲低喃,俊朗的眉峰緊攢。

這時,有侍者怯怯地上來問,“老板,外麵有客人想進來,可以嗎?”

聽到聲音,震文抬頭怔怔地看著那侍者,似聽見,又似沒聽見,眼神那麼空洞,一向疏離有禮的人,突然怒喝道,“出去!你們都回家去!”

沒有想要的那個人,所有的一切都是空的。就讓這裡,陪著他們一起空洞吧。

“我們不會放棄,一定會將妹妹找回來,重新牽著她的手,帶她認清回家的路。” 幾乎同時,倆兄弟心裡這樣說。

哪怕那條路,注定是一條死胡同,他們也會走到底。

失心的痛苦,四年前已經嘗過,他們不想再試第二次。

二人的眸光轉向窗外,雪越下越大,那兩個人,已經相攜往車上走去,季少傑掀起大衣,妹妹躲在他胳肢窩下,遠遠看去,就像一個臃腫的雪人……

雷致遠的車子經過那兩個人的身邊,他讓司機放慢了車速,透過車窗,一眨不眨地看著雪中那張笑意盈盈的小臉,真是像啊,像極了夢中那個人。

他恍惚記起,那個人,曾經,也是這樣對他笑著,滿眼依賴與信任,膚白若雪,尖尖的、帶著點雙兒的下巴上米渦隱現……

他今天本是來認女兒的,這張與夢中人酷肖的小臉,看到的第一眼,他便知道,如果不是她的女兒,世間再無可能如此相像。

在私房菜館,他令人撿了鐘靜言遺下的發絲,DNA的結果,果真便是他的骨肉。他一生未曾娶妻,人前璀璨,人後落寞,他以為,一輩子便是這樣一個人過了,上天卻突然送給他一個女兒,就是眼前這麼個小人兒,在他完全不知道的角落裡,獨自發芽,生長,開花……他從未給她澆過一次水,捉過一次蟲,可是,看,這個血管裡流著他雷氏血液的小家夥,竟然都這麼大了。

他失去了最珍貴的那個人,沒想到,她居然還為他留下了一個小人兒作為紀念……她一定是故意這樣的,給他一個機會,把準備給她的愛,全部留給他們共同的女兒……

*

往季家奔馳的車內,手機響了很久,季少傑也不接,隻顧抱著鐘靜言,在她唇上親個不停。

鐘靜言被震動的聲音吵煩了,左推推右推推,讓他吃不到嘴,不小心推到他傷口,他嘶了一聲,才皺眉,不耐煩地拿起來,看一眼名字,直接掐掉。唇又低下去尋她的唇。

那邊不死心地又打過來。

鐘靜言自己氣哼哼地拿過手機,直接按了接聽健。

“喂?”

“喂,……?”可能聽見是女聲,電話那邊停頓了一下,聲音很輕柔,“找一下季董好嗎?”

“你是誰啊?”鐘靜言沒那麼好耐心,直接問。

“跟季董說我是莫安妮,他知道的。”

“你有什麼事嗎?”鐘靜言一聽就知道是哥哥剛才說與季少傑傳過緋聞的那位。她瞪了季少傑一眼,大叔狀似無辜地聳肩。

電話那邊似乎被哽了一下,“哦,我跟你們季董是好朋友,你是他的秘書吧?也不是什麼大事,如果他現在不方便接聽,我待會再打來吧。”那聲音,可真是又溫柔又甜美,僅憑這把聲音便可以想像得到電話那頭的人長得是如何的美貌。

鐘靜言咬牙微笑:“不,我是他老婆!有什麼事,你也可以直接跟我說。對了,莫小姐是嗎?我這個人比較小氣,頂不喜歡彆人有事沒事打我老公電話。彆說女人,就是母蚊子飛近他,我都是一定要拍死的。以後,你如果有公事,請直接打他秘書部的電話,如果有私事,哦,他是有婦之夫,想必你們之間也不適合有什麼私事……”

那頭顯然被季少傑有老婆這一噩耗驚到了,半晌才勉強道:“抱歉,我怎麼從沒聽說過季董已經有太太……?”

“小姐!”鐘靜言將季少傑在她胸上捏來捏去的手拍掉,“那麼您現在應該知道了?您也可以順便知道一下,季董和我結婚的時候,因為心情太過激動,沒有來得及簽署任何婚前財產公證,所以,他現在所有的財產都有我一半……

那邊此時已經有氣無力了:“季太太的意思是……”

“沒錯,我的意思是,第一,季少傑的私人財產已經縮水一半,第二,季太太我,現在身家已經……”她想了想,實在不知道說多少數才合適,季少傑果斷比了個手勢,“……已經相當可觀,得罪我這樣小家子氣的人,後果應該不會太好……”

電話那邊靜寂無聲。

鐘靜言款款掛了電話。

雖然隔著一層玻璃,但季少傑不難猜到,坐在前排的steven和司機剛叔已經偷笑得嘴巴抽筋了。

“大叔,你知道我一向小氣的,嗯哼?” 她睜著漆黑的大眼睛,雙手吊在他頸上,用氣音說話,對著他耳朵輕輕吹氣。

回到季家的時候,剛進門,季少傑便吃了個爆栗子。

“你個臭小子,自個兒媳婦都差點看丟了!沒出息!”季爺爺聲音響亮,敲出來的爆栗子聲音也倍兒響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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