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勖修眉揚起,正要說話,郗瑛打斷了他:“若公子覺著有,恰應了我先前的話,公子喜鑽牛角尖。”
“好壞都被你說了去,反正無論如何,都是你有理。”寧勖斜乜著她,眼神探究:“你究竟想做甚,我沒閒工夫與你廢話。”
“我真問你除了雞肉,還想吃甚。”郗瑛也拉下臉,很是生氣道。
寧勖冷聲道:“既然你不說,還是照著以前,你煮甚我就吃甚。我這個主子,哪敢跟你一個仆從挑剔。”
郗瑛板著臉,扭身就走,剔剔達達回了灶房。
趙先生進屋,寧勖沉吟片刻,道:“你去讓常山盯好了,看她要作甚。”
“是。”趙先生馬上出去,喚來常山叮囑了幾句。
常山本就是一邊幫忙,一邊暗中盯著她們。他來到灶房,郗瑛也不客氣,坐在一旁指點江山,冬日水冷,清洗等活都交給了他。
晚飯除了雞肉,郗瑛看常山力氣大,還讓他剁了肉沫做肉丸菘菜湯。
熱騰騰的肉丸湯伴著米飯,加上香濃的雞肉,郗瑛與紅福吃得心滿意足,常山更是呼嚕連吃了兩大碗。
送給寧勖的飯菜,碗空空收了回來。
郗瑛交代常山收拾灶房,洗碗。她與紅福回屋,到了正房,又看向了東屋。
東屋的門簾放了下來,從底下透出燭光。郗瑛讓紅福先回去,她則走了過去,清了清嗓子。
東屋裡安靜了瞬,寧勖的聲音響起:“離遠些!”
“怎地了?”郗瑛上前,掀起了門簾。
寧勖倏地抬眼看了過來,趙先生反應極快,一個箭步上前,擋住了郗瑛,厲聲道:“退下,誰讓你來的!”
郗瑛眼尖,看到寧勖右腿放在矮案上,腿上裹著的布巾散開,露出小腿一道幾乎有巴掌那麼長,猙獰可怖的傷口。
原來是在換傷布。
郗瑛心沉了沉,對她如此提防,看來,他們都將她視為了沈九的人。
下午時郗瑛對寧勖真真假假說了一大通,想要借機緩和關係。他看似回應了,實則她的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