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院的常山嘀咕道:“那麼凶,誰敢打她。”
郗瑛朝後院方向擠了擠眼,示意紅福彆多說,道:“紅福,以後叫我七娘吧。我不是阿先了。”
“哦。”紅福懵裡懵懂點了點頭,很快就改了口:“七娘,先前酒釀你沒吃幾口,餓了吧。我已經蒸了米飯,燉了羊肉蘿卜,等魚湯煮好之後就能吃了。常山不幫我殺魚,說以後都不能吃魚了,因為公子不吃魚,聞不得魚腥氣。常山真是討厭,他可是吃得比誰都多。”
常山恨恨砍著魚,砍得案板咚咚響。
主仆兩人都凶得很!
紅福滿不在乎,隻當沒聽見,將小爐捅開,搬了小杌子過來,讓郗瑛坐著烤火。
郗瑛必須傷心,坐下來捧著膝蓋,安靜烤著火。
常山殺好魚端進屋,再拿了胰子去水井邊,仔細洗淨手上的魚腥氣,偷瞄了眼郗瑛,一溜煙跑了。
灶房裡隻剩下了她們兩人,郗瑛朝常山的背影翻了個白眼,伸了個懶腰,撫摸著空蕩蕩的肚子,小聲道:“紅福,快些煮魚湯,我餓了。”
紅福趕緊忙碌起來,魚湯煮好之後,羊肉蘿卜還沒熟,便先舀了碗魚湯讓她喝。
一碗香濃的魚湯下肚,郗瑛周身暖洋洋,等米飯羊肉蘿卜熟了之後,再不客氣吃了一大碗。
吃飽後就犯困,郗瑛回屋去睡覺,路過正屋,門口的兩個門神護衛不見了。
不過,郗瑛將頭扭過去,看都不看一眼,徑直回了西屋,踢掉鞋子上了床。
一覺睡到了天色將晚,紅福點了燈,將郗瑛喚醒:“七娘,快彆多睡了,等下仔細晚上睡不著。”
郗瑛打了個嗬欠,坐起身,紅福將外衫遞給她:“快穿上,外麵下雪了。”
“下雪了啊。”郗瑛下了床,裹緊衣衫來到窗欞邊朝外看去,地上已經蒙上了白白的一層雪。
“真是討厭,好冷。”郗瑛打了個寒噤,撫摸著肚子,中午吃得多,她一點都不餓。
郗瑛不想出門了,轉身又朝床邊跑去“紅福,我不吃晚飯了,你彆管我。”
紅福要勸,見郗瑛已經堅決踢掉鞋子上了床,隻能由了她,“我去給公子做飯。”
郗瑛無所事事躺在床上發呆,沒一會,她又迷迷糊糊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