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37章(2 / 2)

柏修斯一把拍掉他的手,冷漠道:“她是真的還是假的我不知道,反正你是假的。”

伊麗莎白:“……嘁。”

*

再說唐清揣著一顆愧疚的心給柏修斯發完短信後,便匆匆地趕了回去。

看看時間已經中午了,想到霍頓家裡肯定什麼食材也沒有,她便特地趕回家拿了點蔬果和肉過去了。

由於早已在智能鎖上錄入了個人信息,她剛站在門口,門就自動打開了。

進了門,一抬頭,她愣住了。

隻見客廳的桌子上、鋼筋長椅子上、餐桌上、角落裡、櫃台上,都擺上了她上次約會時買的那兩大袋子擺件。

客廳的桌子上擺著的是一對兒相依相偎的小鳥,椅子上擺了一個毛絨小貓,櫃台上有幾個仿真的乾花瓶,門口的衣架上掛著一串兒風鈴。她買了不止這麼幾件兒東西,再往裡走,還有很多彆的。

都被拿出來擺在了顯眼的地方。

這些東西跟這個硬邦邦的鋼筋屋子格格不入,可那些本不屬於這個風格的顏色就這樣突兀地融入進來後,也並不顯得難以接受,反倒多了些怪異的溫暖。

她把手裡的菜肉放到了廚房,然後在廚房的台子上看到了她買的一對兒做飯的瓷娃娃。

一樓沒有霍頓,那他應該是在二樓。

放下東西後,她幾乎是小跑著上了二樓,迫切地推開了臥室的門,一眼便看到了房間裡正擺弄著一束玫瑰花的男人。

霍頓看了眼她,回過頭繼續擺弄之前拿去做成了能夠永久保存的乾花玫瑰。

“回來了?”

她小口地喘著氣,走過去:“你不是在發燒嗎?怎麼下床了?”

霍頓把花插好,轉身放到床頭櫃上:“敷了一會兒不太燒了。”

唐清走過去:“我摸摸看。”

說著她伸出手去摸霍頓的側臉,還是很燙。

“你這是燒得沒感覺了才覺得不燙。”唐清心疼地看著他燒得微微發紅的臉,道,“我買了藥,去給你拿來吃一點,你先把冰袋拿著抱一會兒,這樣舒服一些。”

說完她就從兜裡拿出藥,去給霍頓倒水了。

霍頓眼睛都不眨一下地盯著她看,看著唐清忙活著拆藥、拿杯子倒水,再端著水拿著藥給他遞到嘴巴邊上來。

她臉上沒有一點不樂意,理所當然的熟練樣子,不知道是以前給那個小子伺候過多少次鍛煉出來的。

霍頓接過藥連水都不用就直接嚼爛咽了下去,任由藥片的苦味在嘴裡蔓延。看著唐清驚訝的表情,他笑了笑:“你以前也這麼對他嗎?”

上來就來直球嗎?

唐清語塞,想了想小心地開口:“那是很久以前了,修斯……哥哥身體很好,平時不怎麼生病。”

為了安撫霍頓,她甚至加上了平時都不怎麼叫出口的“哥哥”二字。

霍頓低低地“嗯”了聲,又問:“你們不是親兄妹,對吧?”

平時霍頓從來不問她的私人信息,現在一下子問到了家庭,看來是要跟她交底了。

她也沒隱瞞,老實交代:“嗯,我十歲的時候被父親收養了,隻是因為某些原因,他們也沒有對外公布過我的存在,不過他們對我很好,都特彆好。”

“你來H區,是為了躲著你……哥哥,對嗎?”

“是。”

“是因為網上的情書事件嗎?”

唐清抿抿嘴,猶豫了幾秒,點了下頭。然後她聽到旁邊的男人重重地歎了口氣,這口氣歎得她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

她連忙補救道:“那都是過去的事了,我現在對他再沒有什麼非分之想了,真的。”

霍頓臉一下子黑了下來:“非分之想?想怎麼非分?”

“我的意思是我對他沒什麼彆的想法了,就是成為男女朋友什麼的,不是那方麵的想法。”唐清極力挽救劣勢局麵,真誠道,“那個方麵的想法,我隻對你有過,真的。”

這話倒是真的,就算長了個掛件,她也從來沒想過成為“攻”,偏偏跟這個老流氓混了一遭解了禁,成功把她帶歪了。

要不是之前夜夜做夢夢到那些不堪入目的畫麵,她怎麼會禁不住誘惑就那樣跟霍頓一次又一次地混在一起。直到後來,真的喜歡上這個人。

霍頓說:“我沒怎麼讀過書,聽不懂你說的那方麵是哪個方麵。”

唐清撓撓頭,擠眉弄眼道:“就是那……方麵呀。”

霍頓板著臉:“聽不懂。”

唐清有些難為情:“就是想跟你睡覺。”

霍頓冷笑一聲:“隻睡覺?”

得罪一個男人就是這樣的,明明知道她比較保守不愛開黃腔,還非要逼得她光天化日地開。

吃了一堆醋難道開個黃腔就能稀釋了嗎?這到底是怎樣一種惡趣味?

霍頓見她不開口:“看來你對我的那方麵想法就隻是睡覺,行,那以後……”

唐清歎了口氣,臉也不要了:“不止是睡覺,是想睡你,想睡你行了吧。”

霍頓接著問:“除了我你還想睡誰?”

唐清臉厚得麻木了:“沒了,就想睡你。”

“這輩子打算睡幾個?”

“一個。”

“一個是誰?不認識。”霍頓心情不好,故意找茬。

怎麼說他都有話歪樓,唐清沒辦法了,隻得掏出醫生送她的一盒套套,塞到霍頓的手心裡,相當真誠地說:“等你病好了,我們就把這盒一晚上用完,行嗎?”

霍頓看了一眼手裡的東西,“嗤”地笑了聲:“你現在可真不要臉。”

唐清:“……感謝您的栽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