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朱立誠,你什麼意思?”
朱立誠話音剛落,一聲憤怒的嬌喝突然響起。
隻不過卻不是唐承風,而是丁婷。
唐承風已經一而再給他們臉了,怎麼一點都不識趣呢?
丁婷本來是念及同學關係才來參加這個聚會的,但是現在她對朱立誠幾個人很失望。
“丁大校花彆生氣,我隻是說句實話而已,有危險的時候當然應該是男人衝出來保護女人,更何況你這個朋友還是身手不凡的保安。”
朱立誠聽著是在勸人,但是卻話中帶刺。
剛才也有不少男的在包廂裡沒出去,但朱立誠卻隻點唐承風的名,很明顯就是在故意針對。
其他人並不知道兩人幾天前在醫院就結下了仇,還以為朱立誠是因為唐承風把丁校花和班花“搶”到另外一桌才生氣。
“朱立誠,你能不能不那麼幼稚,能不能像個男人?”
就在這時,秦欣也開口了。
原本她今晚不想和朱立誠說一句話,但是她實在看不下去了。
“幼稚?還有我是不是男人,你不是應該比誰都清楚嗎?”
朱立誠不僅沒有生氣,反而卻拿兩人之前的關係來說事。
“你……”
秦欣沒想到朱立誠竟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麵這樣說,俏臉氣得鐵青。
“不用瞪我,我這麼說也是實話,彆以為我不知道你背著我和彆人男朋友鬼混,我是礙著同學的麵才沒有挑破你們的關係,彆給臉不要臉,誰知道私底下你們三個都乾了什麼。”朱立誠表情陰沉,完全沒有因為他曾和秦欣的男女朋友關係而嘴下留情。
“朱立誠,你,你不要惡人先告狀,血口噴人!”秦欣沒想到朱立誠竟然會這樣說,而且還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麵。
她的嘴角哆嗦著,眼淚順著臉頰就流了下來。
因為她,竟然把唐承風和丁婷也拉下水,她覺得很對不起二人。
“血口噴人?你們做的事大夥可都睜著眼睛看著呢,是不是我血口噴人大夥心裡清楚。”朱立誠指了指包廂內的眾人,表情誇張道。
他此時的酒勁已經上來,尤其還有那麼多女孩子盯著,朱立誠早已經血衝腦門,快要忘了自己姓啥叫啥。
再加上剛才暴揍那個中年人的時候,這些女孩都沒看到他的英勇,眼下朱立誠還巴不得激怒唐承風,這樣他又可以好好表現一回。
聽到朱立誠的話,除了第四桌的那幾個,其他同學不僅不為秦欣說話,反而卻一個個眼神異樣看著唐承風三人。
雖然沒有開口,但是他們的反應已經很明顯,顯然是相信朱立誠的居多。
唐承風一言不發,寒著臉盯著朱立誠。
他正準備走過去用實際行動讓對方閉嘴時,忽然聽到樓道裡傳來一陣喧鬨。
雖然包廂的隔音很好,但是對於感知超然的唐承風而言,外麵的對話可以聽得清清楚楚。
這群傻x,看來都還不知道他們揍了不該揍的人。
他原本打算教訓朱立誠一下就離開的,現在看來這趟渾水恐怕是躲不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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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中年人被打的鼻青臉腫,從地上爬起就立刻掏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
“宋老板,怎麼突然有雅興給我打電話了?”
電話接通,那頭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
“天哥,可彆拿我開玩笑了,兄弟今晚在你的地盤栽了!”
“哦?怎麼回事?”
電話那頭的天哥頓時疑惑問道。
“剛才出去上廁所,在拐角處撞見一個女的,好心好意請她喝一杯酒,結果那小娘皮竟然不樂意,正說著幾個男的就過來把我摁住打了一頓。”
“有這種事?”
“天哥,我老宋騙誰也不敢騙你啊!”
電話那頭沉吟了一下,宋老板接著聽到天哥朝身旁的人冷聲吩咐道:“你帶幾個人去下麵見一下宋老板,敢在茗溫鬨事,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是,天哥!”
……
不一會,宋老板就看見幾個黑衣人從電梯裡出來。
這些人身上跟那些保安完全不一樣的氣勢,宋老板也是個老江湖,他知道這些人發起狠來必須是要見血的。
“宋老板,天哥讓我來處理一下,你還記得打你的那幾個人長什麼樣嗎?”
“當然記得,而且我還看到他們進了哪個包廂。”
“好,給我們帶路!”
為首的一個高個子黑衣男乾脆利索,沒有半句廢話。
……
唐承風剛拉著丁婷退到一旁,包廂的房門就被人一腳踹開。
一個鼻青臉腫的中年人氣勢洶洶進來,身後跟著幾個麵色冷峻的黑衣人。
“喲嗬,人還挺多的,我艸你麻痹的,打了老子,今晚一個人也彆想走!”
中年人一進來,就將目光鎖定孫彪和朱立誠。
這倆人就算化成灰,他也認得。
“操!還叫幫手來了,你他媽知道小爺我是誰嗎?”
孫彪好不容易剛出口惡心,現在正享受妖豔小女友的貼身按摩關懷,結果卻被中年人指著鼻子大罵,喝了酒的他熱血再次直衝腦門,起身叫囂著堵在中年人麵前。
“你是誰?”
中年人忽然停住,問了一聲。
能混到他這種地步,無論閱曆還是眼色根本不是孫彪這種年輕人可以相比的。
況且這裡是在茗溫會所,深知茗溫背景的中年人也怕惹到不該惹的人物。
“聽好了,天江的孫氏礦業就是我爸開的,我……”
啪!
孫彪話沒說完,中年人就一巴掌狠狠扇在孫彪臉上。
“媽了個巴子,家裡有個破礦也敢來這裡衝大頭!”
說著,中年人照著孫彪肚子又是一腳。
隻不過孫彪實在太胖,再加上中年人剛被一群人暴揍,踢了一腳竟然自己退了兩步。
“你他媽敢打我?”
孫彪沒想到中年人聽到他家是孫氏礦業之後,下手反而更狠了。
說著,孫彪抄起桌上一個酒瓶就要給中年人開瓢。
可是下一秒,孫彪手裡的酒瓶不僅沒挨著對方一根頭發,反而他自己卻被人一拳打的倒退好幾步,砸倒後麵一片男的。
“活得不耐煩了是吧?敢在茗溫鬨事?”
高個子黑衣人往前一步,冷冷盯著麵色發白的孫彪。
家裡有礦的在茗溫這種場子裡頂多算是暴發戶。
抱歉,真的不入流!
況且就算真的有些背景,這群年輕人打的可是天哥的朋友,高個子也會教訓一番的。
一聽到“茗溫”二字,孫彪的酒立馬醒了一半,一旁的朱立誠又何嘗不是。
他們原本這些黑衣人是中年人的手下,所以壓根就沒怕。
可是聽高個子的口氣,才發現對方原來是茗溫的人。
饒是朱立誠和孫彪這樣的富二代,也立馬意識到闖了大禍。
“大哥,誤會,都是誤會,他騷擾了我朋友的女朋友,所以我們才稍微動手的。”朱立誠急忙走上前,迎上高個子冰冷的眼神,下意識又後退了一步。
剛才那一拳實在太猛了,孫彪那貨可足足有兩百多斤,就那麼對一拳乾的差點漂移。
再加上高個子的身份,讓朱立誠登時對對方很忌憚和畏懼。
“你又是誰?”高個子冷冷道。
“我爸是大江製藥的老板,大哥你看能不能通融一下,我們哥幾個給陪個不是,這事能不能就這麼算了?”
“大江製藥?”
高個子沒開口,一旁的中年人倒是立刻念叨了一句。
“大江製藥的朱老板倒是在一起吃過幾次飯,算了,你可以走,其他人不能走!”
中年人迅速權衡了一下生意場上的利弊,揮手讓朱立誠離開。
朱立誠一聽,頓時麵露喜色。
看來他爸的麵子還是可以的。
隻不過他卻沒有離開,而是仗著他爸的關係再次開口:“既然你跟我爸認識,那能不能再給個麵子,今天的事就這麼算了!”
朱立誠畢竟是年輕人,幾句話說的心高氣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