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傲飛怒極反笑,大笑道:“你個畜生知道天理循環,報應不爽麼?”
橫肉男子獰笑道:“我從小到大還從來不知道什麼叫天理,我隻認識自己的拳頭!”
邢傲飛仰天大笑:“那你為什麼流淚?”
橫肉男子一愣,嘲笑道:“什麼流淚,大爺我從來沒流過......”話還沒說完,卻感到胸前一片濕潤,眼前也是一片模糊。
他連忙用手擦眼,感到一片濕潤,他不斷地擦著眼睛,卻怎麼樣也止不住流下的淚水。
但流淚水也就罷了,鼻涕竟也不受控製地往外流,在外人看來,這滿臉猙獰的橫肉大漢就仿佛在涕淚橫流一般。
“你這小王八蛋,你對我做了什麼?”橫肉男子邊擦眼淚便怒聲道。
邢傲飛指指天又指指自己的胸口,傲然道:“世界上,有兩樣事物,你無法欺騙!一個就是天,人在做天在看,天理循環,報應不爽!”
“還有一個就是人心,你永遠逃避不了你的心,因為你做了什麼,心都知道。”
橫肉男子依舊淚流不止,留下的淚水和鼻涕已將他的衣服打濕,他痛苦道:“你個小王八蛋,究竟對我做了什麼!!!”
邢傲飛雙手後背,一副高深模樣:“不是我做了什麼,是你的行為逃脫不了上天和你內心的鞭撻,表現出來就是那止不住的涕淚。”
橫肉男子大為窘迫,自己身為混黑道的,竟然在大眾麵前涕淚橫流,以後還怎麼在黑道上混。
明知是邢傲飛下的手,卻沒有絲毫證據,隻得咬咬牙,用衣服捂麵,快步離去,剩下的瘦小男子與那兩名女子跟著跑開了。周圍人群發出一陣哄笑。
老爺子哭著不斷給邢傲飛作揖:“小神醫,您就饒過我兒子吧,您就放過他吧。”
邢傲飛趴在老爺子耳邊道:“老爺子,您放心,過半個小時他就會止住的。”
老爺子哭著再次向邢傲飛作揖,向邢傲飛的父親作揖,轉身離開了。
圍觀的眾人紛紛向父親道賀,說後繼有人有個神醫兒子。父親一一回禮,也有的鄉親圍著邢傲飛,向他請教自己的病情。
邢傲飛苦笑著一一應對,父親在此刻出了聲:“各位鄉親,今天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實在是給各位添麻煩了。今天我們診所也需要休整,就請各位明日再來吧。實在是抱歉。”
眾人哪會在意這個,都說著討喜的話,離開了。
原本裡三層外三層的人群就如同融雪般消散了,父親見周圍人都已經離開,收起了笑臉,對邢傲飛冷哼一聲,道:“不知輕重的東西,跟我進來!”
還是那句話,在家中,父親的地位雖然不高。但在學術上和家教上父親從來都是嘴說的算的存在。哪怕是母親也不會再這兩個方麵跟父親對著乾。
邢傲飛最害怕兩個狀態時的父親,一個就是對他進行品德教育時的父親,還有一個就是問他關於醫學方麵知識時的父親。因為每當那個時刻,父親的身上都會有一股無形的威壓,令邢傲飛不敢造次。
聽到父親說的話,邢傲飛知道父親是真生氣了,連忙跟在父親身後走進了診所。
一走進診所,隻見父親麵色陰沉地坐在正位上,看到邢傲飛進來怒斥道:“還不給我跪下!”
邢傲飛不明所以,但卻不敢造次,連忙跪了下來,低著頭,等待父親的批判。
過了許久,才聽到父親怒氣衝衝的聲音:“說!捏筋法,是誰傳授給你的!”
(第三十六章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