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橫肉男子,聽到邢傲飛當眾揭他的瘡疤,還說出了他在眾人麵前痛哭流涕的醜事,先是呆愣片刻,隨後胸中的怒火如同木薪上加了油,洶洶燃燒起來。
要知道,混他們這一道的,是要麵子的,什麼是麵子?在他們看來,麵子不是自己掙得,而是彆人給的。
在路上走著,人人見你都恭敬地衝你行禮,叫你一聲哥,這就是麵子。要是走在路上,人人見了你,跟見了個乞丐似的,呸吐一口,那就不叫麵子,那叫丟人了。
此刻邢傲飛當麵揭瘡疤的事情,就令這滿臉橫肉的家夥既丟了麵子又丟了裡子,要是此時此刻,不把麵子給掙回來,那隻能說一句得,彆在道上混了。要不道上的朋友會給你起個不俗不雅的外號,就拿這橫肉的家夥來說,哭泣哥是跑不了了。
橫肉男氣的也分不清到底是該怎麼掙回麵子了,伸起蒲扇大的巴掌,照大腿上就落了下來,啪一聲格外響:“什麼叫滿臉橫肉?什麼我當著大夥的麵痛哭流涕?你這個小混蛋,今天晚上,大爺就教教你什麼叫做禮貌!”
話畢,他覺得自己真真是足夠的爺們兒,他在氣勢上直接將周圍的人震得目瞪口呆,半天沒人敢說一句話,哪怕是站在自己身旁的同夥,此刻也是滿臉通紅崇拜自己又說不出的模樣。要是現在給自己打個分,一百分滿分,九十九分打上,留下一分是防止驕傲的。
就像此刻,英勇如自己,拍在大腿上的巴掌,大腿竟然沒有感到絲毫的疼痛,莫非是上天看到了自己的霸氣,也對自己暗暗留心?
就在他誌得意滿之時,那帶頭的老大道:“肥膘,你耍帥,我很讚成,你耍狠,我很同意。但是你能不能......不要把巴掌拍到兄弟的大腿上,你看把他給疼的。”
外號叫肥膘的橫肉男這才發現,自己剛才那一巴掌結結實實地拍在了旁邊同夥的大腿上。那同夥此刻疵牙咧嘴的坐在地上正揉著大腿呢。
肥膘無奈地哭笑道:“哈哈,彪哥,您彆介意,我這是不小心誤傷,真的,誤傷。”他低頭對那在不停揉大腿的同伴道,“哥們兒,彆介意,對不起啊,哥哥我的錯。”
坐在地上的哥們兒衝肥膘伸起了大拇指,呲牙咧嘴道:“肥膘哥,你牛,您真是把我的腿不當成你的啊,這一巴掌呼下來,威力都快趕上我媳婦的了。”
帶頭的大哥冷哼一聲:“亂說什麼廢話,現在還是辦正事要緊。”
肥膘的臉被蒙上了,但邢傲飛也清楚,此刻他的臉上定是一陣紅一陣白,羞臊得很。
肥膘越想越惱,便將邢傲飛當做是罪魁禍首,拿著鐵棍就朝邢傲飛衝來,邢傲飛輕輕推開擋在自己麵前的父親,就想要上千跟肥膘拚一把。
說實在的,邢傲飛此刻也是拿不定主意,畢竟自己血肉之軀,即使體質超越常人,但能不能經受得住鐵棍的襲擊,就另說了。再加上還有另外幾個鐵棍的存在,雙拳難敵四手之下,難保對方不會擊中自己的後腦等要害部位。
就在這危急關頭,一條黃色身影,卻吼叫著衝了過來,邢傲飛一看,是自家養的大黃。
邢傲飛連忙上前想要製止,但大黃的速度太快一口咬在,那叫肥膘的橫肉男子的小腿上,尖利的牙齒深深嵌入了肥膘的腿肚。
肥膘吃疼之下,慘呼出聲,使勁甩腿,想要把大黃甩掉,大黃卻就是不鬆口。
邢傲飛看到兔子小希沒有在大黃身上,便連忙四顧尋找,原來小希在大黃飛奔之前,就已經跳了下來,現在正坐在牆角看戲呢。
大黃在低沉地吼叫,牙齒卻絲毫不放鬆的咬進了肥膘的小腿內,肥膘怒火中燒,舉起了手中的鐵棍。
邢傲飛想要衝過去,卻已經來不及了,他大喊著:“住手。”肥膘卻冷笑著將鐵棍打在了大黃的身體和腦袋上。
大黃發出了一聲聲的哀鳴,卻並未鬆口,依舊死死的咬住。
邢傲飛的父母,高聲喊著大黃的名字,想要衝上去,卻被另外幾個蒙麵男子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