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傲飛扭頭看了看已經不再翻滾,僅僅是口吐白沫在地上不停抽搐的帶頭老大,又轉過頭來看著跪在地上,磕頭如搗蒜般一臉見鬼模樣的肥膘。
不由得越發摸不著頭腦了,邢傲飛便仔細回想剛才發生的事情。隻記得剛才自己被那帶頭老大用腿剪住脖子,雙手更是拽著自己的右手持續拉扯,導致自己差點窒息死掉。
至於之後麼,自己似乎模模糊糊有印象使出了擒龍術,而且用上了真氣。邢傲飛隱隱感到不妙,再仔細回想,自己當時在帶頭老大懷中的姿勢,和右手處於的位置。再加上現在帶頭老大,雙手捂的位置。
一滴冷汗順著邢傲飛的額頭淌下,他再次看向還在不斷磕頭的肥膘,低聲詢問道:“你們老大......”
肥膘帶著哭腔道:“邢老大,您才是我老大,您跟您家養的兔子都是我的老大,嗚嗚嗚......”
兔子小希......
想起之前兔子小希發威時的場景,邢傲飛越發證實了心中的猜想,自己剛才用擒龍術,把帶頭老大的把子給歸槽了......
邢傲飛有一種想要立刻衝進房間洗手的衝動,必須用上八四,洗他個十遍,再用酒精消毒,自己不許這麼做,否則就沒臉見人了。
邢傲飛有種想哭的衝動,但在敵人麵前最好還是不要暴露自己的脆弱比較好,他抬起右手,輕握了幾下。這動作被肥膘看到,怎麼看怎麼猥瑣。肥膘隨著那輕握的動作渾身一陣陣的顫抖。
邢傲飛似乎受到了太大的打擊,又或是被剛才帶頭老大的剪腿給弄得有些缺氧。隻覺得頭腦一陣陣的暈眩,大地在他眼前迎麵撲來。邢傲飛撲通一聲栽倒在地,渾身的力氣猶如奔流的水般傾瀉。動動手指似乎都困難,一絲聲音都喊不出,隻能睜著眼睛看著眼前的情景。
肥膘顯然對邢傲飛的突然栽倒充滿著狐疑,他幾次想要站起,卻都再次跪下。
肥膘試探道:“邢大哥,邢大哥,你怎麼了?”
邢傲飛隻能眨眨眼,一句話都說不出。
肥膘慢慢站起身,緩步走到邢傲飛身邊:“邢大哥,你沒事吧,我看看你啊。”
他彎下腰,輕輕地勾著邢傲飛的袖子,想要把邢傲飛拽起,卻又猛地一鬆手,邢傲飛的胳膊如同沒有骨頭一般掉落在地。
肥膘越發的大膽,他用腳尖輕輕地踢了踢邢傲飛的大腿,邢傲飛依舊無法動彈。
肥膘放心下來,目露凶光,從旁邊的地上撿起一根鐵棍,惡狠狠道:“哼哼哼,小子,你再厲害又怎麼樣,最後還不是落在我肥膘手中。你彆急,我這就為大哥報仇。”
邢傲飛叫苦不迭,經過他自己的檢查,發現自己之所以出現現在的狀況,完全是因為丹田處內力的消失。內力就仿佛從未存在過,就那樣莫名其妙的消失不見了。隻留下一陣陣的空虛感。
眼看肥膘的鐵棍就要落下,邢傲飛不由得閉上了眼睛:完了,全完了,此刻自己若還能喊出聲,倒是可以喊爸媽出來救援,但父親似乎太過信任自己了,連在屋裡向外看都沒有進行。隻能說,自己這條命算是交代了。
今晚的月亮格外地圓,掛在夜空中照下暈白
的光影。一陣寒風吹過,格外地刺骨,這涼意仿佛是從人的內心深處產生,令院子裡的所有人,包括邢傲飛都感到陣陣寒意,令身上的汗毛豎起。
高舉鐵棍的肥膘更是趕到了這徹骨的寒涼,他感到有什麼危險的東西在盯著自己。
低沉的嘶吼,散發出危險的氣息,緊接著是持續的低吼,說明此刻聲音的主人格外地憤怒。
月亮更近了,邢傲飛仿佛能夠看到月球上環形山的輪廓。
“汪~~”邢傲飛很是驚喜,這聲音明顯是大黃的聲音,但似乎又有些不對,這聲音太過醇厚,就像是在動物園中百獸之王老虎的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