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人生就像是上天設計的一場對命運的燒殺擄掠,那麼邢傲飛此刻就無疑在被上天戲弄著,原本他意淫了無數次的溫軟在懷,此刻卻被現實生生地打臉。
溫軟是足夠溫軟了,但這味道實在是令人幾欲作嘔,不知什麼動物的糞便的味道慘雜著長久沒有洗漱的汗臭味,混雜著女子身上自帶的香味,幾種味道攪合在一起,拚命地朝邢傲飛的鼻子中鑽。再加上邢傲飛比這飛來的女子高半頭,邢傲飛隻能看到眼底下那黑乎乎成片狀的頭發,反射著原本就不算明亮的陽光。
這摟著自己不斷喊自己老公的女子的力氣可不算小,連自己這屬性超過一般人的人都無法輕易掙脫。
邢傲飛被味道熏得頭昏腦漲,眼睛都被熏出了眼淚。他仰天深吸了一口氣,憋住氣息,雙手抓住那女子的雙肩,使勁朝外推,才緩緩推開了那女子摟抱自己的身體。
那女子顯然不想放棄,還一個勁兒的朝邢傲
飛的懷裡鑽,邢傲飛哪能讓步,將她推開一臂距離,迅速後退,看那女子究竟是誰。
隻見眼前站著一個小乞丐,身形瘦小,大概隻有一米六左右,身上穿著破舊的衣服,滿是臟亂的泥巴和補丁,她滿臉泥濘根本看不出本來麵目,一口黑乎乎的牙齒在衝著自己傻笑。她的眼中竟有著幾滴淚水,似是看到親人時留下的激動的淚水。
她張開雙臂又想摟抱邢傲飛,邢傲飛哪裡肯,朝後退了兩步說道:“姑娘,你怎麼能這樣隨便摟抱彆人?”
那小乞丐流著眼淚傻笑道:“因為你是我老公啊,老公我好想你啊。嗚嗚......”她的話語充滿著悲傷,似是對她的老公充滿著無儘的感情。
邢傲飛心中一陣觸動,解釋道:“姑娘,你認錯人了,我不是你老公,你看,我才十幾歲,怎麼會是你老公呢?”
小乞丐哭著說:“老公,你就是我的老公呀,你是不要我了麼?求求你,不要拋棄我啊。”
邢傲飛心道:看來是碰到一個神經病了,哎,不過看著姑娘也怪可憐的,不如帶她吃點飯,自己也算是儘人道了。
於是邢傲飛便道:“姑娘,你叫什麼名字啊?”
小乞丐哭著道:“老公,我是你的圓圓啊,你不認識我了麼?”
邢傲飛苦笑道:“姑娘,我確實不是你老公,這樣,你餓不餓,我請你吃東西好麼?等你吃飽了,我送你回家。”
小乞丐拚命地搖頭道:“我不要,我不要,我要跟老公在一起,我要跟你在一起。”
邢傲飛徹底無奈了,覺得跟一個神經病糾結來糾結去他也不會有什麼改變,還是算了吧,不必計較那麼多:“姑娘,哦不,圓圓,你餓不餓呀,要不要去吃飯啊?”
圓圓摸了摸肚子,皺著眉道:“老公,圓圓餓了,圓圓要吃好吃的。”
邢傲飛苦笑著說:“好好好,那你跟著我去吃東西吧。”
小乞丐聽到後,歡呼著想要撲上來,卻被邢傲飛跳開道:“圓圓,你如果這樣的話,我就隻能讓你餓著了。”
圓圓連忙擺手道:“我不抱你了,老公,圓
圓聽話,圓圓要吃好東西。”
邢傲飛道:“那圓圓你跟著我來吧。”話畢,便牽著一直在旁邊若有所思看熱鬨的大黃過了橋,朝自己喜歡的一家飯店走去。
圓圓怯生生地跟在他身後。邢傲飛看圓圓距離自己有一段距離,便對大黃道:“大黃,剛才我被那臭烘烘的小乞丐給撲了個正著,你怎麼也不幫我?”
大黃朝後麵嗅了嗅,衝邢傲飛露出一絲古怪的笑容,令他摸不著頭腦,他們走到了一家川菜館,平常邢傲飛沒少跟父母來這裡吃飯。
這家菜館的老板和老板娘都是四川人,做了一手地道的川菜,據說他們家的配料都是從四川空運而來的可以說是達到了辣嘴不燒胃的地步。邢傲飛本身是不喜歡吃辣的,但唯獨這家川菜館,他最是熱衷。
邢傲飛率先走進了菜館,跟站在櫃台後麵的老板打了聲招呼:“老板好。”
老板笑嗬嗬道:“小邢大夫,嘴又饞了?想來點重口味的?”
邢傲飛嘿嘿一笑道:“我是帶朋友來的,就
在我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