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快要輪到邢傲飛進行報名登記了,現在他前麵的曹順木正在回答輔導員的問話,並在一張紙上填寫記錄。輔導員在一張紙上填寫下他的信息,並與他核對,最終遞給他一張表上麵寫著三號樓409宿舍的名字,這也的確是重生前邢傲飛所在的宿舍。
邢傲飛走上前去,正準備填寫自己的信息並與輔導員確認的時候,一名白發蒼蒼但精神矍鑠的老者走了上來,對輔導員道:“小郭,你去歇一會兒,這幾個學生讓我來統計吧。”
郭姓輔導員抬頭一看,連忙站起身恭敬道:“張絡教授,您怎麼過來了。”
邢傲飛一愣,張絡教授,這個名字好熟悉呀,抬頭仔細看去,發現自己在重生前沒少看到這個教授的報道,國家級的中醫聖手,多次入選華夏十大國醫的張絡教授。邢傲飛感到很是疑惑,在自己重生前,報名的時候可沒有這個插曲,怎麼張絡教授會親自
前來審核報名呢?
張絡教授後麵跟著的幾個或是西裝革履,或是穿著職業女裝的中年男女跟在他的身後,也是麵帶微笑,看著麵前排隊的學生。其中一個中年男子對學生會會長道:“給張教授拿瓶水,快點。”
一臉蒙圈的學生會會長這才反應過來,連忙站起身,走到旁邊的供水處,抱著好幾瓶礦泉水衝了過來,將水放在了張絡教授旁一瓶,又分給教授身後的男女各一瓶。
張絡教授身後的男女邢傲飛是認識的,重生前這些人都是學校的領導階層,其中穿著女子職業裝形容乾練的中年女性便是鄭城中醫藥大學的院長,他的旁邊分彆是學校的副校長和主任之類職務的人員。按照張絡教授的名氣,的確值得這麼多人來護送。
張絡微笑著衝邢傲飛擺擺手,道:“小夥子,剛才你的高談闊論我聽到了,很有夢想的年輕人嘛。你叫什麼名字?”
邢傲飛愣了愣道:“張教授你好,我叫邢傲
飛,是咱們學校大一的新生。”
張絡思考片刻笑道:“邢傲飛,好名字,剛才我和你們院長他們幾個來到操場看看今年的招生情況,在那邊的時候就聽到你的話語了,就你的那般說法,非常正確。像我這樣水準的,在國內都算排得上號,我真就不知道中醫的希望會在哪裡了。你剛才說完後,我忽然覺得希望就在你們之中。果然是少年強,則國強。”
邢傲飛連忙擺手道:“張教授,您謬讚了,我隻不過是初生牛犢,不知道深淺,說話也沒個把門兒的。讓您見笑了,嗬嗬。”
張絡擺擺手歎口氣道:“小夥子,帶著你這口衝勁兒,好好學,我期待著有一天,你能夠成為我的學生,我一定會把畢生所學傳授給你,好好加油。”
邢傲飛連忙點頭道:“張教授,我邢傲飛一定會努力的。”
張絡似是忽然想起了什麼,問道:“你姓邢
?這個姓氏可不多見啊,我問你,小夥子,你是否認識一個叫邢念林的人?”、
提到父親的名字,邢傲飛一愣,道:“那正是家父,不知張教授......”
張絡聽到邢念林是邢傲飛的父親,麵露狂喜之色,他再次上下打量著邢傲飛,不住的點頭道:“哈哈哈,你爹邢念林是我一個多年未見好友的徒弟,我可對那個古靈精怪的小子印象深刻啊哈哈。你爹現在怎麼樣了?在哪個醫院工作?這些年我一直沒見過他還怪想念的。”
邢傲飛越發呆愣,張絡教授竟然是父親老師的好友,之前怎麼從來沒聽說過呢?父親似乎也從來沒提過,為什麼父親不說呢?想當初重生前,為了給邢傲飛找工作,父親可以說是放下了尊嚴,求爺爺告奶奶的到處求人,當初如果找到張絡教授,教授的一句話,自己想去哪個地方工作不行啊。
思考片刻,邢傲飛忽然明白了,自己當初那副模樣,一問三不知,畢業了也就拿了個紙質的畢業
證,其他什麼都沒拿到。父親再放下臉麵,也不可能向張絡教授推薦自己的廢材兒子啊。哎,重生前的自己,現在想起來都想暴打一頓。
邢傲飛道:“我父親現在在老家開了一個診所,病人挺多的,鄰裡鄉親都來找我爸看病,嘿嘿。”
張絡有些訝然:“他那本事,竟然窩在老家,不過要說吧,按那機伶鬼兒的脾氣,倒是真有可能不在城市呆著,會到農村去。想當初,就他們那一批學生好學,學習中醫都跟拚了命似的,據說還都是因為你爹的影響。”
張絡教授笑了笑:“不過啊,也就你爹調皮搗蛋,其他學生上我的課,那是認認真真,一絲不苟。你爹呢,確實整天不見蹤影,天天跑到周邊的鄉村給村民免費看病,當初是那脾性,看來現在還沒改。小邢啊,誰跟你一塊兒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