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劉振中教授激動時念出的口訣,邢傲飛一愣,他抬起頭看了看紅光滿麵,激動異常的劉振中教授,奇怪地問道:“劉教授,您怎麼會知道羽蝶針的下半句總訣?”
劉振中喜笑顏開道:“你小子彆發愣,這天氣還是挺冷的,快點給這個小夥子接著紮針。”
那司機小哥接話道:“我倒沒覺得冷,反而覺得肩膀熱乎乎的還有點麻麻癢癢的感覺,就像是有螞蟻在我的肩膀上爬一樣。”
李副院長在後麵臉色陰沉,怒哼了一聲,司機小哥連忙閉嘴,不敢再多說一句話。鄭院長轉頭瞪了李副院長一眼,李副院長麵色陰晴不定地將臉扭向一旁,不再言語。
邢傲飛笑著搖了搖頭,繼續運用羽蝶針法,飛速地在那司機小哥的大陵、合穀、二白、外勞宮紮上了一針。八根銀針在不算強烈的陽光的照射下,發出了一陣陣耀眼的光芒,它們齊齊發出清澈的龍吟,且每一處穴位發出的聲音都不儘相同,各種音律和在一起煞是好聽。
邢傲飛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彆看隻不過紮了八針,卻是真氣與羽蝶針的第一次結合。原本邢傲飛想著,若時羽蝶針法與真氣的運用有所衝突,那麼他會在紮針的時候純粹使用羽蝶針法,而不運用真氣。哪知道在剛才用真氣輸往銀針的時候,卻發現銀針就仿佛是自己手指的延展,擁有極好的真氣通透性。便放心大膽的利用真氣催動,竟發現使用真氣催動下的銀針有著驚人的穿透性和氣感性。
在飛針紮入司機小哥穴位的那一刹那,真氣的回流甚至帶來了一部分司機經絡真氣的反饋,令邢傲飛仿佛直觀進入了司機小哥的經絡之中,司機經絡之中哪些地方有阻礙竟然一目了然。
清楚了司機小哥經絡裡的情況,邢傲飛更加確定了自己的判斷,他有的放矢,快速的運用提插補瀉幫助司機行針,司機小哥渾身隨著邢傲飛銀針的提插而輕微顫抖,那銀針散發出的龍吟之聲也越發清脆。
很快,司機小哥右邊的臂膀上便密布起了細細的汗珠,在這還算寒冷的天氣,稍微穿的薄一些都會感覺有點冷,司機小哥的右側臂膀什麼都沒有穿,竟然出了細細的汗珠,令周圍的人群歎為觀止。
待邢傲飛行針五分鐘左右,便停止行針,令還在不斷發出聲響的銀針留針十分鐘,邢傲飛才快速拔下,並用酒精棉球對針孔消毒。邢傲飛微笑著讓司機小哥將衣服穿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小哥的手腕撾到了九十度的位置,小哥吃驚地看著自己的手腕,要知道在這段時間想要將手腕扭到七十五度的位置都會出現肢端麻木劇烈疼痛等症狀,此刻卻隻有輕微的麻木感,比起之前實在是好太多了。
在邢傲飛行針前,劉振中教授已經在檢查過程中扭動過這司機小哥的手腕了,當時他的表情痛苦難當,於此刻他臉上的驚訝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邢傲飛將銀針浸泡在酒精之中片刻,小心翼翼地用棉球將銀針上的酒精擦了乾淨,放進針灸包中,隨即放進了自己的口袋,所有動作一氣嗬成,在其他人還在盯著司機小哥不斷活動手腕和肩膀的時候,銀針就已經進了他的口袋。隻有張絡教授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但臉上的得意是怎麼也掩蓋不住的。
邢傲飛心道:瞪一眼就瞪一眼吧,這純銀的針可十分難得,這一包這麼多銀針,怎麼說也能打造兩個不算小的戒指了,嘿嘿,如果找到了女朋友,就用這銀針打造一枚戒指送給她。
劉振中教授盯著司機小哥問道:“小夥子,你感覺怎麼樣?”
司機小哥剛準備笑著回答感覺很好的時候,坐在一旁的李副院長卻再次冷哼了一聲,那司機小哥渾身一震,低著頭低聲道:“感覺跟原來差不多。”
邢傲飛一愣,他真的沒想到人的惡意竟然一至於斯,他辛辛苦苦耗費真氣和羽蝶針法替這司機小哥解除了大部分病痛,雖然還沒有完全治好,但是至少他活動起來不會太過於疼痛了。小哥的這種說法令邢傲飛始料未及,在場的家長和學生紛紛喝起了倒彩,剛才邢傲飛的診治經過和診治結果,大家都有目共睹,容不得這司機說什麼瞎話,更多的還是對李副院長的品性的譏諷。
李振中教授和張絡教授卻笑了起來,他們製止了眾人的噓聲,張絡教授大聲道:“邢傲飛所做的一切,在場的每一雙眼睛都是有目共睹的,所謂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療效究竟如何,大家都很清楚。但病人的主訴未變,也就是我們醫生的技術不精,我隻能說恐怕邢傲飛並沒有完全將你的病根除去,他沒解除你的病痛,是他學藝不精。所以你以後恐怕要另請高明了,不過國內嘛,除了手術,估計很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