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亦靈看著眼前柳輔導員那張牙舞爪的模樣,越想越覺得自己剛才那個點子不錯,似乎應該試試。許久沒有惡作劇的劉亦靈為自己突發奇想的好點子而感到興奮不已,柳輔導員看著劉亦靈不再言語,以為她知錯了,便冷哼一聲道:“行了,念在你是初犯你,我便不過多批評你了,你現在給同學們道個歉就下去吧。”
邢傲飛不由得翻翻白眼,聽到了柳輔導員的話,他感覺十分的可笑。雖說這句話好像是在替劉亦靈做打算,為了她好,讓她服個軟向大家道個歉,便允許她回到自己的座位,看起來她非常大度。其實,這句話一說出口,如果劉亦靈真的如她說的那般照做了,那麼柳輔導員想要達到的殺雞儆猴的目的就完全達到了,一名學生上了講台,本身不是什麼重大的過錯,學生還上講台擦黑板呢,但是將這件事上綱上線到尊師重道上,就顯得很是嚴厲了。
劉亦靈隻要按照她說的做,那麼就會給予所
有學生兩個信息,一個就是柳輔導員在一定條件下還是很寬容的,另一個就是柳輔導員很有威嚴,大家不能觸碰她的虎須。
不過,這一切都建立在一個條件上,那便是劉亦靈如果是個學生的話。可惜,柳輔導員的算盤全盤落空了,甚至還有可能會被毀得一塌糊塗,原因就在於劉亦靈也是輔導員。如果說劉亦靈就是個普通的輔導員吧,也就罷了,可惜劉亦靈是劉振中的孫女。如果說劉亦靈是個普通的本科畢業生也就罷了,可惜劉亦靈是個海歸。如果說劉亦靈是個九流外國院校畢業也就罷了,可惜劉亦靈是劍橋大學的畢業生。如果說劉亦靈是劍橋大學一個本科畢業生也就罷了,可惜劉亦靈是經濟和醫藥管理方向的雙料博士。這一切一切的可惜,都造就了柳輔導員的悲劇。
劉亦靈歎了口氣,依舊不說話,她睜大了那無辜的大眼睛,上下打量著柳輔導員,似乎很是不解。
柳輔導員似乎有些不耐煩,她拿出手中的花名冊,怒聲道:“你這個學生當我說的話是假的是吧
,說出你的名字,今天不讓你認識到自己的錯誤,我就不姓柳。”
劉亦靈無奈道:“我姓劉,叫劉亦靈。”
柳輔導員重複著劉亦靈的名字,在花名冊上翻來覆去的尋找劉亦靈,發現根本就找不到,她以為自己看花了眼,再次翻找發現還是沒有,她怒氣衝衝的抬起了頭,看著劉亦靈道:“你到底是哪個學校的,我的花名冊上根本就沒有你!快點說出你的學校,我會想你們學校彙報這件事情的。”
劉亦靈苦笑著念出了一長串的英文:“Uy of Cambridge。”
柳輔導員越發憤怒了,她再次拍打桌子道:“讓你說出你的學校名字,你說英文做什麼?覺得自己很牛麼?快點說出你的學校。”
劉亦靈再次歎了口氣道:“劍橋大學。”
“劍橋大學,在什麼位置......劍橋?”柳輔導員怒極反笑,“你說的是英國的劍橋大學?你是劍橋大學的,我還是哈弗大學的呢。你這個學生,看來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啊......”
劉亦靈搖搖頭,從背包中拿出了一個牛皮紙袋,並從中抽出了一個學曆證書,她雙手拿著學曆證書遞給了柳輔導員,柳輔導員接過一看,隻見上麵滿滿的全是英文,根本就看不懂什麼意思。她大為惱怒,出乎意料地將學曆證書撕了個粉碎。劉亦靈原本隻是想要用證書提醒她一下,自己說的都是真的,卻沒料到眼前這個女人竟然二話不說將自己的學曆證書撕了個粉碎。再想補救已經來不及了,劉亦靈連忙蹲下身子,想要把地上的證書碎片撿起,哪知那柳輔導員竟然走上前去,用腳踩住那些碎片,不斷地擰動。
劉亦靈臉寒了下來,她站起身子,冷冷地盯著柳輔導員道:“把你的腳挪開。”
柳輔導員臉上露出了洋洋得意的笑容,冷笑道:“怎麼?把你的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買的假證書給撕了,你很是不滿麼?我告訴你,你這樣的學生就是欠教育,在我麵前裝什麼,知道我原來就是在沿海城市當校長的麼?”
劉亦靈剛想發飆,卻看到一個人影閃過,隻見不知何時,邢傲飛竟然來到了她的麵前,他背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