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邢傲飛便自行將自己放在了大人不記小人過的位置上,對塔克拉瑪乾擺擺手道:“塔克拉瑪乾同學,先住手,我有話講。”
塔克拉瑪乾感到有些莫名其妙,怒聲道:“你小子彆滿嘴跑火車,我告訴你,我塔克拉瑪乾不吃這一套。”
邢傲飛嘿嘿一笑,將自己的衣衫解開,扔在了地上:“我的意思是,一會兒打起來了,彆崩我一身血。”
看到邢傲飛裡麵穿戴的東西,塔克拉瑪乾好懸沒吐血,隻見邢傲飛外衣的裡麵帶著十幾樣飾品,分彆是看起來像是純金的小銅佛,唵嘛呢叭咪吽六字真言的紙條,用繩子穿起來的大蒜,一長串像是用核桃染色串成的佛珠,一個足有熱水瓶大小的十字架上麵還用鐵釘子釘著一個布娃娃,一隻伸長了舌頭的看起來毫無生氣的兔子,還有串起來的胡蘿卜,穿起來的玉米和紅辣椒。邢傲飛身上穿了一個編劇穿的那種一下子有幾十個口袋的小馬甲,每個口袋裡麵都鼓鼓囊囊的一看就沒塞什麼好東西。邢傲飛的褲子看起來
也很奇怪,裡麵似乎塞著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邢傲飛,你脖子上掛那麼多東西乾嘛?”塔克拉瑪乾朝後退了兩步,警惕地盯著邢傲飛。
邢傲飛先是拿起來看起來像是純金的小銅佛,對著塔克拉瑪乾晃了晃,那小銅佛發出哈哈哈哈的大笑聲,在這安靜的地方顯得格外地突兀,嚇得邢傲飛一鬆手,那純金的小銅佛一滾動,掉進了湖中。邢傲飛一副被打敗的模樣,跪倒在湖岸邊,瞅著小銅佛沉下去的地方,渾身抖動,忽然邢傲飛扭過頭來,問塔克拉瑪乾道:“你說,會不會從裡麵蹦出來個神仙,一手拿著小金佛,一手拿著小銀佛,問我哪個佛是我的?”
塔克拉瑪乾罵道:“你童話故事看多了吧,神經病啊,妖妖靈應該把你逮走啊!”
邢傲飛又轉過頭看了看小銅佛沉下去的地方,那裡發出了沉悶的哈哈哈哈的聲音。邢傲飛搖搖頭站起身子,將脖子上六字真言的紙條拿下來,走到塔克拉瑪乾麵前,趁著塔克拉瑪乾毫不注意的時候,將紙條貼在了塔克拉瑪乾的頭頂上。隨後猛然跳出去一步,想要看看塔克拉瑪乾是否被定住了。
塔克拉瑪乾一臉黑線地將那紙條撤下,團成
一個球,扔到了湖裡,恰好是在那銅佛沉下去還不斷哈哈哈哈的地方,然而紙條卻沒有沉下去,隻能在湖麵上飄蕩。“尼瑪,你把我當僵屍了啊,我是巫醫,不是僵屍好不好。”
邢傲飛一把抓起胸前的大蒜,也不剝皮塞進嘴裡嚼了幾下又吐了出來,他伸出手放在自己鼻子前哈了一口氣,聞了聞,邢傲飛自己被熏著了,身體搖晃了幾下。隨後他拿著剩下的大蒜和十字架走到了塔克拉瑪乾的身前,對著他晃悠,並還不斷地大口呼氣。
塔克拉瑪乾左手捏住自己的鼻子,右手將邢傲飛手中的十字架和大蒜都扔進了湖裡,小銅佛在下麵繼續哈哈哈哈。
邢傲飛皺著眉頭,看到這些東西對塔克拉瑪乾都不管用,心裡有點沒底,他朝後推了幾步,擺出了一個白鶴亮翅。
塔克拉瑪乾哭笑不得,指著邢傲飛的身上道:“你那上麵不是還掛著一隻死兔子還有胡蘿卜玉米和紅辣椒麼?你怎麼不用?”
邢傲飛低頭看了看掛在胸前的兔子笑道:“明明是隻活兔子,你怎麼說是死兔子。”
塔克拉瑪乾再看去,隻見那兔子收回了舌頭,衝他咧著三瓣嘴嘿嘿一笑,隨後從邢傲飛胸前扯下來一個胡蘿卜,塞進口中大口地咀嚼起來,隨後又掏下一顆玉米,他的大板牙像是打玉米機似的,轉了一圈兒,玉米便隻剩下一個玉米棒子了。
邢傲飛苦笑道:“剩下的都不是我想要拿的了,都是兔子小希自己準備的,不關我的事情的。”
兔子小希將自己掛在繩子上,翹起了二郎腿,嘎嘣脆地嚼著胡蘿卜,一副黑社會老大的模樣,睥睨著塔克拉瑪乾:“你之前說誰是死兔子來著?”
塔克拉瑪乾冷哼一聲道:“怎麼,你一個妖怪,還想要幫助人類?你們兩個一起上吧,但凡我害怕,我就不叫塔克拉瑪乾。”他忽然冷笑道,“當然了,我也想看看我的傀儡術,能不能將一隻妖怪給俘獲了。”
兔子小希從邢傲飛的脖子上拽下來一個紅辣椒,將辣椒掰開,狠狠地扔向了塔克拉瑪乾,那辣椒來勢洶洶,直戳塔克拉瑪乾的眼睛,塔克拉瑪乾一愣之下,哪裡能躲開兔子小希這全力一擊,辣椒登時就戳眼上了。塔克拉瑪乾嗷的一聲捂住了自己的眼睛,躺在地上開始翻滾。
兔子小希拍了拍爪子,一副我是高手彆惹我的模樣,邢傲飛則看的目瞪口呆,他咽了咽口水道:“這辣椒不是你要吃的東西麼,你怎麼給當飛鏢使了,還打得這麼準,原來沒少練吧。”
兔子小希不好意思道:“這辣椒確實不是我想吃來著,當時就是看見把玉米都串上了,就覺得乾脆來點更喜慶更絢麗的色彩,於是便把這小辣椒給串上了,原本我還以為這個小子會躲開,沒想到這小子竟然呆愣愣地站在那兒不動,硬生生地讓我給戳上了,我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邢傲飛翻翻白眼道:“和著你把我當成過年時候的門框了啊,你說說現在該怎麼辦?”
兔子小希揮揮爪子道:“我兔爺英明一世,今天用上了這種下三濫的招式,雖說不是我本意,但畢竟還是傷到了他,哎......”兔子小希一副高手寂寞的模樣,被對著邢傲飛露出了孤單的背影,就在邢傲飛認為他要說出這次就放過他吧的時候,兔子小希卻道,“這種事情當然不能流傳出去,讓我說,咱們趁他病要他命,上去neng死他,這樣我兔爺小希的名聲便不會有汙點了。”
邢傲飛滿臉黑線,搖搖頭,責怪自己總是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