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傲飛強製壓下胸口的刺痛,那刺痛就像是數百把匕首狠狠地戳在他的丹田處,他臉上七孔冒出的血也更多了,看起來十分可怖。邢傲飛隻覺得自己的丹田處充滿了脹疼的感覺,就像是一個氣球快要被充滿了氣一般難受,邢傲飛覺得自己就快被脹死了,他有種想要快速發泄出去的感覺,他伸出手,再次撥動銀針的針柄,體內的真氣像是不受控製般瘋狂湧出。邢傲飛隻覺得自己的經脈仿佛想要炸裂一般,他身上的毛孔都開始噴出絲絲的血霧了。
邢傲飛強製壓下體內的躁動,沿著帶脈上的主要穴位一一輸出真氣將周圍散溢的真氣凝聚,並令它線條構成一個封閉的循環,隨後使用捏筋法將經絡閉合,他再次運用羽蝶針法,令黑色兔子體內的真氣迅速修補起斷裂的經脈。當最後一條經脈--帶脈修複完畢之後,邢傲飛快速拔出了黑色兔子身上所有的銀針,隨著銀針的透出,邢傲飛輸入金黑色兔子體內的真氣也隨後透出,黑色兔子的皮毛就像是覆上了一層白色的光暈,煞是好看。
邢傲飛將銀針遞給了兔子小希,兔子小希拿
出了酒精棉球,認認真真地將一根根銀針擦拭消毒了一遍,才裝入針筒之中。反觀邢傲飛,去如同生了一場重病一般,癱軟在地上,再也動彈不得,他的體內依舊有著道道真氣在瘋狂的衝撞,他隻能屏氣凝神,按照導引圖的循行路線,將那汩汩熱流循環於體內的各個經絡。當熱流循行至他手臂上的經絡時,明顯感覺到一股滯澀感,他連忙將大量的真氣輸送到滯澀的位置,用以濡養恢複。
就在這時,兔子小希捅了捅邢傲飛的腰際,衝他使了個眼色,邢傲飛強忍著體內的疼痛,坐起身來,隻見兔子小希看向的地方,塔克拉瑪乾正饒有興趣的盯著地上散發著瑩瑩白光的黑色兔子,他的腳邊則站著一直血肉模糊散發著酸腐氣息的紅色兔子。
邢傲飛警惕地盯著塔克拉瑪乾,緩緩地站起身來,胸口卻再次傳來一陣陣劇烈的疼痛,他指著塔克拉瑪乾身旁的那隻紅色兔子道:“你這個家夥,對這隻兔子做了什麼?”
塔克拉瑪乾聳聳肩道:“你看不出來麼?我讓它活了過來,獲得了新生。我倒是想要知道,你的這隻兔子究竟是怎麼救治過來的,我剛才看你進行救治的時間可不算短了,你用的應該不僅僅隻有羽蝶針
法這項絕技吧?你用的另一項絕技似乎是......擒龍術吧?真沒想到,你小小年紀竟然就有這兩項絕技來墊底,不過你的羽蝶針法似乎還未達到大成境界,否則你根本就不必使用捏筋法了。不過看起來你的捏筋法倒是已經到了大成境界,但是我很好奇,據說羽蝶針法和捏筋法一向是水火不容,你身上為何會同時有這兩個絕技呢?”他饒有興趣地盯著邢傲飛,似乎想要從他的身上看出點什麼。
邢傲飛冷笑一聲:“我身上都有什麼絕技不用你管,我倒是很想知道,你確定你腳邊的怪物還是那條活生生的可愛兔子麼?我怎麼覺得看起來不像啊。”
塔克拉瑪乾嘴角上揚,將手指放在了唇邊,吹了一聲尖利的口哨,隻見那隻兔子忽然蹦了起來,它的下巴依舊是垂著,口中不斷冒出惡心的粘液,那兔子飛身撲向邢傲飛,邢傲飛想要躲閃,卻胸口一疼,根本躲閃不及。那隻兔子伸出了利爪,足有五公分那麼長,狠狠戳向邢傲飛的眼睛。邢傲飛一個踉蹌摔倒在地上,那血紅的兔子轉換方向,靈活地撲向邢傲飛,就在這一刹那,一道白色的身影飛過,恰好將那隻血紅的兔子撲向一側,那白色身影與血紅兔子糾纏
在一起,邢傲飛看去,原來是兔子小希。
隻見兔子小希威風凜凜地將那隻血紅的兔子壓在了身下,抬起了那萌萌的爪子,狠狠地戳進了血紅兔子的胸口,一陣布匹碎裂的聲音,兔子小希從那隻血紅兔子的胸口中抽出了一顆黑色的心臟,連帶著根根黑色的血管都抽了出來,小希將那心臟握在拳頭中,隨後用儘力氣狠狠一捏,血紅色兔子的心臟頓時碎裂開來,陣陣黑色的煙霧從兔子小希的爪縫中冒出。地上的紅色兔子竟然也冒出了道道黑氣,那團團黑氣在紅色兔子的上空凝聚。血紅色的皮毛竟然再次變成了純白的顏色,不知道是不是眼花,邢傲飛竟然看到那隻純白兔子粉紅的眼睛中竟然有著瑩瑩的淚光。邢傲飛揉了揉眼睛,再次看去,隻見那隻純白色兔子在對著兔子小希發出奇怪的聲音。兔子小希皺著眉頭趴下身子,在那隻純白兔子的嘴邊聽了一會兒,忽然瞪大了眼睛,他的眼中似乎有怒火在醞釀。
兔子小希很人性化將那隻純白兔子的眼睛合上,他冷冷地盯著滿臉不在乎的塔克拉瑪乾,冷聲道:“你為什麼要把它變成傀儡的時候,還保留它的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