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中充滿著一種詭異的靜謐,眾人的眼神皆是放在了邢傲飛的身上,眼中似乎充滿了排斥和濃濃的敵意。呂馮修拍了拍邢傲飛的肩膀,衝他使了個眼色,邢傲飛皺了皺眉頭,就要跟著呂馮修再次進入後院,大腹便便卻再次將邢傲飛攔了下來,他皮笑肉不笑道:“既然是詩婧地好朋友,我們自然是歡迎的,但是目前老爺子並不適合件太多的客人,所以還請呂師長不要讓我們為難。”
呂馮修站在原地,冷聲道:“我們不過是來看看老爺子,不知你們是什麼意思,竟然將我們攔截下來。這位小兄弟是詩婧專門囑咐想讓他見見老爺子的,我既然答應了詩婧這件事情,就必須要做到,還請諸位讓開。”
瘦高挑的中年人笑了笑道:“呂師長,並不是我們不想給你麵子,實在是醫生交代過不能有太多人打擾老爺子,如果讓這位小兄弟進去了,老爺子出了什麼問題,我們該怎麼辦?為了保險起見,還是你自己進去看看就好了。”
呂馮修皺緊了眉頭,站在原地不知該如何是
好,畢竟這裡是姚家,事情也屬於姚家的家務事,他們如果非要攔著自己,不讓邢傲飛見姚家的老爺子,他也不能帶著邢傲飛硬闖不是。
邢傲飛也感到有點莫名其妙,且彆說自己是個客人,這些人應該對自己熱情一些,至少也應該給倒杯水讓潤潤嘴不是。但看眼前這些人明顯對自己還慘雜著濃濃的敵意,真不知道這敵意是從何而來的。不過既然對方不願意讓自己看老爺子,邢傲飛也樂得省事,轉身就想要走。
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了高亢的刹車上,一個身穿著軍裝的窈窕身影出現在了門外,卻正是姚詩婧,姚詩婧看到這裡的情況明顯一愣,臉上的神色變了幾變,十分不情願地向他的大伯和二伯及他們的家人行禮。他們也漏出一絲笑容,跟姚詩婧打起了招呼。
姚占海露出一絲微笑,走上前來道:“堂妹,你回來啦?嘿嘿,好久不見了。”不知為何,邢傲飛竟覺得姚占海的表情似乎有點不對。
姚詩婧禮貌而平淡道:“哦,表哥你好。”
姚詩婧看了看依然站在門外的呂馮修和邢傲飛道:“你們這是剛來麼?怎麼還沒有進去看老爺子?”
呂馮修苦笑一聲,聳了聳肩,邢傲飛則是摸了摸兔子小希的皮毛,不置可否。
姚詩婧皺緊了眉頭,看向自己的大伯,問道:“大伯,我的朋友怎麼還站在這裡?您沒有帶他們進去看看我爺爺麼?”
姚詩婧的大伯笑容有幾分尷尬,他摸了摸有些發禿的腦袋,道:“嗯,這個......”
姚詩婧的二伯卻說道:“之前醫生交代過,儘量讓老爺子多休息,不要讓他過度操勞,所以我們就想請他們過兩天再來。”
姚詩婧冷笑一聲,指了指邢傲飛道:“這位是我專門請來的專家,為何不能進去?”
姚詩婧的親友大眼瞪小眼,互相看了一眼,隨後忍不住笑道:“詩婧,彆開玩笑了,這個笑話不太好笑,這個小孩子才多大年紀,怎麼就配得上專家的名號?說句難聽點的話,現在還是胎毛未退乳臭未乾的小孩子,去哪兒弄得專家啊?”
姚詩婧嘿嘿笑道:“這位邢傲飛可是羽蝶針法的傳人,並且身兼著捏筋法的絕技,連張絡教授和劉振中教授都讚歎不已。”
姚詩婧的大伯撇撇嘴道:“張絡教授和劉振
中教授不也那老爺子的病情毫無辦法麼?萬一看走了眼也說不定。”
二伯點頭讚同道:“就是就是,我們現在聘請的可是美國最有名的邁爾斯教授,經過這段時間的治療,老爺子的病情未再有進展,這說明邁爾斯教授的水平還是相當高的,中醫已經不行了,更何況是這個小孩子。”他的話語中充滿著對於邢傲飛的不屑。
邢傲飛皺著眉頭走上前來,沉聲道:“你可以瞧不起我,但是請你尊重中醫。”
二伯哈哈笑道:“怎麼?你還不樂意了,我問你,現在國內哪個醫院不是西醫大夫多?就包括中醫藥大學的附屬醫院應該多數都是西醫吧。我說的是事實,你有什麼可著急的?我跟你說,我們老爺子是軍區的司令,雖然已經退下來了,也不是你們這種隻會吹牛的中醫大夫能夠碰的。我去啊你小子知道點好歹,早點回去,不要在這裡丟人現眼。”
邢傲飛思考片刻,低聲道:“我如果說我能治好老爺子呢?”他忽然抬起頭目光炯炯地盯著姚詩婧的二伯道,“我若是能夠治好老爺子,你敢跪下認錯麼?”
姚詩婧的二伯一愣,還未說話,他的兒子姚
武章卻衝了過來,指著邢傲飛怒聲道:“你小子算什麼東西,敢讓我爸下跪,你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麼?你不想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