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飛快,鄭城中醫藥大學的軍訓生活已然過去了三周,隻剩下最後一周的時間,所有的參加軍訓生活的學生都已經開始出現了厭煩的情緒,畢竟整整三周每天都是站軍姿,走路,跑步等基本訓練,任誰都會感到厭煩。但現在不一樣了,對於所有的學生,終於有了一個值得期待的新的訓練方式,那便是射擊訓練。
所有的男人都有個神槍手的夢想,如果你不信的話,看看所有小男孩兒小時候的玩具,其中最重要的就是玩具槍了。而對於女生來說,不愛紅裝愛軍裝也並不是什麼意外的事,大多數女孩子都喜歡花木蘭的故事,誰說女子不如男道出了多少女子的心聲,那麼玩玩槍也就成為了所有女生的一個心願。
當教官宣布將要開始射擊訓練時,所有的同學都歡呼雀躍,在他們看來,射擊就像是在電腦上玩的射擊遊戲一樣,隻要點點鼠標瞄瞄準就能打出驚人
的槍法,然而,是過來人的邢傲飛卻知道,射擊訓練是多麼的痛苦。
想要玩槍,就需要專業的靶場,鄭城中醫藥大學顯然承擔不起這項任務,於是教官便在前一天訓練結束時通知所有的學生,第二天七點鐘集合,將會有軍車接送大家前往信息工程學院,在專業的靶場上進行訓練。
同學們紛紛摩拳擦掌,對於明天即將開始的射擊生活表示期許。趙學亮他們也不例外,他們幾人在去吃飯的路上,趙學亮錘了邢傲飛一拳道:“傲飛呀,你覺得你的槍法如何啊?”
杜武洋,崔旋永,曹順木他們紛紛表示感興趣,都看向了邢傲飛,邢傲飛苦笑著說:“我說出來你們可彆不愛聽,讓我說的話,你不不要高興得太早了,明天開始的射擊訓練沒有你們想象中的那麼輕鬆。給你們個建議,回去最好在自己的褲子的膝蓋處,還有肘部和肩部縫上棉墊,到時候對你們是有好處的。”
曹順木撇撇嘴道:“得了吧,哪有那麼誇張,咱們都是大老爺們兒,這三周枯燥的軍訓生活都過去了,還害怕射擊訓練麼?讓我說啊,按照我玩遊戲的情況,一定可以槍槍十環。”
杜武洋哈哈大笑起來:“小曹啊,你就吹吧,要是射擊這麼容易,那奧運會就不會有這個獎項了。不過嘛,就是瞄準射擊應該沒什麼問題。我覺得自己應該能行。”
邢傲飛搖搖頭,無奈道:“每個剛玩槍的人都是這麼認為的。”
......
邢傲飛早早地便起了床,昨天晚上研究地圖到了很晚的時間,當然是為了看看到達信息工程學院是否超出了兔子小希的非可傳送範圍,要是在軍車上,兔子小希突然蹦出來就不好了,但是兔子小希貌似一點都不在乎,他依舊是該吃吃該喝喝該睡睡,似乎一點都不在乎。邢傲飛拿著圓規在地圖上畫了半天,才發現,到了信息工程學院,確實有五分之一的校園
是超出範圍的,於是邢傲飛隻得祈禱靶場千萬不要在那五分之一的地方。
整齊地軍綠色卡車停在校園的過道中,一名名整裝待發的學生,在教官的口號聲中站在了應站的位置上,等待觸發,當教官的口號聲響起,一名名學生按照之前的訓練,飛快地登上了軍車,當然其中也有比較激動的沒有把持好,從軍車上又摔了下來。在教官嚴厲的目光中,那些學生隻能低著頭站在了隊尾,他們之前可是聽學長們說過,登軍車若是不合格,那麼射擊訓練就會排到隊尾的位置。這些學生均是唉聲歎氣地站在了隊尾,低頭不再說話。
邢傲飛輕飄飄的按照登車的標準動作上了車,坐在了趙學亮的身邊,趙學亮似乎有些興奮又有些緊張,邢傲飛上去拍了拍他的肩膀,發現軟綿綿的,不由得笑出了聲,低聲道:“趙老哥,你還是挺聽話的嘛。”他又拍了拍趙學亮的膝蓋和肘部的位置,發現都是軟綿綿的,不由得樂了起來。
趙學亮瞪了邢傲飛一眼,低聲罵道:“還不
是你小子說的煞有介事的,我自然而然就這麼辦了,我跟你說他們幾個也是如此。”他忽然咦了一聲,拍了拍邢傲飛的肩膀肘部和膝蓋,發現除了膝蓋似乎墊了點棉花外,其他地方都跟平常一樣,“哎你怎麼什麼都沒墊啊,說的跟真的一樣,你是不是忽悠我們啊?”
邢傲飛嘿嘿笑道:“趙老哥,不是我不想墊,實在是因為我本身就是皮糙肉厚的,墊與不墊其實差彆不大,原本我連膝蓋都不想墊的,但是想到射擊時候的標準動作,我覺得還是墊上比較好。”
就在這時,曹順木他們也上了車,邢傲飛一看過去,好懸沒有樂出來,崔旋永倒是挺正常的,看起來做工也比較細,很平整的看去就像是胖了一點一樣,曹順木原本就有點胖,墊的棉墊雖然粗糙但是並不突兀。最誇張的就是杜武洋了,他的身形原本就不算高大,屬於瘦小玲瓏型,但是他墊的棉花實在是太多了,整個人都顯得很壯,就像是被吹起來的人形氣球一般,顯得格外地彆扭,走起路來,也像是肌肉大
漢那樣,身體隨著邁出的腳擺動。
他的模樣引起了車上所有人的哄笑,杜武洋臉一紅,強笑道:“不好意思,這兩天吃多了,吃多了。”話畢便坐在了曹順木和崔旋永之間,但是因為空隙不大,肩膀上的棉花被擠得陷進去一大塊兒,弄得他很是尷尬,“都是脂肪,都是脂肪。”
黑麵判官和笑麵佛最後上了車,黑麵判官看到了杜武洋的模樣,黑著臉讓崔旋永往旁邊坐點,崔旋永依照命令形式,杜武洋的右側肩膀的棉花便恢複了原本的模樣。黑麵判官坐在他身旁,將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一使勁兒,杜武洋整個肩膀都縮小了一圈,車上的同學哈哈大笑起來。
黑麵判官朝周圍掃去,大家立刻停止了笑聲,但掛在臉上的笑容卻怎麼都收不回。黑麵判官冷聲道:“可以啊,你屬注水豬肉的啊,一晚上竟然就能綿軟成這個模樣,”他在尷尬無比的杜武洋的肩膀,肘部還有膝蓋處拍了拍,“可以啊,看著你瘦瘦小小的,心眼兒挺大啊,墊的都很是位置啊。原本呢,這
麼做,對於你們來說倒是不算違規,但是既然被我發現了,你就準備穿短袖短褲參加訓練吧。”
杜武洋嘿嘿笑道:“教官,這樣不太好吧,你看我這細皮嫩肉的要是曝露在陽光下麵還不曬掉層皮啊,下不為例,下不為例成不?”
黑麵判官冷冷一笑道:“可以啊,那這樣吧,咱們短袖短褲也彆穿了,直接穿個褲衩參加訓練吧。”
杜武洋的臉垮了下來,連忙道:“額,算了算了,我還是聽教官的吧。”
黑麵判官又拍了拍那軟綿綿的肩膀,冷笑兩聲站起身子,走到了駕駛艙後的位置,敲擊了三聲隔離板,車便發動了起來,汽車開始行駛,外麵的天氣還是很炎熱的,而杜武洋的臉就像是冬天裡的雪一樣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