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旗班上的同學們目瞪口呆地看著兩個人像是在玩雜耍一樣,沒幾分鐘便將95式拆成了碎片,隨後兩人幾乎同時再次開始了組裝,隻聽到哢嗒哢嗒一陣陣聲響,一個個零件便安裝在了槍杆上。此刻,醜牛的汗水已經開始劈裡啪啦向下滴落了,邢傲飛則是依舊那副雲淡風輕的欠揍模樣。
黑麵判官不由得搖了搖頭,從心境上講,邢傲飛已經勝過了醜牛許多,看來即使是在狴犴中,醜牛應當也是新兵,沒有經曆過太多事情的他顯然對於高壓力的狀況還是難以承擔的。
隨著邢傲飛越拚越快,組裝的95式也越來越完整,紅旗班的同學們由開始的小聲為邢傲飛加油
到最後的聲音越來越大,以至於吸引了周邊大多數人的目光,他們紛紛聚集過來看著邢傲飛和醜牛比賽拆卸組裝槍支。之前在演講台上講話的那名教官也走了過來,穿越過重重人群,走到黑麵判官身邊的時候,才看清裡麵的狀況。
他不禁啞然道:“這個新兵和這個學生怎麼動作都這麼快?這也太誇張了吧。”
黑麵判官連忙衝他使眼色,並慌忙搖搖頭。那教官才知道自己說錯了話,連忙閉上了嘴巴,看來這裡麵還有什麼隱情,不能說出來,連忙認真去看邢傲飛和那個醜牛的比試。紅旗班同學們不斷為邢傲飛加油,邢傲飛也一改之前不斷說垃圾話的習慣,認真地拆卸組裝這槍械,套句比較流行的話說,就像是一個安靜的美男子(當然是他自己臭屁的認為)。
醜牛的頭上的汗水越來越多,到最後如同,如同雨水滴落一般的汗水浸濕了他的衣衫。因為他隱隱地感覺有些不妙,他下意識的抬起頭,手中的零件掉在了桌麵上,因為邢傲飛正拿著完整的95式衝他得意地笑,隻見邢傲飛拉上槍栓,叩開扳機。他用槍瞄準了醜牛嘴中說出嘭的聲音。
黑麵判官大聲斥責道:“誰允許你小子用槍
指著彆人的?你不知道這是不允許的麼?”
邢傲飛嘿嘿一笑,恭敬地用兩手端著槍將95式端放在了桌子上。
醜牛滿臉的頹廢,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真的很難想象在這項技巧上自己輸給了邢傲飛。
他頹然地看著一旁的黑麵判官,問道:“他用了多長時間。”
黑麵判官這才愕然地看向秒表,苦著臉道:“我的錯,剛才太驚訝了,以至於忘記掐秒表了,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你們兩個都比上一局比試要快將近一分鐘。”
醜牛越發頹廢了,他知道剛才自己其實已經超出了自己的頂峰狀態,沒想到眼前的這個小子還是比自己要快著幾分。邢傲飛卻突然嘿嘿一笑道:“你的身份肯定不簡單吧?看你的拆卸和組裝的能力應該比些年久的老兵還要熟練。呂馮修那個不要臉的家夥,也對我真是下了本了。”
醜牛依舊垂頭喪氣,似乎依舊無法接受失敗的現實,黑麵判官走到他身邊,拍拍他的肩膀,臉色陰沉地搖了搖頭。醜牛這才回過味兒來,他拍了拍自己的臉,發出啪啪的聲響,還嘴道:“我早跟你說過
了,沒有任何人指派我,我隻是上級派來對你們進行射擊訓練的。”
邢傲飛嘿嘿一笑,道:“你覺得我像三歲的小孩子嗎?”
醜牛沉默不語。周圍同學們為邢傲飛的勝利歡呼起來。邢傲飛頗為嘚瑟地轉過身子,衝大家夥揮揮手,一副牛叉的模樣,氣的醜牛牙根直癢。他冷哼一聲道:“你現在不過是在拆卸和組裝槍械上麵勝過了我,咱們還有其他比試呢,你敢不敢繼續跟我比。要是不敢,你乖乖的向我求饒,自然而然就會大人大量地饒過你。”
周圍同學發出了一陣陣的噓聲,邢傲飛轉過身來對他撇撇嘴道:“你這個臉皮的確對得起你的名字了,真是夠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