醜牛一愣,顯然對於此刻的邢傲飛還能夠笑出聲而感到疑惑:“你在笑什麼?”他不由自主地問出了這句話,這個小子身上的太多事情都令他好奇,令他無法直覺忽略掉。
尤其是當這個小子露出這種笑容的時候,醜牛的心裡麵就會咯噔一聲,隱隱會感到有些不對,但是看著這個小子之前的射擊似乎並沒有什麼實質上的改變,也就是說這個小子應該還是沒有能夠掌握實彈射擊的要領,那麼他的這個笑容就實在是耐人尋味了。
邢傲飛嘿嘿一笑,揉了揉自己的臉道:“還好吧,我沒有笑啊。”
醜牛強製安耐下內心的驚慌,他不斷地安慰著自己,這不過是邢傲飛的另一種心理戰,他再次趴在射擊位上瞄準了遠處的靶子,略微猶豫,便扣下了扳機。又是毫無意外的十環。
周圍人群再次掌聲雷動,那些教官們對於狴犴的名號越發憧憬了,這才是特種小組成員真正的實力啊。然而醜牛卻覺得這並沒有什麼可值得驕傲的,
按照他的想法,現在的他就像是一個滿是肌肉的壯漢在跟一個小孩子比較力量一樣,沒有絲毫榮譽可言。
同學們的崇拜,則是那種對於英雄的崇拜,在他們看來,神槍手與英雄往往就會畫上等號。
邢傲飛再次趴在了射擊位上,與之前不同的是,他先是按照醜牛的動作和技巧趴在那裡,隨後身體卻像是生了蟲一樣不停地扭動著,有的同學看到邢傲飛這彆扭的動作,不由得笑出了聲。然而邢傲飛的眼中卻沒有絲毫的除了專注以外的情緒,他就那樣在地上不停地蠕動著,就像是一條巨大的蟲子。
醜牛看到這一切,卻沒有任何笑出來的想法,邢傲飛的動作看起來似乎很是怪異可笑,但這僅僅是因為沒有人教授他如何進行微調的緣故,他隻能用自己的方法,找到最佳的姿勢,就像是古老的調頻收音機一樣,當你扭動按鈕的時候,不見得就會恰到好處的掌握力度,往往你可能會調過了頭,那麼你就需要一點一點地將調頻給調回來。
邢傲飛此刻就是處於這種狀態,僅僅兩次的實彈射擊,邢傲飛竟然就想到了用微調的方式來找到適合自己的最佳姿勢,或許很多人會說這不就是大家都會做的事情麼,但是醜牛卻知道啊,往往大家都會
先完全按照講解的動作進行訓練,根本不敢有一點點變通。
一般一個士兵要進入邢傲飛目前的這種狀態往往要持續數年,經過艱苦的訓練,才能發現自己需要調整,但是眼前這個小子就在短短的兩次實彈射擊之後竟然就進入了這種能夠自己思考改變的狀態,醜牛很難不用天才來形容這個小子了。
這次時間持續得更久,邢傲飛就像是大蛆一樣,在地上拱來拱去,最終確定了一個比較符合自己的射擊姿勢,紅旗班的同學們都緊張的手心滿是汗水,整整十分鐘的時間,大家都是大氣都不敢出,生怕影響到邢傲飛的射擊。
就在這時,站在隊伍後麵的賴遠明卻忽然出聲道:“哼,到底打不打,打不中就快認輸,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東西。”
他是在得意之下說出了這句話,在寂靜的射擊場中顯得尤為突出,周圍的同學都回過頭來惡狠狠地盯著他。賴遠明自知不小心講心裡話說出了口,便連忙閉上嘴巴,裝作一副無辜的模樣。
周圍同學哪有時間搭理這個沒有絲毫修養的副班長,紛紛看向還在做準備的邢傲飛。擔心,賴遠
明的話會不會打擾到邢傲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