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傲飛眼睜睜地看著那拐杖砸向他,他卻沒有絲毫的還手之力,他大為著急,想要催促胸口的那涼意快點上湧,卻發現沒有作用,那反蠱隻能一點點地向上移動。要是按照這種速度下去,邢傲飛相信,也許要在幾分鐘之後,自己的蠱蟲才能被解開,那個時候,早就被這朱砂幫長老拐杖上的毒蛇給咬中了。自己身上可是隻有反蠱,可沒有反毒的。看來自己還是太過大意了,原本想著自己隻要注意童念嬌的蠱蟲就行了,卻沒想到童念嬌的蠱蟲竟然如此的不聲不響地就種在了自己的體內。
朱砂幫長老拐杖上的毒蛇張開了那彎曲如月牙的獠牙,衝向了邢傲飛的脖子,邢傲飛一閉眼。
隻聽砰的一聲槍響,邢傲飛遲遲都沒有感到自己遭受到了毒蛇的獠牙,他緩緩地睜開眼,隻見那朱砂幫長老臉色蒼白的盯著自己的身後,而他都離得拐杖早已飛到了一邊,上麵的毒蛇似是被子彈射中了
腦袋,變得鮮血淋漓,扭動了幾下便不再動彈了。
邢傲飛長出了一口氣,無奈道:“你們終於到了,我還以為你們到不了了呢。”他當然知道來人是誰,在華夏的土地上能夠持槍的也就那麼大的範圍,更何況他之前還與他們聯係了呢。
一個聲音無奈道:“說實話,我也是很好奇,究竟是什麼原因,讓你的身邊總是發生著各種各樣稀奇古怪的事情呢?”
邢傲飛虛弱地笑道:“彆賴到我身上,上次的事情明明不關我的事。”
那聲音有些關心道:“你中毒了?之前不是告訴過你一定要小心的麼,你怎麼就這麼大意呢?”
邢傲飛搖搖頭道:“不是中毒,是中蠱了,據說是什麼蠱王,不過不必擔心我,過一會兒我就能夠恢複如初。”
“哦,那就好。”那聲音笑道。
朱砂幫長老冷聲道:“朋友,這裡是朱砂幫的事情,我勸朋友不要多管閒事,趁早離開的好。”
“嘿嘿,”那聲音嗤笑道,“什麼時候,一個小小的朱砂幫也可以這麼囂張了?我倒是想要見識見識多管閒事之後,我們會受到什麼樣的報複?”
朱砂幫長老麵色陰晴不定:“朋友,你們應該是軍方的人吧,報個腕吧。”
“狴犴,力組付康明。”那聲音笑道,而他的身份,令朱砂幫的長老倒抽了一口涼氣。狴犴,他們作為江湖門派,而且是那種見不得光的那種,對狴犴,那是再熟悉不過了,雖然狴犴並沒有將他們這種小幫派放在眼中,但是他們卻不可能不知道狴犴的名號。此刻,狴犴的一個小組的組長竟然親自前來,朱砂幫長老知道,今天的事估計沒辦法有結果了。
邢傲飛不由得嘿嘿直笑,經過這段時間的恢複,那反蠱顯然已經將童念嬌種入自己體內的蠱毒給吞噬乾淨,自己的身體雖然虛弱,但是想要動彈確實沒什麼問題了。他慢悠悠地站直了身子,轉身看向那有些未老先衰的狴犴力組組長,付康明。
......
時間回溯到一小時之前......
坐在出租車上的邢傲飛,在出租車師傅語言的狂轟濫炸下,終於從暈眩的記憶中想起了出門前訖盼凝學姐交代的,最好不要孤軍奮戰的話語,他仔細思考片刻,想著究竟誰能在這件事情上幫上忙,想來想去似乎都很難有誰能幫上忙。問自己的父母吧,他們也就是普通老百姓,對於這種江湖上的事情顯然沒有太多的辦法。
找楊殿風吧,雖然他是經常部門的,但是估計也難以管到朱砂幫的頭上。
找許言?大檢察官肯定不會管這些事情啊。
找張絡和劉振中教授,他們倒是醫療領域的,但是肯定不會跟這種用毒的幫派又牽扯啊。
想來想去都不知道該找誰,早知道就把兔子小希帶來了,他將手塞進了口袋,忽然摸到了一個硬硬的物什,他掏出來一看,是自己一直貼身存放的狴犴的令牌,他眼睛一亮,沒有什麼會比狴犴來處理這件事情更合適的了。於是他便撥打了令牌後麵的電話
號碼,跟付康明聯係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