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亦靈顯然對於沈從閣老爺子的這個要求感到有些無所適從,之前自己的爺爺劉振中也確實跟自己提到過關於讓邢傲飛給自己治病的事情,家人也一直認為,自己是同性戀的事情是一種病。
但是劉亦靈從來不認為同性戀這種事情是什麼疾病,在她看來,性取向自由是每個公民應有的權利,彆說受過美國開放式教育,在她看來,就是在國內也應該尊重性取向自由。
當沈從閣老爺子提出了他的要求的那一刹那,其實她就明白了,自己的爺爺肯定是求到了沈從閣老爺子這裡,希望老爺子能夠給予他幫助,而讓邢傲飛給自己治療失眠其實就是一個由頭,準確地說是想要先打開自己的心理防線,讓自己慢慢接受讓邢傲飛治病的事實。
想到這裡,劉亦靈搖搖頭道:“這就不必了吧,沈老,我的情況我自己清楚,這次失眠的主要原因在於沒有按時休息的緣故,其實並無大礙的,隻要我調整一下生物鐘就可以了。”
沈從閣老爺子笑了笑,伸出手,對劉亦靈道
:“來,讓我把把脈。”
劉亦靈無法,隻得將自己的藕臂遞給了沈從閣老爺子,沈老爺子將手指搭在了劉亦靈的寸關尺,微閉眼睛,把脈片刻,睜開眼睛笑道:“都說不要諱疾忌醫,亦靈,你身為老劉的孫女竟然諱疾忌醫,實在是令我感到無奈啊。”
劉亦靈臉一紅,張開嘴還想要辯駁,沈從閣教授卻擺擺手道:“不要說那麼多了,你現在因為長期失眠,導致肝胃不和,最近有沒有易餓,嘴苦等症狀?”
劉亦靈知道在沈老爺子麵前也不能撒謊,隻得點點頭道:“有的。”
沈從閣老爺子笑道:“脈弦數,主肝膽熱證,而且,你有黑眼圈了。”沈從閣老爺子那幽默的話語,令劉亦靈立刻從口袋中拿出了一個小鏡子,對自己照了又照。
沈從閣老爺子對邢傲飛道:“小子,身上帶銀針了吧?”
邢傲飛拿出了針筒,笑道:“帶了,我一直都是隨身攜帶的。”
沈從閣老爺子拿過針筒,看了又看,無奈道
:“這就是之前老張說你私自貪墨下的那筒銀針吧,哎,你小子真是手快,不過這銀針在你手中才能發揮真正的威力。”他將銀針遞給了邢傲飛,邢傲飛笑得有些尷尬。
沈老爺子對劉亦靈道:“亦靈,你就躺在沙發上,讓傲飛給你針灸一下吧,也算是我的一點期許吧。”
劉亦靈沒法拒絕,隻能乖乖的聽從邢傲飛的指揮趴在沙發上,輕輕地閉上了眼睛。沈從閣老爺子從旁邊的櫃子裡拿出了消毒的酒精和棉球,遞給了邢傲飛,邢傲飛愈發肯定了這沈老爺子是有的放矢。
搬著凳子坐在了劉亦靈的頭前的位置,邢傲飛將針抽出,用酒精棉球擦拭消毒,隨後快速運用真氣附著在銀針上,接著將銀針紮在了劉亦靈的百會、安眠、湧泉、太衝、合穀等穴位,清澈的龍鳴在房間中回蕩。
沈從閣老爺子瞪大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邢傲飛施針,不由得暗自點了點頭,自從劉長河老先生去世之後,羽蝶針法便泯滅人間。眼前的邢傲飛作為羽蝶針法的傳人,雖然針法明顯相較於劉長河老先生還略顯稚嫩,但是配合以真氣輸入,確實開創性的
。
聽著那熟悉的龍吟聲,沈從閣老爺子不由得感歎,江山代有才人出啊。
隨著陣陣嗡鳴,劉亦靈竟然慢慢睡去,他的身體暖洋洋的,仿佛在雲端飄蕩,她做了一個美夢,一個關於飛翔的夢,她仿佛重新回到了年幼的時候,無憂無慮,在如同棉花糖般的彩色雲朵中徜徉。
待再次醒來,陽光照射進房間,已經是夕陽,劉亦靈懶洋洋的直起身子,伸了個懶腰,姣好的曲線展露無疑。當她轉頭看到了微笑著的邢傲飛和沈從閣老爺子後,她不由得露出了尷尬的笑容。
沈從閣老爺子笑道:“怎麼樣?亦靈,這一覺睡得是否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