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若韻連忙想要用裙子遮擋一下,然而裙子太短了,卻無法完全遮擋住,她隻得尷尬道:“沒什麼,這是之前不小心摔倒碰到了,沒有什麼大礙。”
方釋文老爺子道:“孩子一定要注意安全啊。”方若韻默然的點點頭,她忽然想起了之前邢傲飛那灼熱的手掌按壓在她大腿上時的感覺,臉上不由得緋紅一片。方釋文老爺子卻沒有發現什麼,接著說道,“孩子,你之前見到的那個邢傲飛,感覺怎麼樣啊?”
原本正想著邢傲飛,聽到爺爺忽然提起,方若韻感到臉上就像是燒了起來一樣格外灼熱,隻得唯唯諾諾道:“還......還好。”
方釋文老爺子聽到方若韻說還好,雖然聽起來有些敷衍,但是方釋文老爺子卻清楚自己這個孫女的脾氣,若是她對於邢傲飛不喜,肯定就會直言了當地說出來她的感受,絕對不會用還好這個模棱兩可的詞語。
他不由得興致大發,說道:“這個孩子真的很不錯,他們父子倆可以說是救了我兩次。這孩子醫術並不比他的父親差,同時也和他的父親邢念林一樣的謙虛,是個難得的好孩子。就憑他這一身的醫術,
將來絕對是前途不可限量。”
方若韻默默地聽著,心裡卻很是無奈,她跟邢傲飛接觸的時間要比老爺子還要長,對於邢傲飛的本事更是知之甚多。她心裡甚至還甜蜜的想著,其實邢傲飛遠比爺爺說的要有本事的多。
聽著方釋文爺爺誇著自己的心上人,方若韻也是一陣陣的甜蜜,方釋文老爺子眼看這個底稿已經打得差不多了,便忽然道:“孩子,你應該知道吧,那孩子與你有婚約,不知你......”
“這個婚約已經作廢了,不是麼!”李怡那招人厭煩的聲音響起,他與方室言走進了病房,她抬頭看了看病房的環境,不由得咂咂嘴道,“這個醫院也太過分了,怎麼說也應該給咱們安排一個高乾病房吧,要知道,之前我們老爺子因為麻藥沒用的事情可受了不少罪,難道他們就不該補償補償麼?”
方釋文老爺子一聽到這話,就氣得大聲咳嗽起來,方若韻聽到卻有些不滿意了,輕聲道:“媽,你這說的是什麼話啊,主要是爺爺是麻藥拮抗體質,這在很多大醫院都是難題,人家已經非常儘力了,而且還把爺爺從生死線上救了回來,咱們應該感激,怎麼能說這樣的話呢?這樣不是忘恩負義嘛。”
方室言將飯盒放在了桌子上,替正在瞪眼的方釋文老爺子窩緊了被角。李怡卻冷笑一聲道:“我們是花了錢的,花了錢他們就應該給我們治好病,我還不信了,花了這麼多的錢,還治不好這個小病?隻能說他們這些人沒有本事,找理由推脫呢。這裡治不好,咱們就去國外,我還不信了,還有花錢治不好的病!”
方若韻皺緊了眉頭,但是孝順的她卻不願直言對抗自己的母親,於是便說道:“這件事情母親就錯怪大夫了,我有個同學,現在正在英國皇家醫學院就讀博士,我專門打電話請教了他,當時我那個同學就很是驚訝,甚至有點不敢相信。他說,在世界醫學領域,麻藥拮抗體質要做手術都是個巨大的難題,甚至可以說,遇見這種體質,隻能素手無策。”
李怡冷笑一聲道:“他隻是一個學生,怎麼可能知道國外最為先進的醫學進展。英國不行,咱們就去美國,美國不行,咱們就去德國,我還就不信了,花錢治不了病。我跟你說,女兒,你可不要這麼傻,他們之所以那麼說,就是為了在給病人治病的時候多賺點錢,說的越嚴重,病人掏錢就越心甘情願。我跟你說,現在國內的醫生都是黑心腸,穿著白大褂來
掩藏他們內心的黑暗。”
方若韻搖搖頭道:“媽,您可知道,皇家醫學院可是全世界最好的醫療機構,我那個同學跟著的也是世界都有名的心內科教授,他都如此肯定,顯然確實如此。尤其是當我說出來,爺爺是因為針灸麻醉而麻醉的之後,我那同學才恍然,很是驚喜的要將這件事報告學校呢。”
李怡撇撇嘴道:“若是世界第一的外國醫院,可能就是真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