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沈從閣老爺子打開了房門,隻見劉振中教授以及張絡教授慌慌忙忙的走了進來,看到了床上的劉亦靈,不由得臉色一白,劉振中老爺子更是老淚縱橫,慌忙跑到了劉亦靈的床前,搖晃著劉亦靈,哭道:“亦靈,亦靈,你怎麼了?”
沈從閣老爺子連忙製止了他道:“老劉,你這是做什麼?亦靈沒有什麼事,隻不過陷入了昏睡狀態而已。”
劉振中教授這才擦了擦眼淚,忽然問道:“對了,傲飛呢?傲飛不是也昏倒了麼?那孩子呢。”
沈從閣老爺子無奈地指了指沙發,劉振中教授和張絡教授這才發現正坐在沙發上呼嚕呼嚕吃飯吃得正香的邢傲飛,邢傲飛很是尷尬,他實在是餓極了,剛才便沒有跟劉振中教授和張絡教授打招呼,不停地西裡呼嚕的吃東西,然而當他們扭過臉來尋找邢傲飛時,邢傲飛才覺得自己這麼做是不是有點不太禮貌
,隻得將還沒有完全進嘴裡的麵條刺溜了進去,然後抬起手中的饅頭,笑著打了聲招呼。
時間仿佛一下子靜止了,劉振中教授他們三個的頭上豎起了一道道的黑線。
邢傲飛實在是覺得有點尷尬,隻得慢悠悠地將饅頭放進了塑料袋,正襟危坐起來。
還好這時,劉亦靈也從昏迷中醒來,她呻吟了一聲,道:“我的頭好疼啊。”打破了現在的尷尬。
劉振中老爺子連忙問劉亦靈道:“亦靈,你沒事吧?”
劉亦靈這才看到自己的爺爺,還有沈從閣老爺子張絡老爺子都擔憂地看著自己,茫然的搖了搖頭道:“沒事啊?怎麼了?就是感到頭有點疼。”她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劉振中教授轉身看著邢傲飛,慌忙問道:“孩子,你們究竟是怎麼回事?怎麼會忽然暈倒了呢?”
邢傲飛看了看眼前的食物,露出了一絲苦笑,沈從閣老爺子看出了邢傲飛的腸中饑餓,便連忙說道:“老劉,現在不要急,傲飛也是一天都沒有吃飯
了,孩子應該都快餓壞了,讓他先吃飯吧。”
劉振中教授臉上露出了赧然的神色,點點頭道:“傲飛,你快點吃飯吧,吃完飯了再說。”
邢傲飛如逢大赦,趴下臉就是一陣刺溜,那叫一個吃得香啊,吃的劉亦靈也感到有點餓了,看了看邢傲飛飯盒旁邊的另外一個飯盒,吞了幾口口水。
沈從閣老爺子心中一喜,病人想吃飯,這可是好事,便笑道:“亦靈也吃點吧,那個飯盒是給你帶的。”
劉亦靈臉一紅,點點頭,走到了茶幾前,也坐在沙發上,吃起了飯,不過她依舊細嚼慢咽,保持了靚好的淑女風度。與旁邊的牲口般的邢傲飛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邢傲飛大口大口的將自己的飯吃完,才隻吃了五成飽,不過沈從閣老爺子已經將他的飯量計算成了三人份來買了,卻怎麼也想不到這小子竟然依舊沒有吃飽。劉亦靈看著邢傲飛望著自己麵前包子的眼神,不由得露出了一絲微笑,將包子推給了邢傲飛道:“弟弟,吃吧。”
邢傲飛嘿嘿一笑道:“那怎麼好意思,這樣的話,亦靈姐你不就吃不飽了?”但是他還是將包子
往自己這邊拉了拉。
劉亦靈翻翻白眼,心道:還有比你更虛假的人麼?便說道:“我吃完這麵條就行了,這麵條量都已經很大了。”
邢傲飛便慌忙道了謝,將包子大口大口的塞進口中,足足吃了五人份的飯,邢傲飛才覺得自己有了七成飽,不過嘛,晚上了還是不要吃太多比較好,於是便站起身來,洗了洗手和臉,將之前因為氣虛而導致出的虛汗給洗了個乾淨。
劉亦靈也吃飽了飯,坐在了沙發上,靜靜地等待劉振中老爺子他們的問話。
看到劉亦靈和邢傲飛一對璧人模樣地坐在沙發上,劉振中老爺子心中樂開了花,看來自己撮合他們兩個是無比正確的決定,但之前沈從閣告訴他們發生的事情還是令他有點不寒而栗的感覺。本來他和張絡教授都下鄉去義診了,忽然接到了沈從閣老爺子的電話,心便慌了起來。但還是耐著心給村民們看了病,才慌忙趕了回來。
此刻,他無比的擔心,生怕以後還會出現類似的事情,更多的是害怕這是因為邢傲飛的診治而出現的異常,雖說孫女很寶貝,但是他也把邢傲飛當做
自己的親孫子看待,不希望邢傲飛會因此而出現什麼問題,便慌忙問道:“傲飛,今天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啊?你和亦靈怎麼會都暈倒了呢?”
邢傲飛歎了口氣,便將今天上午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講了個清楚,劉振中教授他們聽到之後,均是皺起了眉頭。
劉振中教授嘗試著組織了一下語言,詢問道:“孩子,你覺得這次的問題究竟是怎麼回事?是不是因為......”他頓了頓說道,“是不是因為治療的問題......”
邢傲飛麵色一黯,看來劉振中老爺子對於自己並不是特彆信任,但是隨即他也想開了,畢竟牽扯到老爺子的孫女,怎麼擔心都不為過,便搖搖頭道:“老爺子,說實在的,對於這件事我也不是很清楚,就像是之前說的,這件事情十分的蹊蹺,我隱隱的覺得,那股黑色霧氣是這兩天才有的,因為根基很不牢靠。”
邢傲飛之前的表情都收在了劉振中教授的眼裡,他連忙道:“孩子,我沒有彆的意思,咱們隻是探討一下衣領的問題,你不要往心裡麵去啊。”
邢傲飛勉強一笑,剛才雖然把自己勸慰住了
,但是說一點都沒有往心裡去,那也是不可能的,他擺擺手道:“沒事的,老爺子,”他轉頭看向劉亦靈,問道:“亦靈姐,不知道這兩天你是否碰到了什麼奇怪的人,或是遇到了什麼奇怪的事麼?”
劉亦靈仔細回想片刻,搖了搖頭道:“沒有啊,那天你給我紮針之後,我就覺得很瞌睡,就一直在家裡睡覺來著,也沒遇到什麼人,遇到什麼事啊?哦對了,自從我媽給我了這個,”她掏出了帶在脖子上的一個有著無數隻手的黑色小雕像道,“自從戴上了這個,我總覺得脖子酸沉酸沉的,雖然睡眠質量不錯,但是會做一些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