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長,您一定要為我做主啊,嗚嗚,您看看我的腿,都快腫成大象了,就是因為這個小子踢的啊,您一定要為我做主啊。”李蕭然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抱著鄭院長的腿,大聲哭嚎著,將鼻涕蹭在了鄭院長的褲子上。
鄭院長蹙緊了眉頭,對於這個李蕭然實在是沒有絲毫的好感,要不是因為這個李蕭然是學校附屬醫院李副院長的親侄子,自己肯定不會同意這個李蕭然進入自己的學校擔任教課老師。首先,這個李蕭然根本就是畢業於一個野雞大學,雖說是個西醫院校,但是卻是西醫院校的計算機係,之所以能夠進入附屬醫院成為一名醫生,還是因為李副院長的緣故。
其次,這個李蕭然消極怠工,在醫院就是出了名的閒散少爺,引發了多次醫療糾紛,在醫院是出了名的糾紛專業戶。而且還什麼都不懂,還喜歡指揮其他人,同科室的同事也是敢怒不敢言。可見其責任心之差,還不謙虛。
第三點,就是這個李蕭然為了能夠晉職稱,不得不到學校來教學,當時可把鄭院長給為難死了,關於將這個草包安排在什麼課堂的事情鄭院長兩三天都吃不下去飯,她倒是想要將他安排在什麼思想政治之類的課堂,但是這種課是不能作為晉職稱的課程的,於是挑來挑去隻剩下中醫內科學這個作為承上啟下的課程了。對此,不少學生紛紛向學校抱怨說,李蕭然隻會在課堂上念書,而且還充滿著不屑,鄭院長找李副院長談過好幾次話,但是李副院長都以安排學生實習為要挾,要求鄭院長必須照顧好他的侄子。
卻沒想到,今天李蕭然碰到了邢傲飛這個煞星,鄭院長不由得撫了撫額頭,無奈地看著邢傲飛道:“傲飛啊,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是你把李老師打成這個樣子的麼?”
邢傲飛黑著臉點點頭,看著不斷朝鄭院長身上抹鼻涕的李蕭然,心道: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輩。可惜自己沒有諸葛亮的才能,這個李蕭然也不是王司徒那樣的麵皮薄的人,否則自己一定要把他罵的吐血。
原本還以為是這個李蕭然是自己磕著腿,故意陷害邢傲飛的,若是邢傲飛否認,自己也好從中和稀泥。卻沒想到邢傲飛當場承認了,這就令鄭院長想要和稀泥的想法落了空,隻得沉著臉道:“邢老師,你怎麼能打人呢?你不知道這是違法的麼?”
邢傲飛冷笑一聲道:“打他,是因為他不配為人師表。”
李蕭然卻連聲道:“什麼叫我不配為人師表,你竟然打我,你才不配為人師表好不好!而且你就是個學生,什麼後台能讓你當老師的,我去教育局和衛生局告他去。”
邢傲飛不由得搖了搖頭,所謂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這個李蕭然更甚,他簡直就是豬一樣的對手。現在邢傲飛真的覺得,自己踢了他一腳,有些掉檔。於是他便露出了玩味的笑容,不再說話。
果然,鄭院長的臉更黑了,她沉聲道:“你所說的後台就是我。”鄭院長此刻已經想要護著邢傲飛了,畢竟之前省裡和市裡都曾經給學校透過風,說
上麵有人十分關注邢傲飛,但是希望學校保密。同時鄭院長也從朋友那裡,聽到了邢傲飛治好了軍區姚司令常年癱瘓的病患,可以說,雖然邢傲飛不知道,但是他可是在政壇中都有名有號的紅人。且不說自己非常喜歡這個孩子,謙虛且聽話,技藝水平還高,要不然怎麼能把市中醫院的主任、醫生都吸引過來?
而且,提起這件事,鄭院長就覺得爽。市中醫院是學校的教學合作意願,但是因為學校是中醫院校且是二本的緣故,很不受市中醫院的待見,學校安排的實習任務,在跟他們交流的時候,市中醫院也是推脫或是各種刁難。因為他們更想要鄭城西醫藥大學和新城西醫學院的實習學生,用市中醫院盧院長當著鄭院長麵的話說,鄭城中醫藥大學的學生水準,相較於那兩個學校的學生差了幾條街。
對此,鄭院長卻是有苦說不出,人家西醫院校就是專門搞西醫的,五年下來隻需要把西醫學好了就行。但是他們中醫院校五年時間不但要學習深奧的中醫,還要學習西醫的知識,雖說中醫院校學習的西醫知識都比較淺顯,但是本身中醫就不好學,上麵定
的政策說什麼兩條腿走路,中西醫結合。然而實際情況卻隻有中醫人清楚,那就是出來之後的學生,根本就是兩條斷腿,彆說走路了,爬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