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康明嘿嘿冷笑,邢傲飛看了看周圍的環境,捋了捋胳膊,他感到自己的根根汗毛豎起,格外地寒冷。
“這裡好冷啊,怎麼這麼冷?而且感覺冷的有點不對勁兒。”邢傲飛顫抖著說道。
“當然不對勁兒,不死巫醫應該很長一段時間都呆在這裡,故而這裡充滿著死亡氣息,才會這樣的寒冷。”付康明抬頭看了看周圍,目光如炬。
“那也就是說我們找對了地方了,嘿嘿,這個老小子,這次終於要落在我們手裡了。”邢傲飛嘿嘿冷笑。
“沒那麼簡單,”付康明淡然道,“雖然這裡充滿著那個老家夥的氣息,但是並不代表他就在這裡,這裡還有可能是他經常停留在這裡氣息才會這般濃鬱。我們還是要上樓看看的,不過傲飛,你要不要先留在這裡,畢竟對於不死巫醫來說,你還不是他的對手。”
邢傲飛可不想將小命交代在這裡,想了想,自己上去,還真有可能隻是幫倒忙,於是便點了點頭道:“好吧,付大哥,你們小心。”
付康明點點頭,他轉頭看向了迷霧,兩人對視一眼,猛然化作了電光以及紫霧,衝上了天空,當到達了飛哥的家窗外時,那窗戶竟然自行打開,電光與紫霧頓時便衝進了房間,消失在邢傲飛眼前。
“真不是人啊,”邢傲飛顫抖著抱了抱自己的肩膀,“真他媽冷,就這還高檔小區呢。”他轉頭看了看周圍,當看到不遠處的小樹林以及波光粼粼的湖麵時,他不由得感了興趣。
邢傲飛一直有一個夢想,那就是買一棟中式的江南彆墅,最好就建在小湖邊,彆墅中引入活水,將彆墅裡的小院環繞一條小水渠。邢傲飛將會在小水渠上建立一個木質拱橋,水中養一些錦鯉。他將沒事就站在拱橋上,觀察那些小魚,喂養些魚餌,這樣的生活多麼的愜意。
然而,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在華夏,這樣寸土寸金的地方,想要購買一個這樣的彆墅,非常困難,即便是有這樣一片地可供自己建設居住,但也不代表自己有那麼多的錢。
而重生於未來的邢傲飛更是清楚,在未來的十幾年內,房地產行業將是多麼熱門的存在,自己作為一個醫生,恐怕這輩子都沒機會了。他不由得搖了搖頭,朝湖邊走去。
幽深的湖水,在夜晚格外地清冷,湖麵散發出琳琳的波光,似乎在吸引著人,跳入湖水。
邢傲飛看著竟然有些著迷,他不由得探出身
子,看向了湖麵。他的身體不斷前傾,眼睛有些迷離,他的身體越來越靠前,他的眼神更加迷惘。
“哎......”清幽的歎息如同震耳欲聾的警鈴,在邢傲飛的耳邊炸響,邢傲飛猛然回過神來,他才發現,不知何時自己竟然跨過了欄杆,快要掉進河水中去。
邢傲飛嚇得出了一身冷汗,冰冷的氛圍中,他愈發感到了徹骨的寒涼。
“誰?是誰?”邢傲飛慌忙朝左右看去,卻沒有發現任何人的身影,他更為慌張,抽出了兩根銀針,夾在指縫間,警惕地看向周圍,“是不死巫醫麼?有種就出來,不要躲躲藏藏的算什麼英雄好漢?”
“哎......”又是一聲悠揚的歎息,悠長悠長,裡麵刻畫著無儘的憂愁,寫滿了離人的憂傷。
邢傲飛終於發現了聲源,他不由得機械地朝聲源看去,是那片湖水,幽深的湖水。
他深吸了一口氣,調動了丹田真氣,瑩藍色的光芒在他的身上閃爍,登時,他便不再感到寒冷,他慢慢地朝湖邊走去,他想要知道,那歎息聲究竟從何而來。
依舊是那幽深的湖水,如同靜謐的水井,散發著誘惑的光芒,然而這次,卻吸引不到南宮源的目光。溫熱的氣流顯示流入了右下腹的肝臟,隨後上濡於目,邢傲飛感到自己的目光忽然變得銳利。
他的目光就如同鋒利的刀劍,劈開了水麵上難以名狀的黑色霧氣,直至水中。當他看到水中的模樣的時候,不由得大吃一驚,他倒退了兩步,一個踉蹌,摔在了地上。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種情景會讓想來自詡膽大的邢傲飛都膽戰心驚,邢傲飛覺得,自己一定會做噩夢,而且這場噩夢將會持續很久,很久。
邢傲飛從未想過,自己會見到這樣的光景,直到現在,他的手還在顫抖以至於手中的銀針都把握不住掉在了地上。
他的目光渙散,呆呆的看著湖麵,淚水沿著眼角灑下,他雙手捂著眼睛,大聲痛哭起來。
他必須發泄出來,否則他將會造成心理陰影。
一隻手忽然搭在了他的肩膀,邢傲飛大為驚駭,他慌忙抓起地上的銀針,刺向了身後的人。然而那人似乎更快,單手抓住了他的右手,爪如鋼鉗,緊
緊地禁錮著邢傲飛的右手。
“傲飛,你怎麼了?”是付康明的聲音。
邢傲飛一下子放下了心裡防備,他哇哇大聲哭泣起來,他從未哭得如此悲傷,從未哭得如此難過,他隻想哭,隻想發泄出心中的驚恐。
付康明摸了摸他的腦袋,安慰他道:“沒事了沒事了,傲飛,沒事了。”
哭了許久,邢傲飛才緩過勁兒來,他抽了抽鼻子,站起了身子,看向了麵露複雜神色的付康明,甕聲甕氣道:“付大哥,我沒事了。”
“傲飛,究竟是怎麼回事?”付康明關心地問道。
邢傲飛指了指不遠處的湖水,他依舊感到恐懼。付康明蹙緊了眉頭,走向了湖邊,他身體一震,目光刺透了黑色的霧氣。一個個少女的蒼白麵孔正在湖水中仰望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