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克拉瑪乾將旁邊挖開了一個坑道,並用土將自己掩埋,僅留下一絲絲縫隙,這一切都是為了隱瞞那個怪異的兔子,當那隻兔子進入坑洞的那一刹那。
從縫隙中看到詭異兔子身影的他忽然甩開了土堆,用出了隱藏於袖中的秘藥,這種秘藥可以令任何生物昏厥,這是他們巫醫世代流傳的財富。據說哪怕是神仙,都無法抵擋。果然,一切如他所料,兔子在坑洞底沉沉睡去。
而他,塔克拉瑪乾,用另一種秘藥將自己裝扮成了兔子模樣,隻需要兔子的一縷白毛,他就變成了他。甚至連氣息都變成了那隻詭異的兔子,隻不過,礙於自身實力的不足,他無法感受那隻詭異兔子的神奇之處。
他儘量學著詭異兔子的模樣,從坑洞中拽著自己製造的傀儡來到了洞邊。他很擔心邢傲飛會讓他將傀儡朝他身邊帶去,雖然是自己分離出來的傀儡,但是與自己相比,還是有著很大的不同,舉個簡單的例子。分離的傀儡是睜開眼睛的,傀儡的眼中沒有絲
毫的活力,就像是死屍一般。若是邢傲飛發現,他鐵定會讓那隻同樣怪異的黃狗來攻擊自己,不過還好。小心謹慎此刻沒有幫到那個小子,反而是害了他。
他讓自己將屍體放在了坑邊,自己為了取信於他,還將自己分離出來的傀儡屍體給拽掉了一個臂膀,自己的心都在滴血,疼痛令自己隻能呲著那三瓣嘴強顏歡笑。
果然,邢傲飛上當了,他十分開心地朝自己走來,隻要再有十幾步,他就可以到自己身邊,而自己可以突然暴起,將他殺死。至於那隻大黃狗,他相信,當邢傲飛死亡之時,大黃狗一定會功力大減,與人類簽訂協議的妖精都是如此。
主人的性命與他們的性命息息相關,甚至很多情況下,他們無法擺脫人類而存活。那麼自己隻需要在邢傲飛死後,強製要求那隻大黃狗與自己簽訂契約便可,自己將會有一大助力,而他若是不同意,嘿嘿,自己不介意送他隨他的主人而去。
再靠近點吧,靠近點吧。塔克拉瑪乾心裡催促道,看著那邢傲飛傻乎乎的一副自得的表情,他真想哈哈大笑,但是演戲要演全套,他不能在這裡暴露了自己的身份,他隻能強忍著,希望邢傲飛的繼續靠
近。
然而,世事總不可能如人心願,自己還是低估了那隻大黃狗。大黃狗的威脅叫聲令他知道自己不能再坐以待斃,他飛快地恢複了自己的本來麵貌朝邢傲飛衝去。接下來的事情,就這樣順水乘舟的發展了下來。自己活著,而邢傲飛已經快要死去。
塔克拉瑪乾終於收回了笑容,他看了看地上的邢傲飛,忽然伸出了枯瘦的右手,隨著濃鬱黑氣的噴發,黑氣將邢傲飛籠罩。
多麼濃鬱的死氣,隻有強大的生命裡才會造就這樣濃鬱的死氣,邢傲飛果然是一個強大的人,他的生命力所轉化的死氣竟然在刹那間就將自己大量損失的死氣給補充了起來,而且相較於之前,有過之而無不及。
之所以邢傲飛依舊敗在了自己的手中,就是在於他根本就不懂得運用自己的力量。
黑色的死氣如同厚厚的墊子,將邢傲飛的身體慢慢抬起,邢傲飛如同被操控的木偶,飄到了塔克拉瑪乾的身前。
“接下來,就是那神奇的羽蝶針法以及擒龍術了,”塔克拉瑪乾赤紅的眼睛中滿是興奮而嗜血的
光芒,他無比想要知道自己在掌握了那兩門絕技後自己將有多麼飛速的成長,“哦,不,在這個家夥這裡,說不定還有什麼意外收獲。”
他將乾枯的手慢慢探向了邢傲飛的腦袋,隨著慢慢的靠近,邢傲飛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死氣越發濃鬱。
“哎!”一聲輕微的歎息,立刻引起了塔克拉瑪乾的警惕,邢傲飛的身體摔落在地上,他抬頭看向不遠處的樹梢,就是從那裡,聲音傳來的。
明亮的月光下,一名青年正站在樹頂,清冷的眼神釘在他的身上,令他不寒而栗。他仿佛被一隻洪荒巨獸盯上,渾身的細胞都在發出尖利的警告聲響。
“你是什麼人!?”塔克拉瑪乾冷聲說道。
那青年微微一笑,但眼中的寒意不但沒有絲毫的減少,反而愈演愈烈。他一個翻身從樹梢落下,悄無聲息的落在了地上,腦後的馬尾如同歡快的精靈,來回的跳動。
青年從腰間拿出了酒葫蘆,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但卻沒有絲毫的酒液落下,他遺憾地晃了晃酒葫蘆,發現確實什麼東西都沒有之後,才將葫蘆塞蓋
上,無奈道:“關鍵時刻竟然沒了好酒,真是為接下來的好戲缺少了陪襯啊。”
“你究竟是什麼人?這是我們巫醫一脈的事情,希望閣下不要插手。”塔克拉瑪乾依舊覺得眼前的青年渾身都透著古怪,他秉承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想要用巫醫的身份來嚇走對方。
“我是什麼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看不慣你們巫醫的人。”那青年的嘴角上翹,帥氣的笑容幾乎可以迷倒一眾女子。但是周圍顯然沒有人可以欣賞他的微笑,他隻能悻悻的搖了搖頭道,“我乾嘛對你微笑,你個光頭強。”他最近迷上了熊出沒,對於光頭強印象深刻,“雖然沒有金剛葫蘆娃好看吧,但是用來形容你還是滿貼切的。”
成功地從電影人物轉型成了動畫人物的塔克拉瑪乾火冒三丈,他忽然想起了之前那詭異兔子與邢傲飛的聯合調笑,這令他非常不爽,再怎麼樣,他也是巫醫傳人,不死巫醫一脈的唯一繼承者,竟然被這樣一個怪異的家夥嘲笑,真是豈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