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傲飛睜開了眼睛,刺目的光線照的他不得不伸出右手,將那光亮遮擋。當他的雙眼漸漸適應了那奪目的光線,他才看清眼前的情景。
這是一個白色的房間,白色的吊頂,白色的牆壁,白色的地板。白色的鋼架雙人床,不遠處的白色辦公桌,以及白色的換衣櫃,門外傳來他人穿著拖鞋行走時,拖鞋在地麵拖動時的劃響。
這裡,邢傲飛的思維還沒有來的及轉換,看著眼前的情景,這裡,好熟悉。
從床上坐起身來,邢傲飛走到了衣櫃胖,打開了衣櫃找出了自己那熟悉無比的白大褂,胸口的口袋前,紅色的標識寫著滎城縣醫院的標識。上麵係著的工作牌上,貼著自己的照片,以及自己所在的科室和職務。
邢傲飛默默地穿起了白大褂,熟悉的消毒水的味道充斥在鼻間,他默默呼喚起小蘿莉的名字,卻
沒有任何答複,想要看自己的屬性,自己的眼前也什麼都沒有。他又呼喚小希,又呼喚大黃,卻都沒有任何回應。
他拿出了手機,看到上麵的時間,二零一七年三月二十八日,他撥通了家裡的電話,母親那疲累的聲音從電話的那邊傳來。
“喂,兒子,怎麼啦?”
“媽......最近還好吧?”邢傲飛不知道該怎麼問出自己重生後發生了什麼的那些話,許久才說出了一句這樣的話。
“還好,哈哈,兒子,你沒事吧,怎麼聽著你說話夢想是有什麼事情?”母親有些擔憂的聲音傳來,“而且你可從來都沒有這麼早打回來電話過,怎麼了?是不是在滎城發生了生麼事情?”
“沒有,當然沒有,我在這裡很好?”邢傲飛停頓片刻,問道,“媽,我爸呢?”
“你爸啊,昨天晚上下了大雨,家裡的玉米還在外麵曬著,你爸連夜起來去把玉米都收回了家中
,累壞了,現在還在睡著呢。”母親的話語中帶著些許的憐惜。
“咱家的診所呢?”邢傲飛脫口問出。
“診所?”母親很是疑惑,隨即明白了邢傲飛的意思,“你說你爸原來開的那個啊,診所早在你上大學的那一年就不做了,那時候你可能不記得了。”
邢傲飛心裡咯噔一聲,這才想起重生前父親確實很久都沒在聽說過他說過關於診所的事情,要知道原本父親可是非常喜歡談論關於自己治病的病案。
“媽,我問你件事,父親之所以不開診所了,是不是遇到了醫鬨,就在我剛考上大學那年?”邢傲飛內心顫抖著詢問道。
“......”長久的沉默,隨即是母親略顯悲傷的聲音,“兒子,你怎麼會知道的這件事情的,我跟你爸都沒有跟你說過啊,是你二伯告訴你的麼?”
“不是,”邢傲飛連忙否認道,“我是前段
時間碰到村裡一個鄰居,來看病的時候,他偶爾提起的。”
“哎,”母親長長的歎了一口氣,似乎是有無儘的心酸在胸口說也說不出,道也道不明。“兒子,當時你還小,剛剛上了大學,鄰村的一個老爺子來你父親的診所看病,當時應該是腰部的扭傷,你父親就給他紮了針灸,進行了正骨。當時你就可以下地走路了,你父親也提醒了病人說因為是急性期,所以會有髓內水中,第二三天都有可能會下不了床。”
“病人的家屬當時答應的好好地,但是到了第二天就抬著門板,抬著那個老爺子來到了咱家診所的門前,非說你爸給老爺子治癱瘓了。非要讓咱們家賠錢,當時都是鄰裡鄉親的,你爸無論如何解釋,他們家人都不聽,甚至還在咱家診所門前搭起了靈棚,將還沒斷氣的老爺子放在了靈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