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千姍給邢傲飛以及張主任各倒了一杯茶,隨即坐在了沙發上,一臉不可思議地問道:“老爸,你說的是用針灸就能將人給麻醉?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張主任像是自己會針灸麻醉一般得意洋洋道:“那是,若不是我親眼所見,我恐怕也無法相信呢。當初我也是在中醫古籍中看過關於針灸麻醉的事情,在華夏剛剛進入新時代的時候,似乎也有關於針灸麻醉的記錄。當時華夏醫學界為了迅速提高華夏在國際上的地位,也大力研究了針灸麻醉,但是效果似乎不好,最終也就不了了之了。”
“據我所知,當初的京城四大名醫就聯名提出過讓一個叫做北蝶針的劉長河代表華夏針灸醫學前往國際衛生會議上講解針灸。但是後來卻不了了之,而劉長河劉老爺子自那之後似乎也退隱江湖,不再過問醫療界的事情。”張主任唉聲歎氣道,“當初華夏醫學如同天空最燦爛的花火,到了現在,哎!”他長長歎了口氣,話語中滿是對於當前中醫境遇的悲歎。
想起了那個幻境之中,羽蝶針法與巫醫的對
決,鬼門十三針的傳人再次現世,似乎華夏醫學的絢爛要再次出現在這片大地上。然而最終卻終究是自己的一縷夢境,即便其中的種種再真實,真實到可以在現實中也有效的地步。卻依舊無法掩蓋,那不過是黃粱一夢的感傷。
“老爸一直對於中醫有著不一樣的感情,邢傲飛你一定不知道吧,我爸從小都想要將我培育成一名中醫大夫,從小我都與湯頭歌訣、藥性賦作伴。彆人出去玩的時候我在背書,彆人彈鋼琴的時候我在背書,就連彆人都開始吃飯的時候,我也需要先背完書才能吃。”張千姍笑著說道。
“但,即便如此也沒有把你培養成一個大夫啊,現在每天都在和賬本和金錢作伴。”張主任笑著說道。
“那是啊!”張千姍翻翻白眼道,“要是天天逼迫你做一些事情,還不一定是你喜歡的,你願意麼?”
張主任擺擺手說道:“你看到了吧,傲飛,父母無論怎麼為子女考慮,他們都不會感激。”
“行啦,行啦,”廚房的房門打開,張主任的老伴兒笑著走出了房間,手裡端著兩盤菜,香味四
溢。“天天就會當著彆人的麵說千姍的不好,但若是千姍不回家,就會操心的比我還要嚴重。老張就是這麼一個嘴硬心軟的人。”
邢傲飛連忙起身,就要去接過飯菜,阿姨連忙搖頭道:“孩子沒事,你是客人,這些事情讓我們來做就好了。”
張千姍笑道:“是啊,哪有讓客人端飯端菜的道理。”
張主任也點頭讓邢傲飛秉承做一個客人的本分,他帶著邢傲飛坐在了餐廳的位置上,看著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飯菜端了上來,邢傲飛越發饑餓了。
張主任趁著張千姍進入廚房端菜的節骨眼兒,小聲對著邢傲飛眨眨眼問道:“怎麼樣?傲飛,我女兒不錯吧。”
邢傲飛剛喝進口中的水好懸沒有噴出來,他看著張主任那正義的國字臉,不由得想要從他的正直麵龐背後看到他那略顯猥瑣的靈魂。有這麼說自己女兒的麼?
“挺好,挺好。”邢傲飛尷尬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隻能用這樣敷衍的詞彙談論起。
而張主任頗有張婆賣瓜自賣自誇的模樣,自
得的說道:“那是自然,我家千姍可是他們學校最年輕的博士,你要是覺得她不錯,就要好好抓住機會,可不要怪我沒給你機會啊。”
“哈哈哈哈,”邢傲飛隻能回以尷尬的哈哈,張千姍奕奕然的從廚房走了出來,手裡端著最後一道菜食。
“聊什麼呢?這麼開心?”她笑著問道。
“沒什麼沒什麼,哈哈哈哈。”張主任也尷尬地笑了起來。
一頓飯倒吃的非常歡快,不得不說阿姨做的飯菜非常美味,隱隱有著母親的感覺。而張主任則話裡話外都有撮合邢傲飛和張千姍的意思,對此,邢傲飛隻能用裝傻充愣來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