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什麼畫畫,畫畫能當飯吃麼?”二嬸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陣怒罵,剛剛有幾分性質的邢欒峰立刻低下了頭。“傲飛二嬸跟你說,得饒人處且饒人,當初的事情,過去了就讓它過去。難道還要抱著坎兒過日子不成?當初你在滎城的時候,要不是二伯二嬸幫襯,你能有地方住?”
邢傲飛不怒反笑,好一個幫襯,要是不知情的人還真當自己受了多大的恩惠,自己有多麼的不懂得感恩呢。
“二嬸要求也不高,你現在似乎是最年輕的院士,在醫院裡有的是話語權,你就讓你堂弟啊,進入你們醫院,隨便擔任個主治醫生或是去行政上當個什麼科長都行了。”二嬸大言不慚,一揮手仿佛醫院中的職務任她挑選。
“那不行,我們兒子當個主治醫師豈不是成為了彆人的手下,”二伯開口說道,“怎麼說也弄個
副主任當當。”
“爸、媽!”邢欒峰就是醫學專業畢業的,醫院什麼情況他也是很清楚的,像他爸媽這樣信口胡說的,他也是醉了。
“你閉嘴,你堂哥有本事。可以幫你安排,你懂啥?”二嬸怒斥了自己的兒子,轉頭看向了邢傲飛,“傲飛,你說是吧?”
邢傲飛歎了口氣,不想說話,跟這樣的人說話,真是累。張千姍開口說道:“是這樣的二伯二嬸,醫院的職稱並不是上級安排的,而是通過考試來進行的。舉個最簡單的例子,欒峰現在應該還沒有職業醫師資格證吧?隻有得到了職業醫師資格證的情況下才算得上是住院醫師。”
“那就讓傲飛給弄一個唄,他是有大本事的人。”二嬸翻翻白眼說道,似乎這就是手到擒來的事。
“媽,那是全國統一考試,監考的嚴格程度跟高考差不多!”似乎是忍受不了母親的無知,邢欒
峰大聲說道。
“你堂哥就算是高考,也能給你弄出來卷子。”二嬸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
“那個我還真搞不到。”邢傲飛果斷地說道。
二嬸二伯都不再言語,邢傲飛接著說道:“另外,直接安排個科長什麼的,不要太搞笑了。”邢傲飛冷哼一聲,接著道,“而且這個世界上都可以用一句話就可以辦到的話,我為什麼不把我爸拉到我們醫院?你們應該清楚我父親的醫術。”
“那你能給我兒子安排什麼職務吧。”二嬸鐵青著臉問道。
“安排什麼職務?”邢傲飛的嘴臉露出了一絲冷笑,“我倒想問問,你們有想過我的堂弟想要什麼樣的職務麼?他是否想要在醫院工作?另外,還有,這個世界上怎麼可能會有這樣令我等屌絲痛快的事情接連發生?”
二嬸二伯臉色均是一變,就連張千姍的臉色
也為之變化。邢傲飛站起身來,用拳頭輕輕地敲擊腦門。
“一直都覺得奇怪,現在的事情似乎都太過順利,蔑視我的人祈求在我的麵前,善良而漂亮的妻子善解人意,在工作上成為追捧的存在。仔細想想啊,仔細想想,這個世界怎麼可能會讓人這樣輕易就達到人生的巔峰,這個世界可是最高難度的副本啊。”邢傲飛冷冷一笑,雙手聚力,空氣的隔膜像是碎裂了一般發出清脆聲響。
一股濃鬱的力量湧上心頭,淡藍色的熒光出現在他的手心。
“哎呀呀呀,你終於醒悟了呢。我還以為你會永遠墮落於溫柔鄉之中呢。”留著馬尾的少年從斷裂的空間中閃現,一道道銀光閃過,張千姍的身上紮滿了銀針,隨著一聲尖叫,邢傲飛強忍著不去看張千姍眼中的懇求神色,她的身形慢慢崩塌,碎裂成一攤黃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