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師傅,建築材料從邊門進,這邊是售樓中心,材料不能從這邊進的。”身著藍色保安服的男子走到了金杯旁,輕輕地敲擊了車窗,對著打開車窗的夜無常說道。
雖說這個保安看錯了自己兩人的身份,把自己當成了送貨的人,但是整體的態度還是不錯的,至少沒有張口就罵。
“不是,我就是來這裡的,那個我的車放在什麼地方?”夜無常對於保安的話語略微感到有些不滿,為什麼自己的車就不能停在這裡,再怎麼說自己可都是一千萬......的車。
保安顯然沒有見過這種陣勢,自己所在的公司可是全國數一數二的大企業,招標的建築材料提供廠商也都是長期合作的關係,說實在話,他在這裡當保安這麼久,還沒見過這麼不懂規矩的送貨商。不過,他也是第一次看到開金杯送貨的,他們不應該是有統一的貨車送貨麼?難道今天是什麼精密的儀器不成
。
處於保安的責任心,他決定認真詢問一番,彆出了什麼差池。
看著眼前比自己還要年輕的送貨師傅,保安還是禮貌地喊道:“師傅,能不能讓我看看你們送的是什麼貨品麼?若是比較高端的精密儀器,我去找幾個人來儀器搬貨。”
夜無常很是鬱悶的看著邢傲飛問道:“我說邢兄,為什麼這位大叔會叫我師傅呢?莫非現在流行這種稱呼?”
邢傲飛捂著臉,感覺自己有點沒臉見人,所謂有多麼高的身價,就要有多高的矜持。自己怎麼說,也是口袋中有著二百五十萬存款的存在,雖說從時間上算,自己無論如何也擺脫不了暴發戶的嫌疑。但暴發戶中間也帶著“發”不是,今天卻因為這輛金杯,而被當成是送貨的。真是有一句媽賣批不知當講不當講,不過再仔細一想,送貨的又怎麼了?送貨的就沒有有錢人了麼?
重生前的邢傲飛有一個病人,人家就是工地
搬磚的,後來升了職,成為了包工頭。但是那病人就衝邢傲飛抱怨過,哎現在搞承包也真不好乾啊,現在可不比當初,一個工人的工資一天也就是二三十塊錢,現在沒有個二百塊錢,就沒人願意乾。一些有經驗的,還一口價四百。而且還都一周要休息一天,真是難做啊。
當時就把邢傲飛驚出了滿身的冷汗,他連忙算了一下,一天二百塊錢,一個月就是六千,若是那些有經驗的一天四百,一個月,就是一萬二。這對於當時一個月工資加獎金頂多隻有五千塊錢的邢傲飛來說是一個沉重的打擊。而且人家還有一周一天的假期,自己的假期往往會被各種各樣的會議或是其他什麼義診活動而耽誤。真是人比人氣死人,當邢傲飛詢問那包工頭一個月能賺多少錢的時候,包工頭擺擺手:“彆提了,這段時間是淡季,一個月頂天也就三四萬而已。”於是再次遭受打擊的邢傲飛,變得默默不語。
想到了這裡,邢傲飛便覺得就是被當做搬磚的,也沒有什麼丟臉的。至少比看似高高在上的大夫
還要多不是,於是他便對那保安道:“我們是來買房子的。”
保安一臉的難以置信,生性耿直的他開口道:“師傅,彆開玩笑了,你知道這裡賣的都是什麼房子麼?高級住宅區,除了單排,雙拚、聯排的彆墅,就是花園洋房,平均價格一平方就要七千塊錢,說句實話,師傅你不要覺得難聽啊,就在這條路的儘頭,”他指了指道路示意一直往前,“之後往右拐,再左拐,有一處新房產,是經濟適用房,價格公道才三千塊錢,現在還留有不少房源,你們快去還來得及。”